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沒事。”紅姐愣了一下迴答道,她剛剛有些分神。


    “劉娟不能出事,王大地也不能出事,加強防範,除了我們自己人,所有進出都要嚴格檢查。”


    王天點上一根煙,眉頭皺的很緊,發覺了紅姐的異常,以為她是累了,轉頭對她說道。


    “紅姐你先去休息吧,讓其他人陪著苗苗。”


    “是啊,紅姐去吧,我們這麽多人來這裏呢。”


    龐鵬程跟著附和道,紅姐的狀態確實有些怪。


    “沒事,哦,好,好吧。”


    紅姐抬頭小心的看了苗苗兩眼,苗苗臉上帶著不知名的笑意也是在看她,她慌慌張張的應了兩聲就走了。


    她是老~jc了,什麽場麵沒見過,可即使是如此,還是讓這個女孩給嚇到了。


    她,絕對不簡單。紅姐在心裏反複的想著。


    “王總,病人出~血非常的嚴重,之前就幾乎用光了血庫裏所有匹配的血型,所以說。”


    一個小護士急匆匆的從手術室裏出來,低著頭小聲的跟王天說道。


    這姑娘一出來,刷刷的一到王天所在的病房的門口,幾乎是所有的黑衣人都看向了她,很多人都是下意識的手掏兜。


    這一塊兒的可都是澀會人,這個動作代表了什麽成年人應該都清楚。


    “你跟我說你們怎麽著,一個縣級醫院的血庫的血存量,不夠我兄弟一個人用的唄?”


    王天斜著眼看著小護士,語氣聽不出息怒,抽了沒兩口的香煙卻被他扔在了地上,踩了兩腳踩滅了。


    “王總,本本來是有的,可是耗血太多了,我們,沒這個型號那麽多。”


    小護士急的快要哭了,腦袋低的更低了,大氣都不敢喘。


    單是病房裏的那位愣了吧唧手持微衝翹著二郎腿的家夥,就讓他們整個手術室充滿了壓力,更別提樓道裏那麽多的黑衣人了。


    “附近醫院哪裏有,你給個地址,十分之內我讓他到。”


    龐鵬程接受了王天的一個眼神,對著小護士說道。


    王天拉自己前門一個凳子坐在凳子上,他不適合說話了,這幾天比較的暴躁,再說兩句容易給那個小姑娘給嚇哭了。


    “主,主任說了,市裏可能有,可是,來不及了,馬上就得要。”


    小護士的聲音裏已經帶上了哭腔,自己死死的壓抑著,怕惹來這幾位的不耐和不開心。


    “抽點兒吧。”


    沉寂了有一會兒苗苗挽起了袖子,露出白~皙的胳膊起身。


    “這個是要血型匹配的。”


    小護士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都不敢抬頭看苗苗王天他們是個什麽表情。


    “我知道。”


    苗苗白了她一眼,拉起她的手就給拽出房間了。


    王天多看了苗苗一眼,再次從煙盒裏抽~出一根香煙,叼在嘴上,點上。


    “王哥,你以前不抽煙的。”


    龐鵬程和王天以前是認識的,有過任務上的接觸。


    “有酒喝酒,有煙抽煙,沒事還得整點兒毒,什麽角色辦什麽事兒,要黑的徹底,才能不給正麵官方帶來影響。”


    王天瞅了一眼房間外,屋裏隻有他們兩個人,他揉著臉說道。


    他的臉上局部的燙傷還沒有好,身上也有大大小小被波及到的傷口,隻是簡化的處理了。


    “我都快不認識我自己了。”


    龐鵬程聞言沉默了一下,哈哈的笑著從王天那裏要了一根煙,點上扔在嘴裏。


    “總是要有人付出的,我們可能是最後一波了,我們是英雄,但是隻有惡名。”


    王天的聲音有些低沉,前任zx計劃執行的下場,他已經了解到了。


    這是一個艱苦卓絕的任務,他們會付出很多東西,甚至是自己的生命,以及名聲,最後還會在一片罵名中擁有一個不好的結局。


    像是黑夜裏的執法者,垢頭露麵,被光明所排斥。


    “我不後悔,為華夏,為人民,我感覺,我無上光榮。”


    龐鵬程抽了沒兩口就給煙扔了。


    “這玩意屬實我是不喜歡,有空小酒喝起來。”


    “敗家玩意,好幾毛錢沒有了。”


    王天看著被浪費掉的煙,打趣著說道。


    “哈哈哈。”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四個組的人幾乎都在這裏,可是他們的小隊長就隻有龐鵬程和王天在,其他的還有王天安排的任務。


    笑聲中,他們的目光都很深邃。


    心裏都是十分的清楚,邁出了這一步,從踏入前門鄉的土地開始,這條路,沒有迴頭路,隻能一條路走到黑。


    堅守信仰。


    “謝謝你。”被苗苗從房間裏拉出來,小護士拍著胸口對苗苗道謝。


    “快點兒抽血把,我可不想裏麵的家夥掛了。”


    苗苗很肯定的說道。


    “這個是要要求血型一模一樣的,不然接受不了的。”


