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咬著嘴唇,像個犯了錯被發現的孩子一樣,可憐兮兮的。


    “那你是不是傻,受了這麽重的傷不知道去醫院嗎?你這包的什麽玩意,會死的你知道嗎?”


    我看著她,沒由來的一頓大吼,平常對她是有些畏懼的,但是我實在是心疼她。


    怪不得那麽順利呢,我還以為是自己太厲害了,原來是她在我的背後默默的付出著,看她的樣子,本來是要瞞過我的。


    “啊,你幹什麽!”


    我把姑娘公主抱抱了起來,無視她微弱的掙紮。


    傷口那麽大,必須去醫院了,看她的臉色,還是缺了很多的血,必須的去。


    “你聽我說,王鑽,我現在不能去醫院,外麵的人想抓我已經瘋了。”


    姑娘的樣子很虛弱,但是臉上的表情很認真,很倔強。


    聽她這麽說,我隻好輕輕的把她放了下來,她的肩上還有鮮血不斷的往外滲著,我感到非常的心疼。


    她受了這麽重的傷,是為了我,我還不知道她到底為了我順利拿下天上人間付出了多少。


    “可是,你怎麽辦,這樣下去不行的,你會死的。”


    “相信我,我沒那麽脆弱,熬過去,就,就好了。”


    姑娘看著我的焦急,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宛如一個小女人一樣躺在了我的懷裏。


    “笑,你還笑。”


    我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傷口處,最後,把她扶著倚在了床上。


    我從客廳拿來買來的吃的,還有紗布之類的,放在床頭櫃上。


    “背過身來,脫了。”


    姑娘細聲的“嗯”了一聲,聽話的轉過身去。


    “忍著點。”


    我慢慢的掀開纏著被血浸透的紗布,一層一層,最後露出了她白嫩的皮膚,一道深可見骨的刀疤,可以清楚的看到血肉的模樣。


    我小心翼翼的給塗上藥,即使已經是很輕了,姑娘還是緊抓著被子,疼的直哼哼。


    她在忍著,忍著盡量不發出大的聲音來。


    這一次好了很多,我包的也比較的細致。


    “吃點東西吧。”姑娘的臉色依舊蒼白的可怕,讓人十分的心疼。


    我從客廳拉來一張椅子,坐在床邊,別說現在,今晚上我也是不打算在床上睡了。


    姑娘搖搖頭,疼痛讓她沒有一點兒的食欲。


    時不時的額頭會被冷汗浸濕。


    “喝點兒粥吧,總要吃一點。”


    我端來了粥,很偏心的把米都放在了她的碗裏。


    姑娘張開了嘴,舉起來要那碗手顫抖著,我看見她這樣,就拿著她的手給她放進了被窩裏。


    “算了算了,就讓我喂喂你這個重病號吧。”


    姑娘點頭,特別的溫順。


    我舀了一勺粥,輕輕的吹了吹,放到了她的嘴邊。“啊,張口。”


    姑娘張開嘴巴,我給送了進去,她哧溜哧溜的喝了進出,反複幾次,她示意她吃不下去了。


    姑娘受傷的不僅是肩膀處的刀上,還有被金康震出來的內傷,短時間內她是沒有任何的戰鬥力了。


    “你不上床睡了嗎?”


    姑娘看我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問道。


    “不了,我怕睡死了再不小心碰到你。”


    我搖搖頭,她這傷口這麽厲害,平時占占便宜也就罷了,睡之前是劃了三八線,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姿勢保準是比較曖.昧的,不是她八爪魚一樣盤在我身上,就是我倆睡得相互交錯。


    這是特殊情況,萬一我倆一動再讓她傷口裂開了,那我豈不是罪大惡極了。


    “算你有良心。”姑娘對著我眨了眨眼睛,俏生生的閉上了眼睛說道。


    她的確是有些困了,失血的眩暈感,渾身內傷那種說出來的不舒服的感覺,讓她陷入了睡眠。


    看著窗外正濃烈的太陽,這應該是已經中午了。


    聞著床頭櫃上的飯菜香味,看著姑娘熟睡中精致的側臉,我吞咽了口水。


    我踏馬的真的好餓啊,早知道就和一噸他們在天上人間吃了的。


    “砰砰砰!”


    “啊!”“哦~!”“呀呀呀~!”


