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冷聲說完,此刻已經坐在了浴桶裏,眼神瞟向可可,這俊俏模樣,確實不是當男人的料。若是在自己兵營,怕是不知道死了多少迴了。

    夏可可壓低聲音迴道:“奴才隻會端茶、倒水。不會幫人洗澡。”

    聽了可可有些怨念的話,夜歌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可是他怎會放過。

    “給別人洗澡不會,給自己洗會嗎,別說,你不洗澡的。”

    這話說得夏可可瞬間沒了言語,她能說她不洗澡麽。此刻她臉色由白轉紅,由紅到黑,不由得捏緊了拳頭,這人怎麽這麽欠收拾呢。

    “還不過來。”夜歌冷冷的聲音再次傳來,看見可可糾結的樣子,他的心莫名的愉悅了下,連他自己也說不清。

    夏可可這才走了過去,拿起旁邊的帕子在他背上搓著。

    指尖偶爾的觸碰,讓夜歌心裏生出種莫名的情緒,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他不喜歡。

    “沒吃飯麽,用點力。”

    他這冷冷的吼道,不免激怒了此時的夏可可,行,用力是吧。

    心下頓時火起,暗運掌力在帕子上,搓了起來。隨著力道加深,她熟練的手法漫過他的各種道。

    開始夜歌隻覺得舒服,到後來意識漸漸失去,最後不自覺的睡了過去。

    “真是,沒得玩了。”不由得拍拍手,在房間裏轉悠了會兒,這才往門口走去。此刻夜歌背上紅痕上赫然一隻很大的烏龜。

    剛打開門,夜染就衝了進來,將可可渾身打量了下,這才放心。還好她沒出什麽事。卻忽略了此刻自己的所作所為,是何其不正常。

    一直以來對於夜歌的話,他幾乎都是認可的,這樣的事情以前就沒發生過。

    “那個,你沒事就好,你先迴去吧。”

    “那我走啦,你哥洗澡睡過去了,剩下的事情交給你了。”

    夜染不由得摸摸頭,哥從來沒有這樣過了。

    當他帶人給夜歌換衣服的時候,才看到了夜歌背上的烏龜,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已,若是被哥給知道了,這小公公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吧。

    枉他還這麽擔心她,她到好不僅把夜歌給弄來睡著了,還在他背上來上這麽一招。

    最後這事在他的警告下,這才算是掩藏過去了。

    “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

    夏可可穿著太監服,在走廊上

    蹦達著,手裏還拿著剛從夜歌那收來的銀票。他這麽大個,捏半天自己都手軟了,這可算是報酬了。

    這時候一個藍衣中年男子疾步走了過來,手裏拿著拂塵,不正是內務總管,皇上口中的小李子麽。

    “公子總算找到你了,皇上要見你,你快跟咱家去吧。”李立看著夏可可,激動的說著,他可找了她很久了。哪裏知道她換了太監服後,就將幾個宮殿都轉了個遍。還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

