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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哥替我辦的工作簽證下來了,為期一年,到期了再續辦,最少可以辦到兩年的。迴到羅勇市,因為沒有了表嫂老爹的能源局後台,表哥就停了銀器廠,開始跑水果加工廠的事。有一天表哥是被朋友的車送迴來的,原來是走在路上被摩托車撞到,好在沒骨折,但也折騰了夠嗆。


    我想起了那個小鬼,就對表哥說:“咱還是想辦法把那個小鬼送出去吧,它已經發火了,以後恐怕永遠都不會順利。”


    表哥搖搖頭:“原寺廟不肯收,別的寺廟就算能收,兒子自己也會再跑迴來。已經試過幾次了,不管用的。”


    我想盡快解決此事,畢竟是因我引起的,就問他:“那個專門聯係這種活的中國朋友電話多少,我想問問他。”表哥心煩,隻好把號碼給了我讓我自己去打,提他的名字就行。又給了我幾萬塊泰銖,特別叮囑說那人精明狡猾,眼裏隻認錢。


    有利益就有動力,任何行業都有掮客。這天是陰天,和這個名叫方剛的人在曼穀碰麵之後,我才知道在泰國像他這種專門聯係古曼童小鬼的人還不在少數,其中不乏中國人。方剛中等個頭,很瘦,穿一件花格襯衫,全是坑的刀條臉曬得很黑,戴著變色墨鏡,長得特別像香港那個專門演黑社會的明星何家駒。他脖子上掛著一根墜著三塊佛牌的粗金鏈子,手上戴著勞力士綠水鬼,看來收入很不錯。親擺渡壹下小說書名+黑*岩*閣就可免費無彈窗觀看最快章節


    我問:“方先生,我表哥吳秉財家裏的那個小鬼,是您幫著給聯係寺廟製作的吧?現在表哥要把它送迴去,我想去那寺廟問問方法。”


    方剛抽著雪茄煙,操著濃重的廣東口音笑著說:“田先生,您是第一次來東南亞吧?看來你還是外行。請神容易送神難,這話你應該聽過。吳先生去年就托我辦過這件事,阿讚都說過了,自家胎製成的不能送,我也有沒辦法。”


    我說:“您幫著想想主意吧,說實話,我在中國的一個朋友還要讓我帶個古曼童給她,錢都付了,到時候可能還得麻煩您呢。”


    方剛眼睛裏閃過一絲光芒,看來確實隻對錢這個字感興趣,說:“有點麻煩,請佛和送佛都要費功夫,我現在很忙,好多大人物等著我給他們找呢,抽不出時間啊。”


    我知道這家夥是在要錢,但又不知道給多少合適,萬一給多了豈不虧了,於是掏出兩張一千泰銖的紙幣放在桌上。方剛噗了一聲:“田先生,這是給乞丐的零花錢?”


    我假裝為難:“我身上就這麽點錢。”


    方剛:“吳先生那麽有錢,不會讓您這麽寒酸吧?當初他請那個小鬼還花了二十萬呢。”


    二十萬泰銖?我心想表哥真敢花錢,於是說:“他最近在曼穀忙著談事,顧不上我,您就先拿著吧,等事成了再補上。”


    方剛搖搖頭:“太少了,最少十張,我就帶你去一趟,否則就算了。”他站起身就要走,我隻好再掏出幾張千元麵值的泰銖,湊了一萬塊給他,這可就是兩千多人民幣,把我給心疼的。


    他把錢收起來,拍拍衣服:“好吧,就帶你去見見阿讚,你自己和他談,成與不成我就不管了。”


    方剛開著一輛八成新的豐田皮卡,我很奇怪,這家夥應該沒少賺錢,怎麽開這麽舊的車?其實在泰國的街道上很少有豪華車,除了我在曼穀機場出來的時候看到幾輛奔馳寶馬奧迪,其他城市就更少了。基本都是日係的豐田日產,歐洲車幾乎沒有,可能泰國人對汽車不太熱衷吧,他們更喜歡摩托車。


    方剛這家夥很會察言觀色,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笑著說:“日本車省油,好修,皮卡後麵能裝貨,要是有人請大型佛像也能拉。”


