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何人?乃死忠大漢之人!


    想當初,王毅凡用奇寶“行軍圖”加上修習“秘技”這套組合拳都不能將其拿下,反而因為擔心他的安危而主動贈送。由此可見,此人的心性和魅力。


    而且,他在和王毅凡相處的幾個月中,深受其影響,整個人變得低調了許多,不會再因為某方勢力的變強或者變弱輕易地表態。而是獨善己身,和周圍的同僚保持距離,既不太過親近,也不太過疏遠。給人留下一種,“誰也不幫”的中立假象。


    因此,呂布選擇王允,自然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是,事情真的會有這麽簡單嗎?答案顯然是不可能的。


    在董卓死後,王允雖然沒有像曆史上那樣,因為“如何處置董卓舊部”而多加糾結。但也沒有赦免其罪,而是對李傕、郭汜發出挽留,聲稱“隻有二人答應繼續保衛長安,才能戴罪立功”。不過可惜,不知道是他的用意實在太明顯,還是他的演技太浮誇,他的表態讓原本還有投降念頭的李傕、郭汜當即領兵離開了長安。


    用二人的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這王允平日裏和我們麵和心不和,現在拉攏定是想蒙騙我等進京!我等又豈能如願,不如自領舊部返迴西涼,大不了臣服馬騰,總也比投身呂布、王允這些謀害太師的兇手麾下來得安全。


    理是這個理,但董卓舊部中,明顯有人過慣了司隸的繁華,不想再迴西涼那片荒地受罪了。於是乎,原先的西涼軍一分為二,一邊以李傕為首,郭汜、左靈、崔勇、伍習為輔,退居安定。一邊以張濟為首,張繡、胡車兒、張先、雷敘為輔,占領宛城。兩方約定互不幹涉,從此自立。


    再說此時的王允,在招攬李傕、郭汜失敗後。王允自思沒有對抗呂布的手段,唯有隱忍不發,一邊輔助呂布掌控朝政,一邊暗中提拔忠良之士。而不知是天公作美,還是因為董卓身死的原因,前來投報漢室朝廷的人中,還真有一名“四榜之士”——鍾繇!


    鍾繇,“能臣榜”第五。其政治才能堪稱國士,就連曹操、魯肅亦要排在此人之後。


    是故,王允在知道此人之後,第一時間召見了他。並暗中慶幸:呂布不管政事。不過,王允和鍾繇的密談內容,卻並非是加強他的報漢之心,而是讓他投奔交州!


    …


    司徒府,內室。


    鍾繇難以置信道:“司徒大人,您莫不是說笑?”


    “嗬嗬…”王允苦笑,向他擺了擺手,神色平靜地倒茶說道:“元常乃是‘四榜之士’,能力壓曹孟德、阿肅,就說明你絕非常人,又豈會看不清當今天下的局勢…”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將自己杯中的茶水飲盡,苦澀道:“如今的漢室…就好比一條從天而降的巨龍!縱使元常傾盡所學,也難以扶起巨大的龍軀啊。”


    “這…”鍾繇聽得一愣,兩眉慢慢靠攏,在眉心擠出一道拱形,臉上略帶著不滿,端茶飲道:“司徒公此言,元常不敢苟同!當今大漢非是墜地之龍,而是秋冬之木。雖枝敗葉枯,然生機猶存!”


    “...”聽得這話,王允讚賞地看了他一眼,失笑道:“哈哈哈…元常此言,甚是耳熟啊!想當初,老夫也是這般說的。但王小子卻說:‘與其救活一棵枯木,不如重新再種一棵。’”


    “王小子?”


    “就是交州刺史,王毅凡!”王允嗬嗬笑道,說起王毅凡,他好似多了些活力。


    鍾繇聞之一驚,“王毅凡?與呂布齊名的‘武將榜’首位?此人雖說名不見經傳,但知天下事,的確是一名奇才!”


    “正是!”王允撫須一笑,慢悠悠勸道:“老夫年過半百,投身漢室時曾立誓以死報之。是故,不管大漢變作如何模樣,老夫都不會離開。而元常你不一樣,你歲不過四十,正當想法設法載種新樹,又豈能在枯樹之上浪費年華。”


    “...”聞聽此言,鍾繇緩緩地沉下腦袋,兀自思量。隔了好一會兒才沉吟問道:“難道,當今大漢真的沒救了嗎?”


    王允略微搖頭,臉上帶著欣慰,一字一句道:“大漢猶在,隻要統一天下的仍是漢人,大漢就永遠不會消失。隻是姓氏的變遷罷了…更何況,王小子曾言,隻有求同存異,包容萬族才是強國該有的胸襟。”


    “求同存異…包容萬族…”鍾繇念叨了一句,隨即搖了搖頭,凝眉否定:“不可能,想那鮮卑、匈奴生性殘暴,犯我大漢邊境多年,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鍾繇沒有說下去,他似是想通了什麽,話頭一轉,這般問道:“交州王毅凡真是明主?”


    王允微微一笑,“元常去交州見識一番,不就一切皆知了嗎?嗬嗬…”


    看著眼前這個苦口婆心說服自己,要自己轉投交州的老者,鍾繇無奈地搖了搖頭。這還是當朝司徒?這還是從前那個豫州刺史?這分明是交州派到朝廷的眼線啊!不過,一想到他所說的“求同存異、包容萬族”,就好像能切身感受到交州刺史的遠大抱負一般!實在讓人亢奮。


    念及此處,鍾繇決心暗下:罷了,要不是這交州的“四榜”,恐怕我鍾元常還不知身在何處呢,幹脆就去交州,也算還了你的揚名之恩!


    交州王毅凡…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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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平二年(公元191年)二月末。


    王毅凡並賈詡、魏延兩人,率領五百“龍軍”士卒,迴到了南海郡。


    然而還沒進城,就被城門口一大列的迎親陣仗給嚇了一跳。其隊伍的領頭人,赫然還是南海郡郡守魯肅、合浦郡郡守嚴畯、蒼梧郡郡守顧雍以及周泰、蔣欽兩將。


    見及自家主公歸來,顧雍等人匆匆迎上,拱手急道:“主公,您可總算迴來了!”


    “這是什麽情況啊?”王毅凡手持著馬鞭,衝眼前的迎親隊伍揚了揚,撇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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