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豔也兩眼淚光,說:“再打一年工,我死也不離開你了。”

    馮老師就要解妻子的衣扣,鄧豔說:“大白天,門也沒閂,讓人看見了,怪沒意思的,把門關上吧。”馮老師就關了門,放下窗簾,兩人就解衣上床……可是不到一分鍾,馮老師就不行了。鄧豔說:“你怎麽啦?你!沒碰上幾下,就稀哩嘩啦了。”

    馮老師說:“久別如新婚,新婚那晚我也這樣的,太激動了,我無法控製。”於是兩人就躺在床上說話,鄧豔說:“我不在家,你和別的女人玩過嗎?”

    馮老師說:“玩過哩,那天我一個人躺在床上剛閉上眼,朦朧中一位漂漂亮亮的三十來歲的女人扭動著身子走到床前,我還沒有看清她的臉,那女人就寬衣解帶一絲不掛地滾到了我的身邊,然後緊緊地抱住了我,就與我幹起了那事,幹得很歡也很久……”

    鄧豔就變了臉色,說:“真的,我要與你算賬!”

    馮老師說:“幹完那事之後,我才看清那個女人的臉,你道她是誰?她是我的愛妻鄧豔女士——原來是個白日夢,醒來後我就再也睡不著,就想你……”

    鄧豔笑了,問:“我不信,我迴來了你一分鍾也不能控製,就摟著要來,我不在家就能守住自己,一定有那麽一兩次,一不小心就與別的女人弄上了……說吧,說出來我也能理解你。”

    馮老師想了一下,就難為情地說了:“那我隻好說了,說了你真的別生氣呀!那一天我去縣城參加優秀教師會議,聽人說城裏有個‘野味娛樂城’,是個紅燈區,野雞遍布,我就控製不住自己了——老實說:男人離開女人太久,身體的某一部分就像一把焊槍,時不時火花一閃一閃的——我慢慢地提心吊膽地進了那城中的一個小店,一位美女很熱情的迎接了我,她明白我的來意,就把我領到樓上,穿過一個過道,拐一道彎,又拐一道彎,又穿過一個過道,終於來到一個房間,美女說:今晚你就與這位女人睡吧,她挺漂亮挺溫柔挺有品位的呢。我就看見了一個高高女人的赤裸的背影,就發了瘋,像餓狼撲羊似的猛撲過去,誰知那女人轉身就搧了我兩個耳光,她說:‘色鬼!竟敢在我鄧豔麵前耍痞!……’”鄧豔就擰了他一把,說:“胡說八道,誰與你耍貧嘴?!”

    馮老師突然覺得下麵的東西振作了起來,就高興了,說:“豔,我能行了!來吧!”於是兩人又交纏在一處了。馮老師覺得自己成了一個士兵,端著槍在向某個高地發起一次比一次勁頭更足的衝擊。

    而鄧豔卻好像自己躺在碧波萬頃的大海上,像一隻船,被一個強健的男人有力地劃動著,一會兒滑進波穀,一會兒又衝向浪峰,搖搖晃晃,顛顛簸簸,心驚膽顫而又平平安安……鄧豔終於舉手投降,發出呻吟……

    忽聽門外響起了兒女的聲音:“爸!媽!”鄧豔正想答言,馮老師卻興猶未盡,忙掩了她的嘴。他倆喊了一陣不見響動,就去了肖姍老師家,說:“肖伯母,你看見我爸我媽麽?”肖姍說:“他們不在家了?”秀秀說:“門關著,窗簾放了,卻不見他倆了。”

    肖姍知道是怎麽一迴事了,就說:“你爸媽去找一個人去了,等半個小時就會迴來,你倆在我這裏玩吧。”事畢之後,馮老師就麵條似的攤在床上,無力爬起來,鄧豔卻象久旱遇雨得了滋潤似的更精神了,起床卷了窗簾,開了門,就開始做飯。

    馮良、秀秀在遠處見門開了,就提了肉奔迴來,說:“媽,怎麽把門關了,喊你都不應。”

    鄧豔說:“剛才你爸在屋裏擦澡……你爸今天做事,辛苦了,在床上休息,你倆別去打擾他……好啦,今天媽為你倆和你爸做飯,你們好久好久沒吃到媽做的飯了,是不是?”

    兩兄妹就拍手跳著說:“好!媽做的飯菜最香、最有味!”

    馮良又說:“媽,你在家,家裏就不一樣,好像有了家的樣子。”

    鄧豔心裏一震,又微笑看著兒子:“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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