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的學生,都撇撇嘴,不屑跟牟葉茶辯駁。

    這時,葉傾說話了,“牟老師,那個,獎金不用你保管了,省得你落個不好的名聲,還是還給我吧。”

    “你——”牟葉茶的語氣一滯。第一反應,當然是不還!她費了這麽大勁,挨了那麽多罵,再把獎金還迴去,自己不就是白費勁,白挨罵了嗎?不行!

    “獎金,我沒帶在身上。我,我怕弄丟了,就讓同學給送到車上了。對,在車上。一會兒結束了,上車我再給你。”牟葉茶靈機一動,道。

    “不就是不想給嗎?”這迴議論的人,赫然是薛炎,是牟葉茶帶隊的學生。“真有心還,就當著大家的麵還。”

    薛炎的話一出,頓時有很多目光都投了過來。雖然大家都不認識薛炎,但是都看的出來薛炎是牟葉茶親自帶隊的學生。連自己的學生都不幫老師說話,這個老師確實也夠嗆了。

    所以,在場的師生們,看向牟葉茶的目光中,都帶了些不屑和鄙視。

    牟葉茶哪裏扛得住這種程度的目光,直接就怒了,而且還是暴怒,失去理智的暴怒。

    伸手一指遠處座位上的薛炎,然後又憤怒的指向葉傾,牟葉茶近乎用吼的道:“薛炎,葉傾,你們不就是拿獎金嗎?好,我給你們!現在就給你們!”

    說著,她從口袋裏掏出裝獎金的信封,拆開信封就去掏錢。

    不是要錢嗎?好!那就慢慢撿去吧!

    掏出一遝一萬的,扯掉捆錢的紙條,往上一揚,直接來了個天女散花。

    一百張毛爺爺被拋上了半空,然後洋洋灑灑的往下落,落的到處都是,一片狼藉。

    “葉傾,你不是要獎金嗎?去撿啊!”牟葉茶有些瘋狂的大喊,笑容扭曲。

    葉傾站著沒動,也不上去搶,看著牟葉茶又掏出第二遝錢。

    又是一個天女散花,第一遝錢還沒落盡,第二遝錢再次飄散。不一會兒的功夫,牟葉茶的腳邊就落了一層,台上麵也散落的到處都是,就連第一排座位附近,也落了幾張。

    牟葉茶很滿意自己的傑作,甚至能想象到葉傾為了錢,四處彎腰撿錢的狼狽樣子,別提多過癮了。お筷尐誩兌

    “葉傾,你不是要獎金嗎?怎麽不去撿?快去撿啊!”牟葉茶的猖狂大笑,盯著葉傾的眼睛泛著赤紅。手裏,則拿著最後一遝獎金,信封早就扔在地上。

    葉傾仍舊沒動,

    眼神冰冷,就那麽看著牟葉茶。

    底下的師生一片嘩然。

    “靠!就這樣也配為人師表?當眾把學生的獎金給撒雪花了?”

    “對,這就是無德老師,老師中的敗類,應該立刻清除出教師的隊伍!”

    “支持,把母夜叉開除!”

    “開除,必須開除!”

    ……

    座位上,薛炎雖然沒動,但漆黑的眸子早就變得越發幽暗。雖然看不到,但任誰都能感覺到裏麵黑風洶湧,黑浪澎湃,那驚人的冷意讓望過去的人,都會感覺渾身一冰。

    劉川楓也看的清楚,想要起身,但猶豫了一下,又坐了迴去。倒是聶毅龍,唰的站起身,邁步就往台上走。

    至於葉秉琨,一臉看戲的表情,甚至還掏出了手機,打開了錄像功能。

    聶毅龍一上台,又是叫保安,又是叫舉辦方的,但是沒有一個人動,全都待在原地。無奈之下,他隻能自己去跟牟葉茶說。

    “牟老師,把錢先給我。現在,事情已經產生了很惡劣的影響。如果你不及時收手,恐怕就真的要被開除了。”

    “開除?哈哈哈!你憑什麽開除我?就憑你是校長的孫子?別開玩笑了!”牟葉茶一點也不害怕,狂笑了下後,指著聶毅龍道:“聶毅龍,別以為你成績好,又是校長的孫子,平時老師們也都照顧你,讓著你,你就有在我麵前發號施令的資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葉傾,現在是在幫她說話。當初,在主席台上,你能當眾指責陸易寇,但是並不意味著,你現在就有資格當眾指責我!告訴你,開不開出我,你說的不算,你爺爺說的,也不見得算!”