    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起初是有敲門聲,但是我不確定敲得是不是我們這家的門。


    但是緊接著傳來了詭異的尖叫聲還有瘋狂的笑著,呐喊聲,十分的混亂。


    我皺著眉頭,想要出去看看,剛起來,就發現一隻手緊緊地拽住了我。


    這丫的嚇得我一個哆嗦,一轉身,看到了一張白皙的臉上通紅的雙眼。


    “別去,我害怕。”


    是姑娘,我鬆了一口氣。


    我想問這大白天的,怕什麽。


    可是看到她可憐兮兮的樣子,我隻好握著她的手,坐了下來。


    外麵的聲音愈來愈劇烈,砸門砸的砰砰響,還有類似於打鬥的聲音,慘叫聲跌宕起伏,不絕於耳。


    我一頭黑線,分分鍾想拿起茶幾下麵的增強版菜刀,分分鍾教他們做人。


    “這裏鬧鬼,很多人都搬走了,小姐是想找刺激,才過來的。”


    姑娘看著我一臉的不服就要幹的樣子,小聲給我解釋道,生怕我出去,怕我發生點兒什麽。


    “那是挺刺激的。”


    我從來不相信什麽鬼神之說,我隻相信我自己。


    什麽鬼呀神呀的,沒惹到我頭上或許你們是某些人的信仰,但是你惹到我了,我拎起刀跟你就是幹。


    當然,打不打的過,結果,另說。


    來得快也去得快,很快就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了。


    整個小區處於一個極度詭異的安靜狀態之中,別的樓還好,我們所在的整棟樓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死氣沉沉的。


    這不僅讓我想起了當初打電話的時候,張麗那邊也是傳來了這種嘈雜的聲音,然後匆匆的掛了電話。


    “好了,沒事了,安心的睡吧,它們敢再來,我出去滅了他們。”


    “你要滅了誰阿。”


    “刷”我感覺寒毛刷的一下全部豎起來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房間裏好像突然變得非常的冷了,事情變得十分的詭異,姑娘不知道什麽時候閉上了眼睛,麵如金紙。


    我緩緩的轉身,竟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啪”我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腦海間瞬間過去了無數的想法,頭皮發麻到不行,我的天哪,這踏馬的是個什麽情況,鬧呢啊。


    “你剛才說你要滅了誰。”


    冰冷的麵孔,冰冷的態度,黑衣,語氣,一模一樣,這不是姑娘還是誰?


    可是,姑娘明明躺在我身邊的床上啊。


    “姑娘,算了,我再抱你一下,送你走吧。”


    我隻是怕了一下,就不怕了,這是我的姑娘呀!同時心中的仇恨值已經滿了,金夜皇朝!尼瑪的不死不休!


    我起身,緊緊地抱住了姑娘,貪婪的聞著她身上的香味,想要記住她的味道。


    “姑娘”一臉的驚愕,愣住了三秒,緊接著抬腿一膝蓋。


    我慘叫著飛了出去,踏馬的,這怎麽下手比活著的時候還黑!


    我捂住肚子,疼的呲牙咧嘴,“不讓抱就不讓抱嗎,又不是沒有抱過。”


    我倒在地上,突然發現,床上的那個眼睛動了動,然後睜開了眼睛。


    臥槽,問題大了,怎麽分裂出來了一個,我的姑娘果然並非凡人之者乎啊,我的內心一片的咆哮。


    “你怎麽來了?”


    “你受了這麽重的傷,我過來看看你。”


    聽到這裏,我鬆了一口氣,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原來是認識,估計是雙胞胎姐妹吧。


    “謝謝,不需要,你應該好好守著張阿的。”


    “張阿醒了,要見他。”


    “姑娘”目光盯著我,眼神十分的狠辣。


    “你要是想動他,先過我這一關。”床上的姑娘不顧臉色蒼白,爬了起來。


    “以你現在的這個狀態,你認為會是我的對手嗎,乖乖的躺下吧,我不會讓他死的。”


    “姑娘”一聲冷笑,表情十分狂傲的說道。


    “對對對,她說的對,你先躺下吧。”


    我急忙的把姑娘給按住了,這一激動傷口別再裂開了。


    姑娘皺著眉頭躺下了,說道:“不要跟她去。”


    狂傲姑娘明顯不買賬,道:“他要是跟我走,我保證他沒事,要是不跟我走,我就打殘了再帶過去。”


    “你敢!”


    姑娘再次要起來,又被我按住了。


    “行吧行吧,不就是張阿要見我嗎,我去就是了,怕什麽。”


    姑娘還是不同意,最後我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話,她才歎息著點頭了。


    “王鑽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的,你,不會好過的。”


    狂傲姑娘做了個無奈的表情,隨後換上了大笑。


    “我怕,我好怕怕呢。”


    我本來以為她倆是雙胞胎姐妹呢,現在看來事情並沒有這麽的簡單。


    張阿醒了,他醒的還真是恰到好處,我正好把天上人間給拿迴來了,他醒的還真是恰到好處。


    這個曾經的大舅哥,曾經的兄弟,我認為最好之一的兄弟。


    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是一言不發,我為了她妹妹殺了人,他卻成了縮頭烏龜,消失了,開起了大場子,當上了成功人士。


    我對他的感情很複雜,尤其是那天在三職主門門口,他竟然是想殺了我。


    我並不畏懼死亡,甚至剛進去的時候,生不如死,可是我還不能死,小美的事情我沒有整理清楚,我的父母下落何方也沒有結果,當初那個坑我的大混子也沒有找到。


    我要報仇,要明明白白的報仇。


    做人上人,讓某些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走吧,頭前帶路。”


    姑娘還是有些不放心我,我捏了捏她的小手,再次示意她放心。


    我雖然戰力不是很高,但是我對自己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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