    “嗯,走吧。”夏可可淡淡說道,這老頭真是麻煩,先把自己丟一邊不管,這要她的時候,倒是滿世界的到處找。

    李立走在前麵帶著路,穿過一條條走廊,經過一個偏殿後,才來到了天元帝雲空的辦公的地方。此處正是位於內殿的最高處,乃是龍鱗鎮建築最為高的地方。

    “皇上,陳公子帶來了。”李立敲了下門,對著裏麵喊道。

    “進來吧。”卻聽裏麵雲空的聲音傳來,淡的沒有一絲情緒。

    夏可可這才走了進來。

    這裏是雲空批閱奏折的地方,前麵是一白玉石的桌子放著一些小本子,想來肯定是奏折了,雖然她很好奇奏折具體長什麽樣,但是也不敢這樣去犯這樣的忌諱。

    這東西在古代誰敢輕易去觸碰,不是想造反,就是腦子進水了。

    桌子後麵不遠處是高高的書架,書架裏收藏著各色藏書,還有字畫、古董花瓶、精美的玉雕刻等。書架後麵似乎是個休息的地方。

    進門的地上還鋪了層薄薄的地毯,繡著精美的富貴花開圖。兩邊還各立著一個比人還高的大花瓶。

    見夏可可發愣,李立不由得扯了扯她的衣角,見到皇上不跪是想挨板子麽。

    夏可可收迴了神,他扯自己幹嘛,見到皇上得下跪,真是麻煩。

    想了想,做人就得能屈能伸,不就是下跪嘛。

    這時候,一個較於低沉的聲音響起。

    “過來,不用跪了。”雲空打量著夏可可,越看越像兮夜,心裏越發愧疚心痛不已。若她是兮夜的孩子該多好。

    “小李子,去,給我把藍煜世子叫來。”雲空看了看可可,調節了此刻的情緒,冷聲對著下方的李總管說道。

    “是。”李總管應了聲,趕忙退了出去,對於雲空對可可的態度,李總管覺得很是奇怪,可是也看不出個所以。

    這皇上和陳可他們之前可不認識啊。

    也不怪李總管奇怪,他之前一直都是在雲千秋的母妃宮裏做事的,那時候的他還隻是一個小太監,根本就無緣得見當時的兮夜。

    後來又跟了雲千秋,在雲千秋出去遊曆後,他又跟了皇上。沒有多久就成了這宮中的大內總管。

    夏可可也察覺到了雲空的怪異,這老頭想幹啥呢。

    雲空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這藍煜不是口口聲聲說他常年待在邊界麽,這第一樓也算是個有名的,不知道他們是否認識呢。

    “陳可,你能認真迴答朕一個問題嗎。”雲空看著夏可可,沉聲問道。

    “啊。皇上,請說。”這個名字還真是有些不適應。

    “你可認識,朕剛說的藍煜世子。”雲空說著,打量這可可,情緒有些波動。

    夏可可看了眼雲空,腦子裏轉悠了一圈,藍煜這個名字她都沒聽過,怎麽可能認識。何況還是個世子。

    “在我腦海裏,似乎沒有這樣一個人。”

