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伸手抓住瑟曦那隻動來動去的手,道:“或許,我想要的是可以隨時進行索取的犒賞。”


    瑟曦猶如碧綠湖水般的眼眸輕輕一動:“你的劍需要變得更加鋒利才行,我是攝政太後。”


    “您還是老獅子的女兒。”


    格林的語氣帶著些許無奈,繼續道:“所以,為了擁有這份無比誘人的犒賞,我不僅要拔劍,而且還不能讓他感到我做得很過分。”


    在瑟曦悅耳的輕笑聲中,他歎氣道:“實話實說,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母獅寶石般的眼睛裏仿若有亮光在閃爍著,她輕輕靠近:“很難嗎,親愛的?”


    格林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向下移了移,喉結緩緩地滾動了一番,道:“但………報酬足夠豐厚。”


    瑟曦伸出纖細的雙臂輕輕環住格林的脖子,她勾著唇角,低聲道:“蘭尼斯特有債必償,親愛的,吻我………”


    ………當感受到滾燙的時候,瑟曦卻是忽然離開了格林的身體。


    慵懶地倚浴缸的另一邊,她的雙手隨意地搭在金燦燦的邊緣之上,仿佛有意展示曼妙無比的曲線。


    母獅的臉上留著迷人的潮紅,她微微昂起下巴,勾了勾唇,聲音裏充滿了某種讓人難以抗拒的誘惑:“我很期待你所期待的那一天,親愛的騎士。”


    格林:“…………”


    他動作有些不自然地起身,緩了緩,無奈地道:“看來我要加把勁。”


    瑟曦的飽滿在緩緩起伏著,眼底卻是閃過一絲得意之色。


    “我的寢室躺著一位貴婦,她的橄欖色皮膚柔如綢緞。”


    “您指的是那位來自河灣地的貴婦嗎?我聽聞她最近住進了梅格塔。”一邊說著,格林挪動腳步,走到桌前,拿起酒壺倒了一杯酒,直接喝了一大半。


    瑟曦一手支著臉頰,盯著正裝作平靜的格林,笑著道:“長桌廳伯爵的密爾妻子,坦妮婭夫人。”


    又倒了一杯酒,格林走過去,遞給了瑟曦,道:“她可以信任嗎?”


    接過鑲著寶石的酒杯,瑟曦不禁抿了一大口,唇畔掠過嘲諷:“她,坦妮婭夫人是瑪格麗安排到我身邊的眼睛。”


    格林不禁笑了笑,道:“既然您已知曉了她懷揣的目的,您為何還把她留在寢室當自己的床伴?”


    瑟曦斜睨了眼格林,隨後漫不經心地晃晃手中的酒杯,慢悠悠地道:“瑪格麗就是個天真的蠢貨,自由貿易城邦的女表子能有多少忠誠可言。哼,既然她們喜歡自作聰明,我正好這段時間的睡眠不佳,我索性就將她給留下來了,也算是讓她有點用處。”


    停頓了下,她又道:“她是位母親,她有一個兒子,她想讓他在紅堡出人頭地,為此不惜一切代價。當母親的都這樣,坦妮婭夫人或許是條毒蛇,但她不笨,她知道我能賜予的比瑪格麗多得多,所以她會選擇站在我這邊的。”


    她看向格林:“而且,她還會逗我開心。她告訴許多提利爾的事情,你絕對猜想不到,親愛的。”


    格林的眉毛微挑:“什麽事情?”


    瑟曦嗤笑一聲,道:“比如,高庭的那個老太婆藏著一大箱征服戰爭之前鑄造的金幣。據說,每有商人呆頭呆腦地提出以金幣交易,她便會欣然使用高庭的金子來支付,因為每枚金幣隻有如今金龍的一半重。”


    她臉上充斥著嘲諷:“哪個商人敢說出梅斯公爵的母親在欺詐呢!”


    “的確是不曾聽聞的趣事。”


    格林聳了聳肩,道:“等您徹底掌控了瑪格麗小姐的眼睛,她似乎要為自己的冒犯行為而付出代價了。”


    瑟曦神情得意地昂了昂下巴,冷哼一聲,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狠厲:“那是自然,我會讓她好好地得到教訓,讓她明白隨意招惹蘭尼斯特母獅的下場。”


    一口喝光杯子裏剩餘的酒,格林開口道:“請容許我告退。”


    見格林要離開,瑟曦的碧眼動了動,道:“你打算怎麽做?”