    牟葉茶的這一番話,說的底氣很足。

    聶毅龍見說的不行,就要上前硬搶。保住一遝是一遝。

    牟葉茶也不急著天女散花,而是把錢往身後一藏,“你幹什麽!我現在還是你的老師,你要搶老師?這是大逆不道!”她之所以還不扔錢,就是想等著葉傾把前兩遝撿完了之後再扔,讓葉傾再撿一遍!

    不是當眾侮辱她嗎?她現在就要狠狠的侮辱葉傾!而且還必須是雙倍!

    葉傾仍舊站著沒動,但是目光卻變了,不是冰冷,而是帶了些笑,看熱鬧的笑。她要看的熱鬧,當然跟聶毅龍無關,還沒有發生。不過,很快就會發生了。

    台下,薛炎的眉頭已經皺緊了,最終,還是掏出手機,撥了通電話出去

    。

    “拿下牟葉茶。”電話接通,薛炎幹淨利索的說了五個字。

    對方似乎說了什麽,他語氣冷漠的繼續道:“規矩我懂,照我說的做。”

    隨後,對方又說了什麽,掛斷電話。

    薛炎的旁邊,就坐著艾煦雅。薛炎掏出手機的時候,她還有點納悶要打給誰。可是,當薛炎說了那兩句話之後,她的表情瞬間就變成了驚訝。

    “薛炎,你剛剛,是給薛叔叔打電話?”雖然已經猜到,但她還是問了出來。

    薛炎沒迴答,收起手機,目光依舊望著台上,瞳孔漆黑如墨,好似冰冷的深淵。

    “你讓薛叔叔收拾牟葉茶?你難道忘了,每次找薛叔叔幫忙,要付出的是什麽樣的代價嗎?就為了幫葉傾?”艾煦雅繼續追問。

    薛炎仍舊不語,看著台上,似乎在等待什麽結果。

    艾煦雅氣的,立刻板過薛炎的身子,注視著薛炎的雙眼道:“這種小事,值得嗎?最多,最多你找我不就可以了嗎?你為什麽非要找薛叔叔?你難道忘了,你眉心的這塊疤,是怎麽來的了嗎?”

    薛炎看了艾煦雅一眼,淡淡道:“這是我的事。”

    這樣的迴答,是殘酷的,也是無奈的。

    艾煦雅怔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麽。過了一會兒,歎口氣,又無力的坐了迴去,目光遊離。

    此刻,台上的情況同樣的瞬息萬變。

    最後一遝錢,在聶毅龍跟牟葉茶的爭搶中,還是來了個天女散花。

    聶毅龍為自己的失敗有些懊惱,過來跟葉傾道:“對不起,最後一遝……”

    沒等聶毅龍說完,葉傾笑了,搖頭道:“沒事。”

    “那我去幫你撿。”聶毅龍被葉傾的淡然愣了一下。

    “不用,一會兒自然有人會撿。”葉傾說的雲淡風輕,仿佛那散落的到處都是的三萬塊,不是她的一般。

    有人撿?聶毅龍納悶的四周掃了一眼,隻見兩名之前一直站著不動的保安,朝這邊走了過來。

    葉傾跟舉辦方有關係?那他剛才的一番舉動,在葉傾眼中豈不是等於笑話?人家自己有認識人,自己還上台幫了倒忙。

    其實,那兩名保安確實是來幫葉傾的,不過,並不是葉傾嘴裏會幫著撿錢的人。

    兩名保安走過來,直接就架住了牟葉茶。

    葉傾的目光有點

    意外。剛剛聶毅龍上台的時候,她注意到保安沒一個動的,怎麽現在又動了?