    因為我對泰國風俗、古曼童和小鬼一類的知識完全不懂,隻好在車上用和他閑聊來盡可能多套出一些東西來,但還不想讓他知道我是菜鳥。交談中得知,方剛是廣東惠州人,在東南亞呆了十幾年,什麽都幹過,甚至販毒,但後來覺得風險大,就入了幫人請佛牌這個行業。這行業風險低多了,錢來的也容易,很多亞洲人深信這個,有些富翁明星家裏都有幾十上百甚至上千的古曼童,市場很大。


    天越來越陰,可就是不下雨,車裏悶熱悶熱的。車前擋風玻璃上掛著好幾串奇形怪狀的東西,有一串很像星月菩提,可下麵墜著的卻是蜘蛛金牌;一串銀鏈子帶個盤成蚊香狀的幹屍牌,還有一個更怪的,是個裝有不明黃色液體的小瓶,裏麵半泡著一對抱著的**男女,男的胯下有一根紅色的粗大物體,比人物的大腿還粗,從女人腰間穿過。


    我很想了解這些東西是幹什麽的,但又怕在方剛麵前露了底,於是自己拿起來仔細看。方剛卻說了:“想知道這都是什麽嗎?你可以問我,一個問題一百塊。”


    看到他不像是在開玩笑,倒把我氣樂了,心想他還真是明碼實價。我數了三張百元泰銖,說:“付錢可以,但你不能騙我,否則以後我再也不會介紹業務給你。”


    方剛笑了,單手鬆開方向盤從我手裏把錢拿過來,揣進襯衫胸前的口袋:“我方剛在這行裏混了十幾年,是出名的認錢不認人,讓想我騙你,我還嫌浪費時間呢!”


    這話我相信,不怕賺你的錢,就怕惦記你的錢。方剛吸了一大口雪茄,說:“那個蜘蛛配尼泊爾星月菩提,能招夜間八方財;第二個是印度海蛇,加持過九頭蛇王咒,能保護平安;第三個是燕通,能讓我變成性超人!”


    我無語,看來他是在用佛牌給自己進行全方位保護,安全賺錢之餘泡女人,簡直是無敵了。這時我覺得手指有些癢,便撓了幾下,不撓不要緊,這一撓忽然覺得癢得不行,低頭一看,發現我的右手大拇指腫得又黑又亮。


    方剛也看到了,問:“你被毒蛇咬過嗎?”


    我隻好說實話,把前幾天的事件經過說了一下,方剛神情緊張起來,瞪著我,好像在看一隻大熊貓似的疑惑。我說:“是不是我招惹了什麽?”


    方剛半天沒說話,後來開口說:“從阿讚那裏出來後,你自己叫輛出租車迴羅勇吧,我不想載你迴去。”


    “怎麽,怕費油啊?”我很奇怪。


    方剛說:“不怕費油,但是我害怕倒黴啊。”


    我不再多問,看來表哥的“兒子”小鬼已經準備和我杠上了,我心跳得厲害,暗想表哥啊表哥,你說你閑著沒事在銀龕上放什麽小刀呢?


    朝曼穀的東南方向開,每隔幾條街就能看到一座寺廟,大多小巧玲瓏,精巧漂亮,顏色特別鮮豔,就像昨天新修好似的。雖然沒統計過,但我敢肯定泰國的寺廟比公共廁所多。


    一個小時左右到了banbueng,比羅勇還小的一個市鎮,路邊都是一排排的六七層樓,又像工廠又像學校,看上去半新不舊的。天陰得像黑鍋底,汽車停在一棟灰白色用鐵柵欄圍著的七層樓前,我跟著方剛下了車,他邊走邊打手機,不到兩分鍾,一個穿白色半袖t恤的矮個男人從樓裏出來,打開鐵柵欄門,互相行了合十禮,再讓我們進去。


    樓裏很昏暗,燈沒有一個是亮著的,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省電。那矮個男人帶著我們倆東拐西拐,來到一個房間裏。這裏供了好多佛像和佛牌,大大小小足有幾百個,一個法師模樣的中年男子盤腿坐在地上,上身半披著土黃色的僧袍,光腳穿著人字草拖,胸前和手臂全是看不懂的紋身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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