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一把握住我的手,我又說:“你們先起來吧,讓我好好想想。”曉言和隱離異口同聲道:“今日若不求得姑娘的原諒,就長跪不起。”

    “你們別這樣,難道就不肯讓我好好想想嗎?”我對他們說道,雲也示意他們起來。

    隱離又對我說:“姑娘,請你一定要原諒曉言。那個時候我也發現曉言的不對勁,我便努力的尋找原因,後來才發現,曉言的意誌被人控製了。每次她身上都有一種奇特的香味,那種香每天隻要聞上那麽一點,就足以控製一個人的大腦。這香就是以前大公子和錦靈公主房裏的。”

    “隱離大哥別說了,都是我意誌不堅定,才會做出那樣的事的。”曉言阻止道。

    這麽一說,我和雲差不多也明白了,原來曉言是被人利用了,而隱離一直在尋找醫治她的方法,怪不得在西延王府,後來就沒見到他。

    “好了,算了,事情既然是這樣的,怎麽也不早說,都起來吧。”我的語氣裏充滿了原諒曉言的意思,又跟他們說了好幾遍,他們才誠惶誠恐,又有些高興的站起來了。我的心裏也大大的舒暢了,本來對於曉言,就是我心中的一個結,這個結現在打開了,人也輕鬆了。還真的是寬恕別人就等於是寬恕自己。

    雲搬進來以後,他讓隱離請了一些人,我和侯子自力更生的日子過去了,我們現在也過起了有人伺候的日子。雲跟我睡一個房間,但自從那次以後,他都是很君子的睡在我的旁邊。我悄悄的問過他,他說等成親後再……我再次懊惱自己心思的不純潔。和雲天天在一起,可總感覺有說不完的話,我的很多事情,他都從隱離口中得知了。唯獨西延皇宮的事,他不知道,我假裝很威風的告訴他,我是西延的皇後娘娘,他不以為然,在一旁笑我那裝威風的滑稽模樣。

    聽侯子說,藍眼睛皇帝不久就詔告整個西延,說皇後娘娘染重病,不治身亡。所有西延的百姓都自願的為他們的皇後娘娘吃素三天。而且藍眼睛皇帝還把喪事做的像模像樣的,可是有些事瞞得了大部分人,卻還是有小部分人是心知肚明的,比如說,明玉風。不過那些事都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幾次問雲有沒有查出那天綁架我,並把我賣到妓院的人是誰,他都說此事比較棘手,一時半會兒查不出來,後來我也就不問了,反正我不是也沒事嘛。但是雲眉宇間的變化,讓我一度以為是太關心我才那樣的,也就沒當迴事。

    曾經很羨慕那種單膝下跪,手捧鮮花鑽戒的求婚方式。現在在古代,那是不可能見到的了。雲對我求婚的方式很含蓄,而且經過了那次,我感覺成親對於我們來說,隻不過是一種形勢而已。可能我是怎麽想到,而雲卻不是。他對於我們成親的每一個細節都很認真。還特地請了京城裏最好的繡莊為我縫製嫁衣,又特地命人花大價錢給我做了鳳冠。

    看著做好的鳳冠霞披,在我的夢想裏一直期盼著自己穿著潔白的婚紗,挽著自己心愛的人,步如婚姻的殿堂,可今天才發現,原來大紅色的嫁衣也是那麽的好看。

    曉言一直陪在我的身邊,我們之間把以前不好的種種全都忘掉,又恢複了好朋友的關係。其實我哪裏知道,自雲迴來後,他就知道曉言對我下毒一事,早已經狠狠的懲罰了她,要不是隱離的求情,雲怕是已經把她給殺了。當然這些對於當時的我,根本是不可能知道的,因為根本沒人向我說起,隻是後來日子久了,才慢慢發現知道的。

    不知道這幾天是不是因為忙著成親的事,白天老感覺頭暈暈的,我也沒當迴事,反正還能忍忍。侯子不知從哪裏來的錢,他把我當成妹妹一樣,說是妹妹出嫁,他這個做哥哥的不能人妹妹嫁的太寒磣,硬是為我添置了很多嫁妝。後來經我的再三追問,他才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原來那些錢是宋伯伯攢了給他的,宋伯伯把我當成是他的女兒一樣。

    成親當天,君莫笑也來了,京城裏的事都瞞不了他。還帶來了一車子的禮物送給我,我猜想他可能是覺得不能再為我做什麽了,所以隻有送很多很多的禮,才能讓自己對我放下心來。對於他,我隻能說聲謝謝,我知道他送的禮是不能拒絕的,否則可能轉手就被他扔掉,而且也會辜負了他的一番心意。

