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笑迴京城了,曉言和隱離留了下來,非說要保護我和照顧我。

    很多人對魔教有所誤會,認為他們專門是用毒藥毒蟲控製人,還有就是專幹壞事的。可我在魔教卻發現不是這樣的,之前還不了解,所以跟妖烈說,別幹壞事什麽的。他跟我說,壞事他從不做,隻是人若來犯,必十倍還之。我還問他很早以前有關魔教行刺雲和明玉清的那件事,妖烈說那是他們教中一個長老做的,目的是讓本教和江湖中人起衝突,再拚個你死我活,他好坐收漁翁之利。他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因為那段時間他出門遠行去辦另外一件事了。

    但有關於搶雲中劍一事,妖烈說,還不是怕被那些所謂的江湖中人得了去,到時他們肯定會遭殃的。隻是沒想到雲中劍不是那麽好搶的,後來也就放棄了。原來有很多事情都是誤會,隻是他們自己不出來解釋,反之,解釋了也沒人相信,所以誤會就越來越深。

    “喂,妖烈,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對著那個好似帶著色眯眯眼神的人問道。

    他嗬嗬一笑,說:“沒有,我隻是有些驚訝而已,原來你也不是一點姿色也沒有,剛剛看你,感覺好似天上下凡的仙女,隨時會乘風而去似的。可能是這裏高山的襯托,還有我剛才看你的角度跟平常不同,所以才會讓我有那麽一瞬間的錯覺。”

    聽了他那解釋,我都不知道他這算是誇我呢,還是……“找我有事嗎?”我問妖烈。在魔教,我總感覺他好像很忙似的,平時也見不到他人。

    他故作認真的迴答:“沒事就不能找你嗎,不過現在我確實是有事,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想先聽哪個?”妖烈故弄玄虛的樣子,真是讓人可氣,我想了想:“先聽壞消息吧,先苦後甜,先壞後好唄。”

    “壞消息就是你身上的毒暫時還沒研究出解藥。”妖烈嚴肅的說,我迫切的問:“那好消息呢?”

    “不要著急,好消息就是你要找的那個叫希希的小孩子,我們的人已經查到了他的下落。”妖烈說完,我急忙走到他麵前,既開心又激動的問:“真的嗎?”他點頭,然後又說:“還有更開心的,那就是玉泉山莊二公子明玉雲有了下落。”聽了這句話,我瞬間愣住了,我不是在做夢吧?我沒有聽錯吧?這是真的嗎?

    妖烈拿出五指在我麵前晃了晃:“怎麽傻了呢?”我迴過神來,不確定的小聲且弱弱的問了一句:“真的有雲的消息了嗎?”他點點頭,我一下子跳了起來,抱了抱妖烈:“太好了,謝謝你。”然後像隻鳥兒一樣歡唿雀躍了起來。

    據妖烈的人查探到的消息,希希和雲都在一個叫做西延的小國家。我猜想希希很有可能是被西延的皇室中人帶走的,也有想過怎麽那麽巧,希希和雲正好都在一個地方,不過那樣不是正好嘛,我可以去找他們了。這個時候哪會考慮那麽多,一門心思想著要找他們,如果這時仔細考慮一下的話,後麵就不會發生那麽多事了。

    妖烈讓我別去西延,他說他會派人繼續跟蹤查探的,可我哪裏聽得進去,現在是任誰也勸不住我的。

    在出發那天,曉言和隱離準備好馬車,妖烈又派了幾個人保護我。那些長老們給了我很多各種各樣的藥丸,讓我以備不時之需。有的甚至吩咐我一天吃一粒,說是可以保證我不再毒發,我的天啊,那我豈不是成了藥罐子了。但我還是一一聽進耳裏,放在心上,因為長老們都是為了我好。

    我們一行人在眾人的目送下離開了,一路上我的心情真是好到無法形容,終於找到雲和希希了,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

    由於魔教裏西延比較遠,一路上住了幾次客棧。到了城門口,我的心情激動不已。進了城,看到城裏百姓的穿著和京城的百姓差不多,街市也是如出一轍。

    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妖烈的人出去找魔教安排在這裏的接頭人了。我和曉言,隱離都餓了,便去客棧樓下的大廳裏吃飯。點了幾樣小菜,我們三人正議論著這些小菜的味道,吃的正津津有味呢,聽見很不和諧的聲音,真是走到哪兒都能遇見女人被男人欺負的。

    “求求你了,不要拋棄我們。”一個年輕的婦人身穿麻布衣服,淚流滿麵的跪在地上,拉著一個男人的褲腳乞求道,“我們的女兒還小,你趕我們出家門,以後她該怎麽辦啊?”年輕婦人繼續哭著求道。