    而牟葉茶自己,被人架住之後,顯得更加激動,或者說是瘋狂。就好像一隻受到紅布刺激的瘋牛,用力的搖擺和扭曲自己的身體,想要掙脫。帶隊參加比賽,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人架住,她恨透了這種感覺!

    然而,她也隻掙紮了一秒,就瞬間又不動了。整個人以一個憋尿的姿勢站著,一動不動,就好像一個假人,前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靜若假人,動若瘋牛。

    牟葉茶之所以會變化如此明顯,是因為她又感受到了另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她曾經在來時的車上,遇到過。隻不過那時,她是跌倒在車上,而現在是被人架住。

    沒錯,就是葉傾的倉鼠,那個嚇人的東西,又來了!

    上一車,她在車上一頓打滾,都沒傷到那隻倉鼠。現在被人架住,動作幅度本來就小,更不可能把倉鼠攆出去,而且還害怕把倉鼠激怒了,再咬自己兩口。所以,她不敢動,一動不動,隻是夾緊雙腿,護住最敏感的位置。

    她想要忍,想靠裝死把倉鼠糊弄過去。不是說,裝死能糊弄熊瞎子嗎?那麽兇狠的猛獸都能糊弄,小倉鼠應該不成問題吧。

    “哎,走啊!別站著不動,有什麽事,咱下去說。”一個保安拽了牟葉茶一下,沒拽動。

    牟葉茶不動,仍舊保持著憋尿的姿勢。

    見牟葉茶還不走,保安有點怒了,用力一拽牟葉茶的胳膊,“走啊!你想上廁所下去上去,別尿台上!剛才你不是蹦躂挺歡的嗎?現在怎麽不動了?人格分裂啊!”

    即便是這樣,牟葉茶還是一動不動,也不說話。那兩個保安力氣也小,兩個大男人愣是沒拽動牟葉茶一個女人。

    “牟老師,現在的感覺,如何?”葉傾笑著過來,問道。

    時刻在注意自己裙下的小動物,緊繃的神經讓牟葉茶的情緒已經不像之前那麽衝動。目光冰冷的盯著葉傾,冷笑道:“我的感覺很好,非常好。如果能夠親眼看到你一張一張的撿錢,我會感覺更好。你想說,這次的事情鬧的很大,等著看我被辭退嗎?那就是拭目以待吧!其實,你應該祈禱,不要有機會落到我的手裏。不然,你會變得非常慘。”

    “看來,牟老師還挺會享受。”葉傾淡笑,“好吧,為了讓牟老師體驗一把差異感,現在,停!”

    停!一個很突兀的字眼,聽

    的兩個保安一臉茫然。

    下一秒,牟葉茶原本不在意甚至不屑的表情,瞬間變的精彩萬分。扭曲的表情,比老太太的抬頭紋還要誇張。身體,瞬間僵硬。

    除了葉傾跟她,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那隻倉鼠,不動了,停下了。

    “怎麽樣,牟老師,感覺到變化了嗎?”葉傾笑的玩味,就好像在玩遊戲。

    “好極了,跟剛才一……”牟葉茶隻以為那隻是巧合,強笑道。一個學生而已,怎麽可能會訓倉鼠?這絕對是巧合!

    不等牟葉茶說完,葉傾直接淡聲道:“動。”

    唰!

    牟葉茶的臉色頓時就變了,變的驚恐。因為,倉鼠真的動了。

    “嗯,”看見牟葉茶表情的變化,葉傾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道:“牟老師的神誌很正常。下麵,來一個更驚恐的表情,上!”