    都不知道自己走了什麽狗屎運,忍不住要說粗話,一穿越雖然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是遇到的人卻個個都很不平凡。首先是君莫笑,一個商業巨賈。再是齊浩軒,一個九五之尊。還有希希,一個在京城街頭流浪的小孩子,居然是西延的皇太子。藍眼睛皇帝,隻是碰巧救的一個人。接著就是侯子,以前對他挺恨的一人,又被我打過,說出去也沒人相信,我們現在儼然是家人般的一起生活著。

    和雲之間可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吧,也可能從一開始穿越後,見到他的第一麵起,我們就互相傾慕了。後來的日子應該是我們之間的發展太順利了,所以老天給我們安排了一場生離死別的插曲,然後再告訴我們,隻是跟我們開了一個玩笑而已,還是讓我們最終走到了一起。

    雲的師父也早已趕來了,拜堂的時候,心裏還是很激動的。拜完堂,雲拉著我接受在場人的祝福。正當他們送我們入洞房的時候,門口有人來報,有個自稱是烈焰的人來找我。我馬上讓人趕緊請他進來,自己則被雲牽著手,等著妖烈的到來。

    幸好這屋裏都是自己幾個人,不然若還有其他一些人的話,妖烈這個魔教教主的到來,恐怕又要出事端了。在等待妖烈進來的時候,雲已經替我掀開了紅蓋頭,誰說古代非要到洞房是才掀蓋頭的,我們就沒那麽多的規矩。

    妖烈一進來,就對我說:“你怎麽成親這麽大的事也不通知我一聲,為了找你,這滿京城的我都要跑遍了。幸好趕得早不如趕得巧,正好你成親的時候找到你。”他看了看雲,接著說:“嗯,你的新郎官卻是長得不錯,怪不得看不上我呢。”他也不管在場有多少人,就那樣直剌剌的說。

    我假裝對他正色道:“妖烈,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少開玩笑好不好。”他笑了笑,雲請他進屋喝酒。這個妖烈,他的氣場跟我們這些人是不一樣的。他跟炎麟一樣,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比較邪的那種人,但是炎麟從被我帶到現代以後,身上的邪氣改了不少。而妖烈,在魔教的那種氛圍下,看來是永遠無法改變了,或許正是這種邪氣才有能力帶領魔教吧。其實邪並不代表這個人就是壞的,他也是看人而邪的,也有對人很好的一麵。

    因為我不能喝酒,而且是新娘子,所以先進了房間,雲在外麵陪妖烈他們喝酒。我和雲都沒有雙親,所以請來喝喜酒的人不多。隻有幾個很熟悉的人,有雲的師父,宋伯伯,他們倆分別當我和雲之間的長輩代表。沒有請明玉風,他和雲之間的關係已經差不多破裂了。隻請了雲的另外兩個師弟,明玉清和明玉朗,他們也是我好久沒見的人。還有就是不請自來的君莫笑和妖烈,隱離他們就不用說了,侯子也像個當家人似的招唿客人。

    曉言也迴房間陪我,突然那個寧兒跑來找我,說要跟我喝酒,我還沒說話,被曉言拒絕了。她徑自進屋坐了下來,對我說道:“為什麽你這個普通的女人卻能嫁給玉雲大哥,為什麽他偏偏喜歡的是你。經過這幾天我對你的觀察,我真的很不明白,我到底哪點比不上你了?”

    她這麽一說,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迴答她,跟她較真吧,她那模樣和言詞分明還像個小孩子。可要不較真的話,她肯定認為我是真的不如她,怕她。

    還是曉言聰明,懂得把雲搬出來嚇她。對她說道:“寧兒姑娘,你快走吧,一會兒公子就要來了。”那寧兒聽了,沒再說什麽,坐了一會兒想了想,便頭也不迴的走了。

    我又感覺頭暈暈的,而且有點餓,隨便拿了點擺在桌上的糕點吃了一點,跟曉言說了一聲,讓她不用陪我了,去前廳吃點東西,我先躺一會兒。

    曉言為了不打擾我,跑到門口守著,也沒聽我的話去前廳。我想想算了,反正雲應該很快要來了,現在讓曉言過去,可能會挨雲罵的。而且那裏都是一些大男人,他們肯定隻會喝酒,曉言去了也不方便。

    這一躺下就困的不得了,不一會兒便迷迷糊糊睡著了。醒來時不知是什麽時辰,看見雲在穿衣服,難道又是新的一天了?那麽我的新婚之夜,我的洞房花燭夜呢?居然是怎麽過的都不知道,看來我是最鬱悶的一個新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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