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古稱雍州,又名俠都、雍都、涼都。乃是河西走廊之門戶,東臨司隸、京兆,西臨烏孫、大宛,南闞發羌,北據鮮卑。素有“通一線於廣漠,控五郡之咽喉”之稱。是名副其實的華夏要地。也曾一度是西北的軍政中心、經濟文化中心。


    在這裏,有河西最大的堆積平原;在這裏,有民風最彪悍的百姓;在這裏,有華夏最精銳的戰馬。古人有曰:涼州大馬,橫行天下!”可見其地位。


    不過,涼州也因地處苦寒之地,與外界交流貧乏。尤其是有關交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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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元年,時征西將軍馬騰擔任涼州刺史。聽聞交州來犯,忙召集麾下謀士、武將商議。考慮到敵人的不同,馬超、龐德、馬岱等小將,同樣在列。


    “嘿嘿…早就聽說武將榜首位的大名,此番正好試他一試!”馬超坐在末席,和龐德、馬岱交頭接耳。許是性格使然,他的話語盡管壓低了聲音,但仍然清晰地傳了出來。


    “孟起!不得胡鬧!”馬騰低喝了一聲,從桌案上拿起幾塊羊皮,蹙眉道:“這王毅凡既能和呂布並肩,絕非常人。唔…諸位,不妨說說你等的看法。”


    窸窣片刻,位列馬騰左側首位之人驀然起身,也不向馬騰施禮,直接大咧咧取出一幅書卷,鋪展在廳堂中的地板上道:“兄長,據我所知,這交州牧身具妖術,曾在倭國、幽州、蒼梧等地施展,掃平倭國,打敗公孫瓚、袁術等人,當是不可小覷。”


    “妖術?”在座的眾人麵麵相覷,尤是馬超、龐德,幾是嗤笑出聲,張口道:“叔父,那交州牧該不會是黃巾餘孽吧,哈哈…”


    韓遂搖了搖頭,再次從懷中取出兩塊布帛,遞交給馬騰,“兄長,這布帛上所記載的兩件怪事,是遂從中原馬販口中聽來,並親自錄下的。乃中原等地人盡皆知之事,兄長不妨看看。”


    “哦?”馬騰聽得一奇,忙低頭掃看。小半刻後,他濃眉一凜,看向韓遂,“賢弟,此事…乃實事耶?”


    韓遂點了點頭,臉色鄭重:“嗯,兄長可還記得前不久碰到到的羌人商隊?”


    “嗯…”


    “那些人中,有一個正是交州的熟商。據他所說,交州的先生、大將個個都會奇…妖術!”


    “嗤…”馬超不耐地插話道:“叔父,這世上哪有這麽多妖術。依我看呐,多半是使了障眼法!”


    “放肆!”馬騰正欲叱責,韓遂卻是擺手。


    他不慌不忙,臉上的神色反而輕淡了許多,走近馬超問道:“孟起,以你的騎術,從涼州到交州,大概要騎行多少天。”


    這是什麽問題…


    馬超聽得一愣,左右看了看,老實道:“叔父,這…這該怎麽算,小侄沒去過交州啊。”


    韓遂道:“哦?嗬嗬…那叔父換個問題。就說你從武威到金城吧,以你的騎術,以咱們涼州馬的腳程,大概需要多少時日?”


    “金城麽…”馬超想了想,脫口道:“最快四個時辰!”


    “四個時辰…”韓遂複述了一遍,也不管他有沒有縮減,迴答馬騰道:“兄長,孟起這個速度已經是我等武人的極限,但是那交州的大將,隻需要一個時辰,甚至更少!”


    “不可能!”馬超驚詫地站起身,臉上就像是寫著“我不信”三個大字一般,反駁道:“叔父,一個時辰從武威到金城?您莫不是說笑…”


    環視一圈,見入眼的表情多是大同小異,韓遂也不多辯解,幹脆迴座位,這般說道:“兄長,該說的某都說了,至於如何處置,就看您的了。”


    聽到這話,馬騰一拍扶手,“孟起,還不給叔父道歉!”


    “呃…”馬超錯愕地愣了愣,心直口快地他向來有話就說。從小到大也養成了“快速認錯”這技能,隻要不是原則性問題,道個歉又有什麽難的。他看了看父親臉色,端著龐德桌上未動的酒杯,走到韓遂跟前道:“嘿嘿…叔父,小侄方才言語不當,冒犯之處,還請您勿怪!”


    韓遂沒好氣地指了指他,欣然接酒,一飲而盡道:“孟起,這交州軍還得靠你和令明,可千萬不要輕敵啊!”


    聞言,馬超嘿然道:“光靠我和令明哪夠,起碼還要彥明、伯瞻…啊,還有眾位叔叔出力啊。”


    “嘿…你小子…”


    不等韓遂笑罵完,門外忽然竄進一名小校,持令報道:“報!主公,隴西急報!”


    “嗯?”馬騰、韓遂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兩字“好快!”


    馬騰道:“念!”


    然而不等那小校開始,門外再次奔進一人,渾身浴血道:“報!主公,武…武都失守!侯選、楊秋兩位將軍…戰死!”


    “什麽?”聞及此報,饒是見慣了生死的馬騰,亦忍不住起身瞪眼。他眼珠微動,等不及眾人商議,當即伸手急道:“眾將何在?”


    “末將在!”


    “著你等即刻點兵,隨某前往漢陽,阻擊蠻賊!”


    “是!”


    公元196年,十一月。


    王毅凡拜年僅十八歲的龐統為益州總管,代領益州刺史職務,東據荊州,北守司隸。又差周泰、蔣欽沿海北上,牽製中原。他自己則領四軍、四將以及賈詡、法正、沮授三人屯兵武都。


    話說他攻下武都已近一月,卻遲遲不再北上。究其原因,並非是他不想繼續,而是他發現再這樣下去,早晚會因為人手不足而造成領地內亂。是故,他正打算用後世遊戲中的“一波流”橫掃馬騰,杜絕隱患。


    十一月三日,王毅凡兵臨漢陽,以臨時修習的“挑釁”、“罵陣”兩技逼得馬騰親自出戰,成功將其生擒。


    隨後,他尊賈詡之諫,施“反間”之計,表麵上放馬騰歸去,撤兵益州。暗地裏卻到處散播消息,稱:“已和馬騰立下盟約,不日便夾攻司隸,拿下長安、洛陽等地,共討曹操。”


    此計明目張膽,是為陽謀。


    可以說,但凡有些智力的謀士,大多都能看出此計。但是,賭的就是世人的心眼。尤其是疑心重如曹操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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