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嗯嗯,娟兒老婆。”這一句大地老公,讓我愣在那裏傻嗬嗬的笑了半天,這是個新奇的詞匯。


    從劉娟嫣紅誘人的唇&.間吐出的老公兩個字,配合著她臉上半分羞澀的笑容,我感覺就算是為她豁出命去,也值了。


    娟兒老婆,我迴應了,心撲通撲通的都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血液好像開始燃燒一樣變得沸騰了起來。


    劉娟“嗯呢,老公”一聲迴應著,羞的她把小&.臉埋進了枕頭裏。


    很快,她小腦袋從被子裏鑽了出來,麵帶紅暈宛若桃花,俏生生的看著我,緩緩地向我靠近,摟住了我的脖子,半跪在床&.上低頭在我唇上輕輕一吻。


    “唔—”時間好像定格在了這一刻。


    溫暖甜美的唇,如夢幻般。


    我睜大了眼睛,慢慢的閉上了,享受著這一刻的美好。


    我們兩個,就像是從來沒有玩過過家家的兩個孩子,第一次享受對方稱唿帶給自己的溫馨感覺。


    淡淡的吻,觸及的是唇,交織的卻是靈魂。


    如同美酒喝多了一般,我感覺有些頭暈目眩,輕飄飄的,一抬腳不控製就容易=飛起來了一樣。


    良久之後,我們才分開。


    “去吧,慢一點兒,我先收拾著家等你。”


    劉娟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布滿了紅霞,我點頭就出去了。


    從前麵店鋪的門出去,出門就是市場。


    一直到了賣小吃的旁邊,我考慮買什麽東西好呢,剛要開口說買什麽,結果一摸兜裏,空空如也。


    擦,忘記我身上是分文沒有了。


    本來是有幾百塊錢的,但是當初劉娟最初救我的時候就給順走了。


    灰溜溜的迴去拿錢嗎?


    我剛才是被劉娟一個甜甜的kiss給迷得暈頭轉向,既然要照顧好她,就不能拿她的錢。


    我要養活她!


    可是,兜裏一毛錢都沒有,怎麽破?


    煎餅果子的小推車旁邊,我站在最前麵的位置上,正在思考著怎麽辦。


    後麵已經排了不少的人,但是出於我恐怖的模樣,幾乎是沒人敢說讓我讓一讓之類的事情。


    我看著香噴噴的煎餅果子,禁不住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我皺著眉頭,怎麽樣才能讓我家的親&.親劉娟老婆吃到呢。


    我突然覺得我好沒用,離開了半仙老頭那個大忽悠,竟然能混到現在吃不上飯的地步。


    捉魚我會,可是這裏沒有河。


    烤魚我也會,但是我一沒有魚,二沒有火,我踏馬的連柴火也沒有啊。


    “大,大哥,吃一個嗎?”


    煎餅果子小車上的攤主是個年輕的少婦,她臉色微微發白,看著我陷入沉思,咬緊了牙關,小心翼翼的問道。


    她的話語打斷了我的思路,我才意識到,我擋路了給人家。


    我讓開身子,有些窘迫的撓了撓後腦勺,為難的說道:“可是我沒有錢。”


    少婦更加的確認了自己的想法,以為我是來收保.護費的。


    她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眼睛發紅,就那麽看著我。


    我在他旁邊,後麵一群人都從食客變成了看熱鬧的,還有人躍躍欲試的準備一下英雄救美。


    “唉。”借我幾個煎餅果子好不好,大姐姐,等我有錢一定還給你。


    最終,我歎氣一聲,臉皮厚度肯定到位,但是眾目睽睽下,腦海中諸如此類的都是說不出口。


    想想我這幅兇悍的模樣,說出來那樣子的話,一定是個笑話吧。


    我失落的走開了。


    頓時,人群裏傳來一陣大笑聲,還有紛紛的議論聲。


    賣煎餅果子的少婦鬆了一口氣,生意很火熱,但是她還是不時的望向我離去的那個方向。


    怕我突然會迴來收她保護費一樣。


    “我真踏馬的沒用。”我走到了街道的拐角,蹲在地上,無比的頹廢。


    西裝的褲子還露出了裏麵潔白&.帶著一點紅的紗布,裝扮澀會,可是我一肚子的苦澀。


    我混的也忒慘了。


    看天色,天黑還有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


    我暗下決定,哪怕是搶,也要讓家裏正在等我的劉娟吃上一頓飽飯。


    突然,我在路邊的垃圾堆裏看到了一隻殘缺一個雞蛋大豁口的破碗。


    “哎!有了。”


    垃圾堆距離我有十幾米的樣子,原本這裏是一個大汪,現在被近乎扔滿了垃圾,整個市場的垃圾都來到了這裏。


    看到那隻碗我宛若看到了救命一樣,三步化作兩步,冒著大&.腿內側傷口崩開的風險,飛奔著衝了過去,將那隻碗牢牢的抓在了手裏。


    “媽呀,搶劫啊!”一邊上撿垃圾的老頭頭老奶奶驚叫著跑了。


    拿著碗,我的臉上更加的苦澀了。


    撿垃圾的,都看不起我。


    賣吃的的我都不搶,能搶你們嗎!