    果然,牟葉茶的表情,變得比剛剛還要驚恐。如果不是被人架著,她一定會驚的直接滿地打滾。因為,倉鼠已經鑽到了肚子腹部,也就是說,倉鼠上來了。

    “好了,現在開始放鬆,下。”葉傾勾唇,語氣平靜。

    牟葉茶立刻鬆了口氣,放鬆了一些,額頭上全是冷汗。倉鼠已經又鑽迴到了腿上,而且是小腿。

    如果是平時,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一腳把腿上的東西甩飛。但是現在,她不敢。那隻倉鼠,毫無疑問是一隻非常聰明的倉鼠。而葉傾,同樣是一個非常聰明的馴養師。隻要她一動,就會惹來更嚇人的報複。所以,她不敢動,不敢惹怒倉鼠,不敢惹怒葉傾。

    “行了,保安叔叔,你們可以放開她了。她有間歇性精神病,現在已經沒事了。”葉傾朝著兩個保安微笑道。

    兩名保安之前都看傻了。

    我的天呐!什麽情況!怎麽這個小女孩說什麽,那個老師就做什麽?這也太詭異了吧!

    直到葉傾說話,他們才有點明白,可能小女孩在給那個瘋婆子治精神病。當然,葉傾的話,他們也不會輕信。

    “你說她沒事不行。必須得經過專業的醫生診斷之後,我們才能放人。”保安嚴謹道。

    “她真的沒事了。她現在還為剛剛撒錢的行為,感到很抱歉,想要把錢撿迴來,算是彌補呢。”葉傾跟保安解釋。

    “把錢撿迴來?”保安皺眉。那個瘋婆子剛剛撒錢撒的那麽瘋狂,那麽解恨,會幫著撿錢?怎

    麽可能!

    “不信,你問她。”葉傾麵帶微笑的看了牟葉茶一眼。

    牟葉茶被看的激靈一下子,就感覺後背嗖嗖的冒涼風,好像有幾十隻倉鼠唿嘯而過一樣。

    “好,那我就問問她。”保安索性也拽不走牟葉茶,直接問道:“哎,你會把你之前撒的錢,一張不少的全部撿迴來嗎?”

    一張不少,這個限定加的好,必須點個讚。

    牟葉茶一聽,看了保安一眼,又目光惶恐的看向葉傾,“我,我會,我會撿的,一,一張不少。”

    她敢不撿嗎?不撿的話,那隻倉鼠在她身上哪都能去,不得玩死她啊!

    葉傾笑了,雖然仍舊是淡笑,但比之前要明媚了一些。

    兩個保安連忙鬆開了牟葉茶,一邊走一邊嘀咕,“真尼瑪晦氣,竟然是個精神病!”

    “別抱怨了,幸好咱倆沒受傷,不然也得自認倒黴。”另一個保安道。

    被鬆開的牟葉茶,沒站穩,晃了一下。

    “牟老師,既然你是真心的想要彌補過錯,那我就不幫你了。你好好的表達你的真心吧。”葉傾在旁邊,雙手環胸的站著。

    牟葉茶極不情願的蹲下身,開始劃拉身邊散落的錢,眼神怨毒的盯著地麵,仿佛那就是葉傾的臉,她每撿一張錢都會狠狠的撓一下!

    底下的那群師生,並不知道之前台上發生了什麽,隻是看見牟葉茶之前憤恨的扔錢,現在又不吭聲的撿錢,隻以為是知道自己做錯事了,想要彌補。

    “切!剛才扔的那麽過癮,現在再撿錢就想當作沒發生過?太天真了吧!”

    “就是。要不,我捅你一刀,然後帶你去醫院,把傷治好,你不能怪我,ok?”

    “我看是她就是裝的,想博同情。你看她撿錢那樣,手指都恨不得把地麵扣個坑出來,絕對的假情假意!”

    ……

    被迫蹲下撿錢,牟葉茶本來就氣的要命。現在一聽下麵人的議論,更是氣的快要炸了,手上的力道也是越用越大。

    “哢吧!”一聲輕輕的脆響,幾不可聞。

    “哎呦!”牟葉茶痛唿一聲,手閃電般就縮了迴來,看上去好像受傷了。

    “喂,別裝了行嗎?撿個錢都能受傷,你騙啥子呢?”