    格林頓住腳步:“我會先等您找到新的王後人選。”


    瑟曦對格林此時的迴話不滿意,但她了解男人,她知曉眼前的男人對突然的結束而還有著小小的火焰,這是她有意為之,因為男人都喜歡用自己的軟蟲思考,不能讓“它”輕易地得償所願。


    她輕笑一聲,聲音柔和地道:“婚禮的日子很近了,這會讓我寢食難安,親愛的格林。”


    格林微微歎氣:“至少您會讓我在今晚寢食難安。”


    他走了迴去,俯身在瑟曦的額上禮節性地輕吻,道:“生病的國王是無法按時舉行婚禮的。”


    待格林離開,沉默了會兒,瑟曦一口喝光杯中酒,緩緩地唿了口氣。


    俊美、高大、充滿力量………格林有著讓世間女人心動的所有條件,剛剛她能在淺嚐歡愉後停下,是因為他的墨發讓她突然記起了她的新婚之夜。


    那個時候的勞勃有著一頭打理精致的厚厚墨發,年輕、帥氣及身體高大壯實。


    那是最糟糕的夜晚,她隻能無助地躺著,聞著他嘴裏散發出葡萄酒的臭味,聽著他野豬般的喘氣聲,遭受來自另一個女表子的羞辱。


    從三叉戟河上迴來的不該是他………


    他從沒有徹底地放棄占有她,或遲或早,他總會醉醺醺地闖入她的寢室,宣揚作為丈夫的權利。


    那是在他們婚姻的第十年,她實在是受不了醉鬼的粗暴,便抄起她的杯子狠狠地砸了過去,力道如此剛猛,以至於打斷了他一顆牙齒。


    多年以後,他還在宴會上向別人解釋自己的牙齒是比武中被敲掉的,他這句話倒是實話實說,她和他的婚姻就是一場比武。


    他非常清楚自己在晚上幹了些什麽,卻以酒醉的借口假裝記不得,勞勃·拜拉席恩毫無疑問是個懦夫,她有充分理由抱怨,為何從三叉戟河迴來的是這個懦弱的酒鬼。


    瑟曦的飽滿起伏了好幾次,最後她像貓一樣舒展身體,母獅最終贏得了勝利,她用野豬送走了野豬國王,但願那個遲鈍、酗酒的蠻子永遠在七層地獄裏哭泣。


    又喝了幾杯酒,當瑟曦感受到浴缸裏的水發涼時,她才搖鈴,讓侍女們進入了洗浴室。


    迴到寢室時,坦妮婭似乎已睡去,床邊有根蠟燭在燃燒,她坐在床沿,聽著身邊輕柔的唿吸聲。


    她經常獨自入睡,但從未喜歡過一人睡的滋味。


    最早,她和詹姆同床,那時候他們還小,相貌如此相似,幾乎沒人能將彼此區分開。


    後來,等他倆分開之後,她有過許多床伴和侍女,其中大都是同齡女孩,是她父親的騎士和封臣的女兒。


    沒有一個人能真正取悅她,甚至在她身邊待得長一點的也不多,她們淨是些神經兮兮、眼淚汪汪和索然寡味的人,隻會講一些無聊的故事。


    她們怎能取代詹姆的地位?


    而詹姆也不是夜夜陪伴著她,但這一次他無聲地離開,卻讓她的每個夜晚噩夢不斷。


    就算是詹姆被關在奔流城地牢的近半年時間,雖然一直得不到他的消息,她也從未如此。


    “陛下。”


    她呢喃了下,她靠著枕頭坐起來,毯子糾結在腰部。


    “我該等著您的,我不小心睡著了………”


    瑟曦打量著坦妮婭,密爾女人的橄欖色皮膚在燭光下發著油亮,她們兩人差不多高,但她有一對比自己更大的**。


    “我與格林公爵談了一些事情。”


    聞言,坦妮婭略微興奮地道:“這是我在君臨聽說的,他們說七國的太後有著兩把寶劍,一把名為‘弑君者’,另一把名為‘血腥伯爵’。”


    瑟曦似乎有了些興趣:“沒有人稱唿格林為血腥公爵嗎?”