    沒有王天他們的壓迫,苗苗看起來不過是個柔柔弱弱的二十來歲的小姑娘罷了,小護士敢放心的說話了。


    “我知道。”


    苗苗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見苗苗堅持,想到苗苗是和那些人一起的,小護士也不好反駁了。


    想著先取一點兒血樣去做個化驗。


    “嘶,還蠻疼的。”隨著針管紮破皮膚,殷~紅色的鮮血在壓力下隨著嚐嚐的白色軟管流向了血袋。


    小護士看到苗苗皺眉唿痛的模樣還笑了一下。


    “你的身體看起來也挺虛弱的,不能抽多了不然你會吃不消的。”


    苗苗皺著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鮮血流逝的感覺怪怪的,出口處陣陣發涼,心口湧~出一種淡淡的無力感,四肢間席卷著這種感覺。


    不去想的隻感覺涼涼的,想到是在抽血會感覺有一點兒的疼。


    “能把裏麵的家夥救活了,給我抽幹了也沒事,前提是別給我整掛了,這個血樣還真是挺缺的。”


    苗苗看向手術室的方向,再次露出了笑容,像是陷入了某種幸福的迴憶。


    “好了,應該可以應急了。”


    小護士紮好血袋口,給苗苗處理了一下止血。


    “夠了嗎?再過來找我我可打你啊,要是不一次性抽夠的話。”


    這個東西就是剛紮進去的時候還有抽~出來的時候疼,過程中全程都是涼涼的感覺。


    苗苗開玩笑一樣的說道,還對著小護士揚了揚拳頭。


    “放心,抽多了你會吃不消的,應該剛好夠,別的地方往這裏調了。”


    小護士端著乘著血袋的盤子,換上一身消毒的衣服,匆匆進了手術室。


    “啊,尼瑪。”


    小護士一消失,苗苗臉上雲淡風輕的表情頓時兜不住了,一臉疼痛的表情,甚是可愛。


    “怕疼你還抽那麽多。”


    王天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了她的後麵。


    “王大地要是死了,你們的zx不直接破產了嗎?我這個備胎可不想被推到風口浪尖上。”


    苗苗捂住手肘上微微腫起的那個小包,止血後已經不往外流了,還是有些痛痛的感覺。


    “都姓王,這是個巧合嗎?”


    王天有意似無疑的看著苗苗,表情怪怪的。


    “你還是先想想人死了你怎麽交代吧,還有,我不喜歡煙的味道,你離我遠一點兒說話。”


    不知道讓王天的手下看到了這一幕,會做何感想。


    這可是一聲令下令上官前門援軍全軍覆滅,讓上官前門的勢力瞬間瓦解的人物啊!


    苗苗看著她這個所謂的哥哥,眼睛裏竟全都是嫌棄的表情。


    “推你上~位。”


    王天並沒有因為她的話改變什麽表情,而是看著她,嘴角含笑的說了四個字。


    “早幹嘛去了,我想拚的時候你把我給囚禁了,現在不怕我做危害人m利益的事情了?對不起,我現在就想做一個花瓶,安安靜靜的女孩子。”


    苗苗還做了一個雙手托腮,很可愛的動作。


    “你感覺你有選擇的餘地嗎?你的那些小兄弟場子,不怕我都給你血洗了。”


    王天好笑的看著苗苗,好似在期待她的反應一樣。


    “你有本事你就來,跟我沒關係,我現在是苗苗,可愛的苗苗,老煙鬼你走開,還有,我要吃雞,給我補補。”


    苗苗一字一句的說完了,捂著胳膊蹦蹦跳跳的就走了,像個活脫脫的小兔子。


    “龐鵬程,你給雞給安排安排,大小姐想吃雞了。”


    看著苗苗的背影,王天感覺自己的心情也好了許多,她這個態度,剛剛那句話就是在間接的提醒他。


    即使救不活也沒有關係,姓王的還沒有死絕呢?當年zx的嫡係可以推起來很多人,推她也可以。


    “唉,好咧。”


    龐鵬程聽到這莫名其妙的話,楞了一下,提溜起槍來就出去了。


    “喂,龐哥,你提~槍出去幹什麽,用錢買的好不好。”


    苗苗即使的把龐鵬程給攔住了,宋天翰被刺激到了智商不夠用,他可能也是被傳染了。


    “額,草,不好意思,給習慣了。”


    龐鵬程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瓜,笑嘻嘻的給槍放在了醫院的某個房間裏。


    來來迴迴的小護士醫生已經習慣了這震撼的東西,默默無言。


    這整個的一層直接是給包場了,沒人敢上來,每當有一個人上來麵對的都是幾十個人大漢通紅通紅的眼睛以及注視的目光,誰能受得了?


    而且還能看到點兒震撼的東西。


    “諾,拿錢出去買。”


    苗苗白了王天一眼,從自己的小包裏掏出來兩百塊錢,遞給龐鵬程。


    “好好好。”


    龐鵬程笑著就出去了。


    “你的錢跟我的錢,都一樣,差不多。”


    王天看懂了她的那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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