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記者能那樣,對一些崇拜他的小女生,還真是無可奈何。我們家多多少少會受些影響,我也一下子從普通人上升到娛樂版人物了。那些報紙從最初我是炎麟的女友寫起,演變到未婚妻,再演變到兩人是兄妹關係,幸好我對那些從來不屑一顧,不然準會被氣死。

    炎麟當明星也是有好處的,比如說有時候給我弄幾張我喜歡的明星的簽名照,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還有那些什麽海報之類的,都是很容易的是。他現在也是很忙的,難得休息在家裏,炎麟就會像以前一樣,在家裏做家庭煮夫。但是也不輕鬆,公司會給他一大堆的照片,讓他簽名。我晚上迴家,覺得好玩,也會幫他簽簽名,替他分擔工作嘛。他的名字雖然隻有兩個字,不過後麵那個字的筆畫太多,有時簽著簽著就會出錯,但那龍飛鳳舞的簽名,我才懶得改呢,錯就錯了,反正就算改了,也還是簽的看不懂的。

    我們家本來就是普通人家,雖然一家人都工作賺錢,不過工資都不高,還有那些家裏的費用也挺高的。但是現在炎麟也工作賺錢了,他的工資比我們的都高,我們家的生活水平也提高了,不需要再緊巴巴的過日子了。日子越過越好了,看我總覺得心裏缺了什麽似的,我想應該是心吧。頭腦中始終有一個人的身影不停的浮現,雲,你還好嗎?過的怎樣?現在有沒有忘記我?或是還在恨著我呢?

    一旦閑下來,這些問題就會從我腦中一個個的跑出來亂竄,然後就是對雲泛濫的思念。可能白天我把這些思念壓抑在最深出,一到晚上,它們就像是被壓抑的喘不過氣來的靈魂一樣,蜂擁而出,試著找到那新鮮空氣。

    經常會在睡夢中,夢到和雲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醒來淚濕枕巾,想要好好的控製自己,卻總是無法做到。有時候半夜會拿出雲中劍,想想真巧,這劍和雲一樣,名字中帶了一個雲字。除了炎麟,這雲中劍是我唯一從古代帶迴來的東西,與其說帶,不如說它是自己跟來的。

    炎麟一個真真正正的古人現在卻變得越來越像現代人了,不光是他,其實每個人都會變得,我也是。我發現自己不知從何時起變得多愁善感了。

    人人都說娛樂圈是個大染缸,我卻還在慶幸炎麟雖入染缸卻沒有被汙染。他在我家的這段時間,從對他沒什麽好印象,到現在成為我家人中的一份子,所以我對他的關心也深了一層。以至於他有時候很晚迴家,我心裏就會有所擔心。可事實證明,你越是擔心就越會發生事情。

    有一天接到一個電話,公司的同事說她的一個朋友看見炎麟在市區的一座大橋底下跟一群人在一起玩。氣死我了,要知道市區那座大橋底下有一個很大很大的空地,白天專門有駕校的人在那裏培訓學員。一到晚上便成了一群混混的天堂。那個時候根本不是我們普通人能去的地方。

    但你別小看了那群混混,他們身穿名牌,抽最貴的煙,把最好的酒當水喝,開著小車,身邊總有美女相伴。當然這些我都是聽別人說的,隻是不太明白,那些人的錢是哪兒來的?那樣亂花,也不知道心疼,賺錢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接到電話後,已經很晚了,跟爸媽找了個借口,說是炎麟約我出去吃宵夜。

    到了大橋,我從橋上沿著扶梯往下,就聽見吵雜的音樂聲和尖叫聲,還有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走到下麵,有很多人,男的頭發都是弄的花花綠綠的,沒一個正常顏色。女的個個化的濃妝豔抹的,換了我,給我錢,我都不會化這種妝的。這種視覺的衝擊效果,讓我有種眼花繚亂,頭暈的感覺。

    隻見有幾輛車並排,有一人舉著小旗,我頭腦裏第一個反應,他們在賽車。隻聽一聲喊,車子想離弦的箭一樣。說是說賽車,開的跟飛一樣,其實就是在飆車找刺激呢。

    我在人群裏尋找炎麟的身影,心裏在念,你個死炎麟,這種地方你也來,被我找到,你死定了。找來找去怎麽也看不見人,卻有一個男的過來搭訕:“美女,找人嗎?是找我嗎?”

