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了身孕不能長途奔波,不然雲是準備帶我去清峰穀的。那裏山靈水秀,而且比較清靜。我對雲提議等我生下孩子後,我們就到那裏生活,那種環境很適合小孩子的生長。雲同意了那麽師父以後準會被我們煩死的。不過沒關係,我想他一個人也清靜了那麽長時間,應該也感到無聊了吧。師父,你等著,我們馬上就會來陪你了。哈哈……

    時間過的真快,感覺才沒過多久,曉言就要生了,預產期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了。巧就巧在今天正好是大年初一,幸好一切都準備好了,隻是麻煩那個產婆,要她留在這裏過年。

    我肚子也大了,怕妨礙著她們,所以我站在外麵等待,心裏真的很想進去看看孩子到底是怎麽生的。聽見裏麵傳來曉言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我心裏也感到怕怕了。我問雲:“你說我生的時候是不是也像曉言這樣,痛的大叫啊?”雲握著我的手,以無聲的動作來安慰我。

    古代不是有句老話嗎,說是生孩子的女人等於是一隻腳踏進了棺材。現在有點思念現代了,聽那些生過孩子的人說,剖腹產是不怎麽疼的。不過想來現代的醫學比較發達,生孩子一定也不像古代這樣吧。

    隱離更是心急如焚,在裏麵生的人是幸苦的要命,我們在外麵等的人是心裏急的要命。終於聽到孩子“哇”的一聲哭以後,我們幾個衝了進去。看著盆裏的血水,我有種頭暈和作嘔的感覺,馬上別過頭去。曉言虛弱的很,這大冬天的,可額頭上,臉上卻汗漣漣的。我們讓她閉上眼睛睡覺,她連說話的聲音也是虛弱的不行。看來女人生孩子還真是一件相當幸苦的事。

    產婆高興的告訴我們:“是個男孩。”我們看著剛出生的小嬰兒,胖嘟嘟的小臉,看了在媽媽肚子裏的時候,沒少跟媽媽搶營養啊!他舞動著小手,哇哇的苦,哭的好可憐。可能是剛才產婆使勁的打他的小屁股,拍他的臉,他感到疼才哭的。隱離馬上從產婆手中接過來抱,輕輕的拍拍他。

    看著這個小嬰兒,我對他說道:“喲,小寶貝,你可真會挑時間,選了這大年初一來到這世上,恐怕沒有人比你再大的了。”

    家裏有了個小寶寶,感覺一下子熱鬧了起來,盡管他們什麽事都不讓我插手,可我還是每天都要去看看小寶寶。看著他哭鬧,把隱離弄得束手無策。看著他睡覺,有時好像還會笑。看著他正在長身體,時不時的漲紅了小臉蛋伸懶腰,我感覺生命真的很奇妙。

    我問雲,他喜歡男孩,還是女孩,他說都喜歡。我也是,隻要是自己的孩子,我都喜歡。肚子越來越大了,現在是不能蹲下來了,連每天起床都成問題,每次都要雲稍微拉我一把。笨重的身體,連我自己都感覺到走起路來像企鵝。

    轉眼夏天來了,曉言的孩子已經很會笑了,被人一逗,“咯咯”直笑。曉言和隱離為了給他取名,還特地問了我和雲。我讓他們自己給孩子取名,我和雲這個忙不幫,而且這樣將來對孩子的意義也大些。他們想了很久,後來幹脆就叫孩子初一,因為是大年初一生的。唉,聽了這名,笑了我半天,這哪是給孩子取名,分明是瞎叫的嘛。剛開始叫起來覺得挺好笑的,時間一長,叫習慣了也覺得挺好的。我和雲打算生下孩子後再取名。

    晚上睡到半夜,突然感覺到肚子疼,忍了一下,一會兒又疼了,我是能忍則忍。但這疼隻一陣一陣的,而且一陣比一陣厲害。特像產婆跟我說的陣痛,後來實在疼得不行,雲也察覺了,馬上起來點燈。問我:“若謙,怎麽啦?”我眉頭緊皺的迴答:“一陣一陣的疼,可能是要生了吧。”

    他二話不說喊人把產婆請來,疼痛也越來越厲害了。產婆替我看了一下,對我說道:“夫人,孩子的腳在外麵,頭在裏麵,位置還沒轉正過來,就要生了,怕是要難產。”我疼的要命,聽了產婆的話,真想立即暈倒。可她好像看出了我的心裏,在我身邊說:“夫人,千萬堅持住,用力,不能暈,你一暈會直接影響到孩子的。”