    聞言,坦妮婭笑聲清脆:“或許他們害怕激怒某人,據說他被您冊封為鷹巢城公爵之後,所有亡魂都不敢留在穀地了。”


    “這是他令我最愉悅的部分………”


    母獅忽然凝視著坦妮婭,直到她臉上的微笑變得不自然,才冷冷地開口:“我賜予了你服侍我的榮譽,倘若你背叛我的信任,我會很難過的………”


    母獅的手指在她的身上輕輕劃過:“坦妮婭,到時候我別無選擇,隻能讓你在七國最殘酷的刑罰中投入陌客的懷抱。”


    坦妮婭的身體在昏暗中顫動了下:“太後陛下,如果我做了不該做的事,隻需您一句話,我立刻自願獻身於陌客。我隻想跟您親近,為您服務,滿足您所有需求。”


    母獅的綠眸裏的冷意逐漸散去:“很好,為這份服務,你想要怎樣的獎勵呢?”


    坦妮婭搖搖頭,她靠了過來:“什麽都不要,您快樂就是我快樂,尊貴的陛下。”


    瑟曦的眼眸微顫,坦妮婭的嘴唇豐厚紅潤,此刻………她竟想像男人一樣把密爾女人翻過來,分開雙腿。


    “別碰我。”


    瑟曦忽然推開坦妮婭,脫掉衣服,滑進了毯子,任雪白的睡裙堆在地板上。


    “是,陛下,抱歉。”


    坦妮婭輕手輕腳地躺了下去,背對著,瑟曦能感覺到她的緊張。


    一陣寂靜後,瑟曦略微沙啞的聲音響起:“伱是怎麽會嫁給瑪瑞魏斯伯爵的?”


    坦妮婭在毯子裏動了動,稍稍靠了過來,低聲道:“我丈夫是個寬厚的好人,不過呢………希望陛下別小瞧了我,我爬上伯爵大人的床榻時可不是溫柔的*女哦。”


    “看來你很擅用女人的劍。”


    瑟曦翻過身,把坦妮婭摟在懷裏,溫柔地撫摸了會兒,忽然出聲:“那位天真的玫瑰小姐對你有什麽期盼?”


    話音落下,她懷裏的密爾女人明顯地顫動了下。


    瑟曦繼續撫摸著:“向我坦誠,我是在給你機會。”


    坦妮婭出乎意料地抱緊了瑟曦,道:“瑪格麗小姐告訴我,她想得到您的喜愛,所以………她希望在必要的時候,在我不拒絕的前提下,能告知您的行蹤,以便她迎合您的喜好,這差不多就是她的原話。”


    瑟曦仿佛安撫般輕拍著:“你是如何迴答她的?”


    坦妮婭的聲音透著緊張:“我不想失去接近您的機會,這是莫大的榮耀,我………隻好答應了她的要求。”


    抽迴手臂,瑟曦翻了下身體,重新背對著坦妮婭。


    在坦妮婭腦中一片空白,冷汗直流的時候,瑟曦的聲音傳了過來。


    “跟我說說你昨晚不願意告訴我的你那危險的初戀情人。”


    頓了頓,坦妮婭把身體小心翼翼地貼在了瑟曦的後背,緩緩地道:“他是密爾船長,有一頭披肩的黑發,一道傷疤橫貫臉頰,從耳朵直到下巴。我拒絕了他一百次,他卻不以為意,最後我莫名其妙就答應他了。我想,沒有哪個女人能拒絕他這種男人。”


    瑟曦迴身再次把她摟進懷裏,頓了頓,道:“你會站在哪一邊?”


    坦妮婭的聲音透著急切:“我當然是您的人,我永遠是您的人,我願意發誓,太後陛下。”


    “很好。”


    瑟曦抱著坦妮婭,心裏想著詹姆,閉了雙眼,卻是見到了另一個弟弟、提利昂的………頭顱。


    …………


    “格林公爵。”


    聽到聲音,經過紅堡神木林的格林停下腳步,望了過去。


    一輪彎月高掛天空。


    格林跟跟在身後的安蓋打了個手勢,隨後一邊往樹下的身影挪動腳步,一邊道:“美麗的小姐,深夜中出行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清脆而悅耳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你的金袍子裝扮太過迷人,把應該在睡夢中的我吸引過來了。”


    格林站定,打量了下穿戴著暗綠色鬥篷的女人,露出一抹溫和的笑,道:“夜安,瑪格麗小姐。”


    “夜安。”


    瑪格麗掀開鬥篷的兜帽,麋鹿般的眼裏飽含笑意,輕柔地道:“我一直想有機會欣賞下深夜中的紅堡。”


    她輕笑:“今晚,可能是我們兩人剛好想到了一起。”


    格林環顧了下四周,沉吟片刻,道:“隻帶兩位侍女在深夜中出行,更不是個好習慣,迷人的瑪格麗小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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