    “走開。”我氣憤的對那人說道,那人不依不饒的說:“喲,脾氣倒不小嘛。”說著就對我拉拉扯扯的。我火大的推開他,那人看我火了,也就作罷了。我心裏卻更氣,死炎麟別讓我找到,不然肯定讓你沒好果子吃。

    邊走邊找,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喊我:“若謙。”知道我聽了什麽感覺嗎?氣憤,氣憤極了,找了半天,某人正很開心的在叫我呢。我轉身,沒迴他,直接衝過去,某人正坐在車裏,然後還沒等我衝進他身邊,已經被人擠在外麵了,某人又衝我大喊:“若謙,你再等一會兒,等我比完這場。”我的火氣更是‘噌噌噌’上來,沒有辦法,他的車已經飛一樣的開走了,我隻好在一旁看著。

    可要死的是,他們的車居然是往那條大河開的,那裏沒有護欄,當炎麟的車一直往前衝的時候,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神啊,佛啊,都來保佑我吧,我的心真的差點就跳出來了。嚇死我了,心髒真的承受不了啊。然後看見他在千鈞一發之際,急速刹車,迅速調轉車頭,再往迴開,我的心“咯噔”一下迴到了原位,緊繃的神經立刻放鬆,差點都有癱軟在地的衝動,自己手心冷汗直冒。看到炎麟下車,而且是麵帶微笑的,有一種叫恨的感覺湧上心頭。我看看周圍,正好被我瞧見有根長長的木棍,撿起它,氣衝衝的迎來對麵的炎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他。

    “你本事真高啊,閑著沒事跟人家賽車,你玩命啊,是不是嫌命長?要不,我現在就打死你算了。”邊說邊打,累死我了。炎麟一邊痛,一邊還在逃,“哎喲,若謙,別打了,很痛。到底是怎麽啦?”我們兩個一個追一個逃,旁邊的人圍著我們想看戲似的。

    追的氣喘籲籲的,我一扔木棍,“怎麽啦,怎麽啦,這是什麽地方,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那些人你知道嗎,在我們眼裏,他們是混混,黑道中人。”我喘著粗氣說道。

    炎麟小聲的說:“我本來就是黑道中人,以前就是魔教教主。”

    氣死我啦,對他吼道:“你來了也就算了,還玩命的跟人家飆車,你瘋啦,那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萬一你有什麽事,怎麽辦?”說完轉身就走。

    炎麟一把拉住我,“好好好,剛才的話算我沒說,算我沒說,你別生氣,是我不好。”向我道歉的說。我用另一隻手打他拉住我手的那隻手,他的另外一隻手想抓住我打他的那隻手,在外人看了特像小情侶吵架似的。

    最後炎麟對我沒有辦法,出乎意料的一把抱住我,嘴裏對我說:“對不起,以後不會這樣了,害你擔心了。”他這舉動讓我呆傻了,傻了一會兒,我奮力掙紮,他卻緊緊的抱住我,掙紮的累了,我的眼淚也下來了。

    對炎麟說道:“我有個很疼我的表哥,他非常非常喜歡賽車,可是在一次和人家飆車的時候,因為來不及刹車,連人帶車撞翻了,人也……他的遺體也是不完整的。”我抽抽噎噎的說:“當到看你剛才開車的那一幕,我真的很怕,很怕你會有事,怕你……所以,請你以後千萬不要再……如果你想找刺激,你……你可以去遊樂場的,那裏的過山車,海盜船玩起來都是很刺激的。而且,隻要你想去,我也是可以陪你一起去的。”說完感覺自己特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炎麟用手替我擦眼淚:“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的一時興起會讓你這麽擔心,別哭了,以後我再也不會再讓你擔心了,我們迴家吧。”我哭的哽咽,走起路來有點晃,沒想到炎麟一使勁,打橫抱起我對我說道:“為了懲罰我這個讓你擔心的人,今天我就抱你迴家。”

    抱著,這樣多難看,我掙紮,他卻威脅我說,再動就索性扛我迴家。在眾目睽睽下讓人抱著,我的臉紅的能滴出血來。跟一看經過數次談判,最終一致決定,他由抱我換成背我。他的背真的好寬也很舒服,靠近他的側麵,我突然發現炎麟看起來也並不全是邪魅的,最起碼現在,他給我很溫暖的感覺。

    自從那晚以後,炎麟再也不去那個地方了,我知道他對於我,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晚上他除了要工作,一般都會在家裏。不過看他在家裏也挺忙的,總是坐在電腦前看一些亂七八糟的資料。

    日子一天一天流逝,又是一個新年來臨了,仍記得去年的大年三十醉倒了,年初一醒來看見雲陪在我的身邊,今年卻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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