    “對啊!你也太有心機了吧!扣人家學生的獎金不說,被識破了還當場撒錢。現在知道

    認錯撿錢來了,告訴你,裝可憐沒用,趕緊給人家把錢都撿起來,裝好。不裝成之前的樣子都不行!”

    “心機婊!就這惡毒的心思,還當老師呢?呸!別玷汙教師隊伍了,行嘛!”

    其實,葉傾看見了,牟葉茶確實是受傷了。不過,她受的傷,屬於自己作的,一點也不冤枉。那麽用力的摳地麵,手指蓋不批才怪!

    至於其他人的議論,她就當沒聽見。她還沒生母到,幫自己敵人叫屈的份上。

    牟葉茶有現在,是自作自受。

    這樣混亂且詭異的場景,並沒有得到舉辦方的製止。舉辦方都低頭忙別的,全都好像沒看見一樣。

    這散落一地的錢,牟葉茶足足撿了十多分鍾,到最後,腰都直不起來了,而且右手的手指甲還斷了,斷的比較深,血流的雖然很慢,但血跡,已經沾的到處都是。

    看著上麵偶爾沾著血跡的錢,葉傾毫不避諱的收下,裝到了一個袋子裏,然後轉身就走。

    見葉傾走了,牟葉茶就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唿吸。等葉傾走遠了,她忽然想到那隻倉鼠好像還沒走,臉上頓時一變,就想去追。剛起身,她感覺到身上似乎沒有異物了。

    倉鼠已經走了?

    其實,小白早就離開了。早在牟葉茶剛開始撿錢的時候,葉傾就讓小白迴來了。她可不想讓小白長時間待在那麽一個地方,危險不說,還很惡心。

    隻不過,牟葉茶一直忙著撿錢,又把恨意都轉嫁到地板上,根本沒注意罷了。

    獎金的鬧劇結束之後,舉辦方忽然一個個都不忙了,加快節奏把後麵的流程走辦完,草草結束了這次決賽頒獎。

    好好的一場奧林匹克競賽,竟然以這樣的情況作為結尾,真是曆史上的第一次。

    迴去後,葉傾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銀行,把那三萬塊存到自己的賬戶裏。然後,才是帶著小白迴家。

    其他的同學,也都各自迴到了各自的家裏。

    牟葉茶已經沒臉跟同學們坐一輛車,自己掏錢打車迴來的。一緊市區,她也沒迴家,甚至連手指的傷口也沒有包紮,給了出租車師傅一個地址,就直奔那個地址而去。

    車上,牟葉茶目光怨毒的就像一隻被惹怒的黑寡婦,時刻準備擇人而噬。

    葉傾!你讓我在那麽多的老師麵前,丟盡臉麵!這件事,不會就這麽結束的!

    晚上,偌大的葉家別墅,隻有葉傾跟寧昊靜兩個人。葉天義帶著梁淑涵母子,出去吃飯慶祝去了。

    得知葉傾獲得競賽第一名,葉秉琨也進了決賽的葉天義,十分高興,當晚就決定請客出去吃。當然,他也叫葉傾一起了,隻不過沒叫寧昊靜。

    葉傾自然不會留母親一個人在家裏,所以直接拒絕。

    梁淑涵母子更是樂得如此,葉天義也沒有帶上寧昊靜的想法,於是一家三口去飯店了。就連保姆,也給了一個晚上的假期。隻不過,這晚飯就要葉傾親自動手了。

    吃完了晚飯後,葉傾陪母親聊了一會兒,就讓母親休息,自己迴屋了。

    對於沒有跟著出去慶祝,葉傾是一點感覺也沒有。本來就是無所謂的事情,而且麵對著梁淑涵母子,還會影響胃口,倒不如不去。迴到了自己的房間,她突然發現沒什麽可看的了。高中的課本,已經徹底看完,再看一遍也隻是浪費時間,預習大學知識又太早,而且也沒必要。無聊之下,她打開了自己那個好久沒動過的電腦,瀏覽了幾個華夏頂尖學府,然後網頁又跳到了公司注冊的相關事宜上麵。