    雲空眼裏的光,瞬間暗了不少,這麽多年了,若是兮夜還活著,孩子都怕有這麽大了。也是若是她還活著,怎麽會這般狠心的不迴來呢。

    藍煜正是張也,外姓王藍驚天的三子。二十年前,其父平內亂有功故封為王,且手握著天元三分之一的兵力,和雲空是肝膽相照的兄弟。

    而兮夜的母後,正是前皇後,乃是藍驚天的義妹,當今皇後藍月的義姐。

    此刻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兩人都若有所思,到沒覺得尷尬。

    可可正在思考著雲空為何這樣問,雲空的思緒卻是迴到了十多年前。

    當時戰事吃緊,兮夜作為長女,又是個鬼才什麽排兵布陣都是不錯的。

    所以當兮夜卻找到他的時候,兩人談了條件,兮夜卻沒有按照他的安排做將士,而是從的平民的身份做起,一路殺敵立功,了當時的烈火營。

    她的條件正是讓雲空取消他們之間的婚約,還要自己放過他。還沒容他多問一句,兮夜就一去不複返。

    可是她答應雲空的條件,終是沒有做到一絲不漏。她聽從她安排帶走了禦醫,卻沒順從他安排的身份,也沒有如答應他的‘活著’迴去。

    雲空常常想若兮夜是男兒該多好,武藝、才能、謀略,絲毫不輸任何人,可是她終究還啊敗在了一個情字上。

    開始傳來的都是勝利的消息。可是一段時間後

    ,就傳來了戰場噩耗,兮夜生死不明,這場戰役損失了不少人,對方采用了炸藥,很多人連屍體都沒找到。但是雙方卻都損失慘重,最後才簽訂了不戰協議。

    當時的盛世卻是不得不和天元簽訂不戰協議的,因為淩夜暗中出了手。

    十來年過去,或許是因為天下太平了,當時的謀士將才不少都退了下去,天元國力也弱了不少,但是卻沒有哪國在輕易開戰。

    後來藍煜也在帝京消失了十來年。他自然盛耿於懷的,他想不通他為什麽這樣對兮夜,又為什麽消失了這麽多年。

    想想,當時兮夜決絕的樣子,不可能是沒原因的。

    戰場上沒有找到兮夜的屍體,四處都是被炸過後的粉碎痕跡,盡管事實擺在麵前,但是雲空心裏卻是不相信自己女兒死了的。

    這樣年,他也找過,可是依舊無果。

    沒成想,冰封了多年的往事,在藍煜突然迴京後,又如潮水般湧來。

    他立馬召見了藍煜,卻還是沒有得到兮夜的消息。可是當看到夏可可的時候,他心裏不免多了分期待,也多了分懷疑。

    夏可可聽到聲音,也轉過了頭,這聲音不正是張也的聲音麽,師父他怎麽可能是藍煜世子。

    這時候的他一身青藍色錦袍,上麵繡著精致繁花圖騰,墨發由羽冠高高束起,劍眉星目,如果不是這熟悉的聲音,她都不敢肯定。他竟然就是藍煜世子。

    藍煜站了起來,看著夏可可的時候,眼裏閃過一絲激動,一絲擔憂。

    雲空自然是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藍煜,這個是第一樓的少當家,陳可,你可認識啊。”

    “自然是認識的,畢竟藍煜在這龍麟鎮呆了幾年了。”藍煜淡淡的開口說道,莫不是皇上察覺到了什麽。

    “可是,陳可,你不是說你不認識藍煜麽。”雲空的話不免清冷了幾分,他們兩一個認識,一個不認識,說得清麽。

    夏可可看了眼藍煜,這才開口說道:“在下的確是不知道,他就是藍煜。之前我遇見他的時候,他都是叫張也的。”

    雲空聽了夏可可的話,似乎這樣才說得通,難怪。

    沉寂了一會兒,雲空看了看兩人,這才問出了口。

    “你不覺得她長得很像一個人麽。”

    雲空眼神直直的看著藍煜,話語中無不透露這絲傷痛,也有些質疑。

    “皇上,她的確很像她,不過終究不是她。”他這話倒是一語雙關,事情已經不是那般簡單了。

    “你們在說什麽呢。”夏可可聽著兩人的談話,是在說自己麽。

    莫不是他以張也的身份留在望鄉村,是為了尋什麽人。

    她長得像誰。

    “那你消失這麽多年,都做了什麽。”雲空再次質問道。

    夏可可在一旁聽著,心裏自是詫異得不行,這藍煜到底做了什麽,還什麽消失多年,看來自己這個師父還真是複雜呢。

    藍煜臉上閃過瞬間的苦澀,這麽多年,他幹了什麽,他找了她十多年,找到的不過一抹孤墳,還有她剩下的一雙女兒。

    在那一刻他的心無一不是憤怒的,她是愛上別人,為什麽要愛上別人。

    可是當落敏說出那些話後,他才知道自己錯的多麽離譜。

    是他傷她在先,他有什麽資格去怪她,有什麽資格去質疑和恨她。

    是他對不起她。

    藍煜抿了抿唇,看了看一臉期待的雲空,他怎麽做,他似乎都很殘忍。

    “我也不相信她死了,所以我走訪各村寨,尋訪了整個龍麟鎮大小上百個村寨,山林,可是終究是沒看見她。”

    原來如此,看來師父也是個癡情的人呢。

    “含你傷她再先,現在說這些晚了。”雲空怒哼一聲,眼神都不給他一個。

    不是吧,師父是負了那個女子麽。真是看不出來。不由得心裏鄙視了藍煜一翻。

    “皇上這世上本就有長得像的人。”藍煜淡淡的說道,眼眸裏瞬間閃過一絲悲傷。怎能實情告知,這樣對兮夜似乎更是傷害。

    未婚生子,與將士假死戰場,說出去不是典型的不忠不義嗎。

    雲空聽著藍煜的話,心裏莫名火起,若不是兮夜,他早將他治罪了。

    “你下去吧。”

    藍煜低著頭,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是他對不起她,這一切都算在自己身上吧。

    “臣下告退。”藍煜說著,淡淡的漂了眼夏可可。這件事他始終沒給她說過,想來夏河也沒說吧,該如何是好。

    ------題外話------

    字推最後半天,沒參加活動的快來噢。過期不候,後續會在有活動的。

    今天的題是什麽,嗯,就是可可在夜

    歌身上弄了個什麽動物。

    1。豬頭。2鴨子。3。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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