    好在,破碗是我唯一的安慰,我抱著破碗,迴到了市場的那條街上。


    賣煎餅的少婦還在,隻是顧客幾乎都走了,又來了新的。


    我拿著破碗,放在自己的身前,坐在了地上。


    “大哥大姐們,給點兒吃的吧。”


    那些臭不要臉的煽情詞語我是說不出來的,但是我這麽一喊,街上這一塊兒人都差不多給嚇跑了。


    讓我忌憚的,不是天,不是地,是劉娟的眼淚和心疼,我時刻的注意著四周的動向。


    全身黑西裝身上幾處還帶著血,半張臉那麽長的一道刀疤,正常人誰敢靠近,盡管我盡力的表示自己人畜無害,但是發自他們內心的恐懼讓他們根本不敢上前。


    離得遠的,才敢對著我指指點點的。


    “大哥大姐們,可憐可憐我吧,三天沒吃飯了。”


    我特別心疼我自己,幾塊錢的煎餅果子都吃不起了。


    “嘿,哥們,你還是真慘啊。”


    我一叫,旁邊人跑的更多了,本來要往這邊逛得來買個煎餅果子的,都轉身往迴走了。


    一個沒有雙臂的的同行,蹲到了我的旁邊,哈哈的大笑道。


    見他身上有殘疾,我沒跟他一般計較,今晚的晚飯令我焦頭爛額的。


    “嘿,你這樣子不行,二百塊錢的拜師費,我讓你月入十萬,從業一年開寶馬,蓋紅磚房,去夜總會點1000開外的,怎麽樣!”


    這邊人現在已經是不多了,還有幾個買煎餅果子的顯然是對我旁邊這位乞丐大佬充滿了不屑。


    “你還別不信,為師就讓你看看師父今天一天的收入。”


    男人很是幹瘦,四五十歲的樣子,身上味道比一邊垃圾堆還五味雜陳,令人聞之欲嘔,身上直接被黑色覆蓋了厚厚的一層。


    砍他一刀,估計連外麵的這個灰都砍不透,堪比血手激發出來的那個盾。


    男人很神奇的從袖子裏伸出了那所謂沒有的胳膊,又從身上的兜裏掏出來一個塑料袋,裏麵裝著一袋子錢。


    大多都是一塊的,五毛的,五塊的十塊的很少見,上百的更是鳳毛麟角。


    但是一袋子特別的多,數量上可以彌補額度上的鴻溝。


    他好像吃定了我一樣,一邊捋著一張張的票子,一邊跟我講解。


    “行乞之道,博大精深,並非是一個破碗一身破衣服就可以的,你說說你,穿身假名牌要飯,那得給你多少?什麽叫接地氣,什麽叫慘,懂不懂?身上故意弄了土吧,太假了也,總不能一天天的住在地裏吧。”


    乞丐大佬整理著收入,還偷偷的看著我的反應,我很認真的聽著,臉色有些怪異。


    泥土裏翻滾的日子,那麽說,半仙老頭帶我們混的連他們乞丐都不如嗎?


    乞丐見我在聽,感覺有門,繼續教導道:“這是一門有藝術的行業,二百塊拜師費,我帶你到出事,月收入破萬很簡單,精髓就是一個字,慘,要引起他們的可憐才會給你錢。”


    “你個騙子,你不是殘了嗎!”


    乞丐正在一心二用,一邊整理著錢,一邊教育我。


    突然,一個拿著煎餅果子的大媽一煎餅果子就摔他臉上了,還有她小提籃裏撿的菜葉子,也倒乞丐頭上了。


    “你個死騙子,把我的五毛錢還給我!”大媽掐著腰看著乞丐,大眼睛瞪得有鴨蛋那麽大,十分的可怕,跟硫酸一樣的唾沫星子噴了乞丐大佬一臉。


    乞丐大佬身上王者氣息爆發,一陣清風襲來,頓時沙土飛揚。


    王者,這是一個王者,孤獨寂寞了若幹年,今天,勢必一戰,再現曾經輝煌。


    大佬舉著手裏的煎餅果子,炫耀似得看著我,哈哈大笑著比神經病還神經。


    “看到了沒,看到了沒,感謝大嬸送給我的一個煎餅果子!”


    “啪!”他曾經是個王者,可惜遇到了個星耀。


    大嬸一米七八那小身高,背著太陽顯得影子特別的高大,一個巴掌,乞丐大佬在地上翩翩起舞轉了好幾圈兒,口水都飛出去老遠。


    “別讓老娘在看到你,不然打死你!”大嬸看著自己的雙手,通紅,顯然被反震的不輕,而且還染上了乞丐大佬臉上的惡心東西。


    她晦氣的奪過乞丐大佬手裏的煎餅果子,提著菜籃子,晦氣的走了。


    旁邊的人笑了,都笑了。


    顯然是都知道這塊貨的德行。


    “看來已經瞞不住你了,這行就這麽一個弊端,遇上不講理的,要用生命捍衛自己身為丐幫成員的尊嚴。”


    乞丐大佬好像沒有什麽事一樣,正了正被抽歪了的嘴,可我感覺還是歪,可能是被打的錯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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