    那男的用腳把她拽著他褲腳的手甩開,女人不放棄,爬著上前拉他的褲腳,男的用力的甩了幾次後就不耐煩了,狠狠的踢了女人一腳,然後說:“別跟我提你生的那賠錢貨。”

    婦人一聽,哭的更加傷心,含糊不清的說:“她好歹是我們的女兒呀。”男人的耐心終於被磨光了,惡狠狠的說:“再跟老子糾纏,小心老子把你,還有那賠錢貨賣到妓院去,還能撈倆銀子花花呢。”

    奶奶的,我一拍桌子,邊上的人隻顧看,一聽拍桌聲,又轉過頭來看我。這個臭男人,從剛開始看到他尖嘴猴腮的樣就已經讓我很不舒服,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我起身走到那婦人身邊,扶她起來,安慰道:“那樣的臭男人求他幹嘛,不要也罷,又不是沒了他就會活不下去的。”

    婦人看看我,顯然剛才那兩句話在她聽來不是什麽安慰的話,我重新安慰道:“你想想,你都求到這份上了,他還是對你惡言相向,。的。換句話說,就算你今天求的他迴心轉意,但是你能保證以後你和你女兒在他手底下生活就會有好日子過嗎。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的所有事情,但是這個賤男人真的不值得你這樣的。”

    然後又對那個賤男說道:“喂,你想打發她,沒那麽容易,又不是打發小貓小狗,好歹拿點錢出來。”賤男猶豫了一下,扔了一些銀子,我連忙撿起來數了數,兇巴巴的對賤男問道:“喂,你以為是在打發叫花子嗎?太少了。”說完,隱離很配合的往賤男麵前靠了靠,賤男馬上又拿出一些,逃也似的走了,這麽爽快的拿錢,估計是被隱離這個保鏢給嚇的。

    婦人看著賤男匆匆離去的背影,眼神充滿了傷心和絕望,我勸她:“這種賤男不需要留戀,拿了這些銀子,帶著你的女兒找一處地方好好的安頓下來吧。”我又從自己腰包裏拿出所有銀子,那是妖烈給我的,我都還沒看有多少,直接全給了她,那婦人推拒著不收,,我硬是塞給了她。

    她說他女兒就在客棧裏,我們跟著她到了樓上她的房間,小嬰兒正睡得香香的,好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讓人看了就喜歡,真想不通她那個沒良心的爹怎麽舍得拋棄的。

    在她的房間,她跟我們說,她叫顏想,自一年前嫁給那賤男以後,繼而生下了女兒,那賤男就開始嫌棄她,婆婆更甚,月子還沒做完,就讓她每天起早貪黑的幹活,這些她都能忍,可是自從那賤男又娶了一個小的迴來以後,那小的就更加厲害了,鳩占鵲巢不算,對她指手畫腳也算了,還經常一糧食緊張為由,不給她飯吃。又變著法的在賤男麵前數落她的不是,想方設法趕她出門,她說忍了那麽多,無非就是為了女兒,但現在看來好像一點用都沒有。

    真想不到她可以忍耐到這個地步,換了我,早就拍桌子走人了。我跟她說可以會娘家啊,她的眼淚又來了,跟我說,她根本沒有娘家,家裏雙親早已去世,也沒有兄弟姐妹,我聽了,是真夠慘的。

    顏想說她知道今天就算跪著求他也是沒用的,不過為了女兒著想,她還是試著去求他。聽她說了這麽多,我也不知道今天幫她到底對不對?畢竟我隻是幫得了她一時,而幫不了她一世。她打好包袱,說是現在就帶著女兒去鄉下找一處房子安頓下來。

    送走了她,心裏很不是滋味,在古代,女人永遠都隻能被男人傷害和欺負,卻又不能吭聲,因為根本沒人為女人們申冤。其實不說古代,在現代,家庭暴力現象還是一直存在的,女人永遠都是家庭暴力中的受害者。男人喝醉酒,或是心情不好沒出發泄,或是認為女人不聽話,不服貼,男人就會對女人拳腳相向。我最鄙視那些男人,人沒用也就算了,還要打女人,有這個打人的本事,怎麽不去外麵轟轟烈烈的闖一番事業出來。

    在客棧裏等消息,我覺得無聊,就和曉言商量去街上轉轉。剛出客棧門口,我看見一個人,頓時石化了。他向我走了過來,溫柔的喊了我一聲:“若謙。”這一聲喊更不得了了,隨即他又抱緊我,我繼續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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