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城,位於中洲極東,臨海而建。整座城池皆由白色沙石所築,因此得名。


    這是一座小城,但在整個霧國中,卻擁有舉足輕重的作用。


    霧國,是中洲以東毫不起眼的國家,一直以來偏於一隅,與世無爭。國民以漁為生,雖不富足卻也安居。但隨著東海界島的開放,兩洲之間的航路越來越多,霧國作為距離界島最近的國家,不管是文化還是資源,都理所當然地承受了極大的衝擊。


    其中,又以臨海港城最為明顯。而這白沙城正是所有港城中最為關鍵的一座。它是東海界島開放以來,第一座與之建立航道的城市,標誌著兩洲相通的開始。同時,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座小小的港城,更是慢慢孕育出了一種集兩洲文化於一體的獨特風格。


    霧國日漸昌盛,但隱患也隨之而來。


    瓊、越、周三國攜手而來,他們的目的不言而喻,自然是瓜分“航道貿易”這塊大肉。說好聽了是和你建交,說難聽了就是逼你進貢。在他們眼中,漁民之國就該好好的捕魚。


    對此,霧國無力抵抗。


    當代國君——北宮允,為人懦弱。雖精於長治,卻缺乏軍事眼光。自保有餘,開拓不足。且修煉天賦一般,完全不足與三國抗衡。


    是故,他雖然心中不舍,但也隻能忍痛割愛。


    三國代表對他的表現早有預料,畢竟他的軟弱可欺,聲名在外。隻是沒想到在這種事關國家經濟命脈的敏感方麵,對方依舊如此。真不知道這個國家還有什麽存在的意義。


    就在四國即將簽訂條約的前夕,一枚玉簡徹底顛覆了局麵。


    當夜,三國代表草草留下承諾返迴己國,對於玉簡所言,他們均是三緘其口,默不作聲,對外界也隻道“不可說”。


    此後,三國不再刻意打壓。霧國得到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平穩,直到現在。


    或許是和北宮允所奠定的國家基調有關係,也有可能是受東洲文化的影響。如今的霧國,就好似東洲的縮影,整體安穩,局部動蕩。


    動蕩來自於何處?來自一群追尋不到源頭的海賊…


    北宮良,當今霧國的七皇子。由於能力出眾,修為不凡。故而被命為白沙城城主,鎮守一方。


    作為臨海港城的龍頭,白沙城顯然受到了極大的關注。


    而近日裏,界島船隻的頻頻遭襲,讓他有些忙不過來。


    這天,他正端坐府中認真地看著報告,突聽門外一名士卒的大聲稟告:“報!城主,綠水碼頭以東百裏,發現可疑船隻,萬石將軍已在待命。”


    北宮良為人利落,辦事雷厲風行,素有急先鋒的綽號。也因此常被人懷疑,說他並非霧國皇族。對此,他本人毫不在意,也不屑與之爭辯。


    他當即起身,奪門而出。拎著那士卒便鑽上了一輛嘶風獸車。


    “帶路!”


    那士卒顯是見慣了此番情景,絲毫不見慌張,一把握住獸車的韁繩,道了個“是!”便熟稔地架起獸車向東而去。


    片刻後北宮良來到綠水碼頭,他走到一名白甲將軍身邊,淡淡問道:“情況如何?”


    萬石正眺望海上,聞聲匆忙轉首,拱手道:“城主,那艘大船,行進相當緩慢,且高掛白旗,不知從屬何方,是否要出海將它截住。”


    “唔…暫且不必。你先派一隊飛魚騎士去打探一番,再行定論。”北宮良目視遠方,沉吟道。


    “是!”


    一炷香後,一名飛魚騎士惶惶而來,拱手說道:“報!城主,那船上有一群被捆的海賊,約莫百餘。除此之外,並無他物。”


    “哦?”


    北宮良與萬石聞之一喜,對視道:


    “難道是…”


    “唔,末將與城主想法一致。這類情況,本月已不下三次,恐怕此次亦是那海賊獵人的手筆。”


    北宮良略一點頭,對萬石的看法表示讚同。


    “唔,既然如此,這件事就交給你了,還是老規矩,差人把船開迴來,另外將那些海盜壓入地牢。”


    萬石,拱手應命。


    “是,城主!”


    就在他們安排布置之時,角落一處礁石背後驀然走出兩人。一人看起來二十五六,是個身材魁梧,五官端正的青年,而另一人則還是個稚子孩童。


    青年身穿一件深色的長袍,左右環顧了一圈,發現沒人在意,方才踏上大路。而那孩童,則是穿著一件小尺寸的飛魚錦衣,肩上纏著一隻粉色的章魚,牢牢跟在其後。


    這對奇怪的組合,正是在海上逗留了月餘的王毅凡和他新收的徒弟——牧彥。


    二人一前一後,走過綠水碼頭。


    身後的牧彥顯然是第一次來到中洲,他好奇地打量著身邊的一切,不時地關注著師傅的背影,他的眼中蘊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哀傷。雖不明顯,但卻真實存在。


    看著臨近碼頭的熱鬧集市,王毅凡微笑著開口,“牧彥,你有什麽想吃的嗎?”


    牧彥聞聲抬首,向著集市瞟了數眼,抿嘴道:“師傅,徒兒不餓。”


    王毅凡轉身一瞥,看到徒弟的表情,好笑地搖了搖頭,徑直向集市走去。而穆彥則是小臉一紅,緊隨其後。


    …


    少時,兩人各舉著一串烤魚坐在小攤邊,有滋有味地吃著。


    牧彥皺眉盯著剛巧及岸的大船,喃喃問道:“師傅,那些海賊真的會變好嗎?”


    王毅凡聽得一愣,含糊道:“或許吧,那艘船上的海賊基本上都沒殺過人,變好的幾率應該會稍稍大一些。”


    說起海賊,牧彥心中一陣的厭惡,他身負血仇,雖然因為師傅的關係大仇得報。但每每看到海賊還是不禁心生恨意。他皺著眉,冷眼看著碼頭邊的大船,說道:“他們不都是一樣的麽,師傅就該把他們一道丟下大海。”


    聽到這話,王毅凡暗自歎息,明白牧彥的心中之痛,勸慰道:“牧彥,你要記住,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決定自己的未來,有很多人都是迫於無奈,他們昔日也曾像普通人那樣生活。再者說,你的仇人已經被你親手殺死,你的仇恨也應該就此放下。這個世界什麽都缺,就是不缺仇恨。”


    牧彥若有所思,啃了一口金黃酥脆的烤魚,抬首道:“師傅,你總說變強是為了保護身邊的人,可你身邊好像什麽都沒有。”


    “額…你不就是我身邊的人嗎,從今往後,師傅保護你。”


    王毅凡幹咽著口水,在耳後抓了抓道。


    他以為穿越來到凡界就不會有人關心這個了,沒想到今天被自己徒弟提起,說起來離開東洲已經近兩月了,也不知道金晶過得如何,還有飛鳳書院的那些學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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