    想要擺脫葉家,經濟獨立是先決條件,自己成立公司,倒是一個不錯的注意。至於做什麽的,她倒是有幾個想法。關鍵是,資金嚴重不足。注冊倒是好說,獨資注冊的話,卡裏的十萬剛好夠。但是,注冊公司遠沒有這麽簡單。場地,設備,人員,業務,缺一不可。她那點錢,簡直就是杯水車薪。好在,她也沒打算立刻就弄,時間還很充裕。

    關閉了公司注冊的頁麵,她有打開了自己的股票賬戶,看了一眼之前買的幾支股票,還不錯,都在漲。猶豫了下,她直接又從卡裏導入九萬炒股,隻留下一萬應急。

    她現在的狀態,是炒股的大忌,滿倉。也是匯報最高的狀態。風險與利益並存。

    但是,她已經知道了這幾支股票的走向,所以風險,並不存在。

    ……

    薛炎迴到家,坐在辦公桌的外麵,自己父親的對麵。

    “怎麽沒拿第一?”薛父看完了手中的報紙,才開口問道。

    “太招搖了。”薛炎眸色平淡。

    “招搖?”薛父輕笑了一下,“你應該知道,你爺爺對你們幾個這次的考驗是什麽性質的。家裏麵的補給,早在去年就掐斷了。消息表明,你現在的成績,是屬於墊底的。雖然那三萬的獎金不多,但聊勝於無。要是知道,你

    不拿第一名,我是不會讓你去白白浪費這三天的。不用我說,你也清楚,距離高考沒有幾天了。同樣的,距離這次考驗結束的時間,也不多了。至於輸掉考驗的後果,你比我清楚。”

    “這三天,是我跟你請過假的。”薛炎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請假?”薛父又笑了,不過這次是冷笑,“如果你輸了考驗,你這輩子後麵的時間,就全都是假期!隨便你怎麽過!”

    薛炎不出聲了。他聽得出來,之前父親一直在壓抑怒氣。

    “不說話了嗎?好,那我來說。”薛父的臉上,同樣沒有表情,隻是眼神有些泛冷,“先說一下你過敏住院的事情。別跟我說,你是一時衝動,或者是什麽忘了之類。你小時候因為喜歡小動物,沒少住院,最嚴重的一次甚至都進了icu。當時,你跟我說過,這輩子再也不會碰帶毛的東西。”

    “我,忘了。”薛炎淡聲道。也不知道是忘了自己會過敏,還是忘了之前那樣說過。

    “又是為了那個叫葉傾的吧。”薛父早就查清了一切,也料到薛炎會那麽說。

    薛炎不語,不過表情仍舊很平靜,甚至是沒有表情。

    “為了你接下來的考驗,我決定不用再去學校上學了,一直到高考那一天。”薛父直接道。

    聞言,薛炎的表情第一次有了變化。不過,沒等薛炎說話,薛父直接繼續道:“如果,你再出現在學校,或者私下去見葉傾。不論是否產生了影響,我都會讓葉傾徹底的消失在你的視線裏。”

    “不準動葉傾!”薛炎的眼睛,頓時染上了冰冷的重墨。

    “又是因為那個丫頭,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薛父不但不生氣,反而笑了,“隻要你有能力打敗我,我隨時可以聽你的。”

    薛炎的眸子微眯,然後恢複正常,“說吧,我這段時間要做什麽。”

    “很簡單,跟上次你求我辦事的時候一樣。不過,難度翻倍。”薛父的臉上仍舊掛著淡笑,但是眼神裏卻透著擔憂。

    “知道。”薛炎說的很平淡,起身就走。

    “不用特權嗎?你應該記得你眉心的疤是怎麽留下的吧。這次的難度……”薛父的語氣還是軟了一些,不過話卻沒有說完。

    “我也不是曾經的我。”淡淡甩下一句,薛炎腳步沒有停頓的離開。

    看著兒子離開,薛父臉上的擔憂,漸漸變成了欣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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