    疼得要死,卻無論怎麽用力還是生不出來。產婆一直對我大喊:“夫人,用力,然後深唿吸一口,再繼續用力。快了,快了。”過了好長時間,還是生不出來。我有氣無力的問:“孩子出來了嗎?”產婆安慰我:“夫人,堅持住,再用力,快了。”她說的快了,一直沒有盡頭。

    還是生不出來,連產婆也急了,她匆匆出去了一會兒又馬上進來了。從後半夜折騰到淩晨,我是真的沒力氣了,又感覺下身又濕濕的液體流出。產婆大驚:“這下不是難產的問題了。”她說的很小聲,但還是讓我聽見了。

    我問:“是羊水破了嗎?”她點頭。我也聽人家說過,胎盤裏的羊水一旦破了,孩子還不能及時生出的話,那麽就一定會胎死腹中,而且大人也有危險。我急忙對產婆說:“幫我把雲喊進來。”她馬上出去喊人,雲進來後,我對他說:“雲,馬上把送伯伯請來,越快越好。”雲看我虛弱的模樣,沒有多問,馬上就走了。

    這裏離醫館很近,不一會兒宋伯伯就來了。我直接明了的對他說:“宋伯伯,沒時間了,替我剖腹產吧。”剖腹產也是我有一次去醫院看望一位生孩子的同事,她告訴我的,還給我看了她剖腹的位置。我讓宋伯伯準備一把刀,然後消毒,也就是在火上來迴燒一下。接著我告訴他大概剖腹的位置,他是大夫,對人體身上的每個穴位,脈絡都了如指掌,所以我一說他就知道了。不過可憐的是,沒有很好的麻醉藥,但宋伯伯還是給我吃了一些有麻醉作用的藥,可也不能多吃,萬一我被麻醉的暈過去了又不行。然後又把草藥往我要剖腹的地方來迴的揉搓,希望皮膚可以吸收一些,減少疼痛。

    感覺肚子被尖銳的刀子剖開,然後人身體的裏麵的那些腸道,宋伯伯也小心翼翼的,我告訴他用按壓式的發生把孩子抱出來。宋伯伯告訴他有在書生見到過這種生孩子的方法,不過寫的很是模糊,隻是大概的說了一下,讓人看了還是一頭霧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而且更加沒有實踐過。還有一方麵,這種方法風險性太大了,簡直是九死一生,根本沒人敢提倡這種做法。

    聽見“哇”的哭聲,我放下心來,接下來宋伯伯也知道怎麽做了,止血,縫刀口,我又讓他拿重一點的東西壓在我身上,這樣減輕疼痛。老實說,我都佩服自己的忍耐力,痛成那樣還是咬著牙堅持住,沒暈過去。當時隻有一個信念,我不能暈,我要堅持,已經失去一個沒成形的孩子了,現在這個成形的孩子,我是說什麽也要把她平安的生下來的,這可能就是母愛的力量吧。

    還不知道是男是女,這一生完,放鬆下來,我就暈了。困的不得了,好像怎麽也睡不夠,不過還是被孩子的啼哭聲吵醒了。雲已經給孩子找好了奶娘,正抱在手裏哄孩子呢。雲見我醒了,高興極了,我見他頭發有些亂,胡子拉渣的,應該是守著我沒睡好的緣故。

    “雲,是男孩還是女孩?”我問他。“是女孩。”他迴答。

    “抱過來給我看看。”雲馬上把孩子抱到我身邊,因為是剖腹產,所以現在還不能坐起來。隻有側著臉看看孩子。雖然是自己的孩子,但我還是不得不說實話,長得不好看,臉小小的,而且臉上和手上還在蛻皮,眼睛閉著,還沒睜開,也不知是單是雙,頭光光的。但我相信女大十八變,將來我女兒一定是個大美人。

    我問:“雲,給孩子取個什麽名?”他想了想,說:“這個孩子凝聚了你所有的力氣和生命才生下來的,所以取個凝字。”“凝。”我念了一遍,感覺不錯。對雲說:“凝字是從我身上來的,那麽再想一個你身上的。呃,不如再取個雅字,溫文爾雅,不正是你都性格嘛。”

    “凝雅,不錯。”雲點頭念道。“嗯,那我們的女兒就叫做明凝雅,小名就叫做小雅或是雅兒。”我說完,又對著小寶寶說:“哎,小寶貝,你有名字了。”她動了一下。雖然這古代的醫學跟現代比差了很多,不過我刀口的愈合情況還算不錯。之前我還擔心,怕消毒不夠,會引起感染或是化膿什麽的,這些還得謝謝宋伯伯替我處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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