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河兄可感覺好些了。”見可可走了,張也試探的問道,這一年他時刻觀察著夏河,看得出他是個有情有義的男子,可是他不該帶走她。

    張也沒想到他一找就是十多年,到這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好很多了,還得多謝你。”夏河淡然的說道。

    “你可在北夜將軍的烈火營待過。”

    “你是誰,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夏河神色有些慌亂。

    “你若是聽不懂自不會這樣問我,夏少將還是莫要騙我,你身上的印記可是烈火營的。”看到夏河一閃而過的慌亂,更加肯定了。

    “好吧。既然你知道了,說吧,你是誰,你想知道什麽。”

    “我隻想知道一個答案。她怎麽死的。”張也迫切的想知道。盡管心痛得難以言表,他也要知道答案。

    “你說的誰,我怎麽知道。”夏河眼神閃過一抹詫異。

    “我說的是誰,我說的是天元皇朝的長公主兮夜公主。”

    “你怎麽會知道。”

    “我尋找了多年,走遍了各個村落才找到當年那些人,這消息還是軍醫說的,自從那事之後他歸隱了,不然我又怎會如此難尋知情人。”

    “夏河,我不是壞人,我是她的表哥,這麽多年,我好不容易打聽到你們的消息,難道你就不能給我一個實話嗎?”

    “她死了是不是,夏可可和夏依依是不是你和她的女兒?”

    張也越說越激動,一個個的質問壓得夏河透不過氣。他不能說夏可可她們不是他的孩子,想想一國公主逃離戰場,生下父不詳的孩子,這是多麽一件勁爆的事,這事更不能讓眼前這個男子知道。

    與張也是一種背叛,與兮夜是種不貞他怎能讓她受這樣的指控。

    “當年,我們死裏逃生,他們都以為那炸死的是我們,可是他們沒想到,我們還活著,之後我帶著她迴到了這個小山村,她也很喜歡,可是我沒想的是。”

    “你倒是說啊。”張也急切想知道後麵的事情。

    “她在戰場上早已經受了內傷,生下夏可可和夏依依後就一睡不醒。”說到這夏河隻覺得心一陣抽疼,這事他難辭其咎。

    “你居然沒照顧好她。”還沒等夏河繼續說下去,張也忍不住的怒吼一聲,一拳打在了夏河的臉上。

    夏河嘴角頓時流出了血,用手擦了擦,他並不怪張也,兮夜

    欠他的,由他來還好了。一個人心裏的怨積累深了,總是需要發泄的。

    “都是我的錯,我該打,我居然沒注意到她的異樣,我該死真是該死。”那時候兮夜為了孩子,不惜用功力護著孩子,自己身子早已掏空,而他卻以為是懷孩子的正常反應,他的確該死。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能原諒你嗎?”張也的臉泛著寒冷,手握成拳上麵泛著青筋,恨不得在給他一拳。

    看了大夫一切不就真相了嗎,可是張也不知道,兮夜聰明的瞞過了夏河。

    “我不祈求你的原諒,畢竟是我沒照顧好她。想必你就是她的未婚夫藍煜世子吧。”

    “你既然聽說過我,你怎麽敢這樣帶走她,是你,是你造成了她今天的一切悲劇。”張也指責夏河,何嚐不是在指責他自己。

    “我也沒想到她居然是公主。當時她女扮男裝,殺敵無數,成為了軍中戰神。那天她與我並肩抗敵,我們意外被困,我才知道她是個女子,而我們也是從那次戰役後漸生出了感情,有了孩子。對於你兮夜公主是愧疚的,我也是,可是我放不了手。”

    夏河說話間不斷閃躲著,這錯要算就算在他頭上吧。他已經將她帶上了天山,通過師父封印在了天池裏。隻要等到那雪域之花開了,她就一定能被救醒的,隻要還等三年,因為它十五年開一次花。

    至於藍煜世子他也是後來聽說的,所以才一直生活在這裏,可是沒想到,他還是來了。

    “也許她不愛我,可是我愛她。不想嫁我說就是了,為什麽她要上戰場,客死異鄉,怪我,都是我的錯,哈哈。”

    盡管張也笑著,臉上卻是無盡的苦楚。

    那一晚的蝕骨沉淪,他眼裏心裏都是兮夜,醒過來卻是落敏公主。可是明天就是他跟兮夜的大婚了,為什麽發生了這樣的事,而使他渾渾噩噩了半個多月,直到意外傳來兮夜在戰場的消息。

    還好當時他點了落敏的睡穴,悄悄的帶迴了她的房間。否則指不定怎樣糾纏。

    他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麽,不知道兮夜大婚那天從欣喜等到絕望,再見麵卻見他深擁著落敏,而一向堅強的她竟然邁不動腳,臉上留下一抹淚,連質問他的勇氣都沒有。

    是否誰先愛上了就注定會傷,他們之間從不曾言愛,她以為他明白的。

    他有多想跟她在一起,此刻就有多痛,不是他不愛,是他愛得愛過晦暗,他也以為她是知

    道的,可是老天開了這樣的玩笑。

    那一夜的他們之間的相擁成淪,誰也沒想到會變成了別離。她想不明白前一刻還溫柔如水的人,得到自己後如此淡漠,連句話都沒有。

    而在他抱著安慰落敏的時候,她的心瞬間明了了,他或許不愛自己。

    而她兮夜公主有她自己的驕傲,竟然私下答應父皇進入了當時的烈火營。卻在戰場上發現自己已經懷孕了,她毅然選擇了假死,拋棄身份,遠走他方。

    他想找到她,問她為什麽走,可是一別經年得到的不過這個消息。

    她居然嫁人了,她居然跟別人在一起了,那他算什麽。

    夏可可早就去做飯了,對於這兩人的交談,一個字也沒有聽見。若是聽見,聰明如她怎會感覺不到夏河的不正常呢?

    但是飯桌上的氣氛卻是異常的無聲。

    夏河的傷已經處理過了,不近距離看是發現不了的。

    隻聽夏河說道:“張也兄弟,我們也打擾你那麽久了,也是該迴去的時候了。”他一刻也不想在待下去,畢竟相處越久隻怕暴露越多。

    張也抬眸看了看夏可可說道:“那你們就迴去吧,不過可可現在已經是我徒弟了,這個不能變。”沒守護好兮夜,現在就守護好夏可可她們姐妹吧。

    “那是自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可可有你這樣的師父也算是她的福氣。”夏河笑著說道。隻怕張也跟他一樣,沒有兮夜守護好他們姐妹也是好的。

    雖然他不知道兮夜的孩子父親是誰,可是他也有所懷疑。不過一切隻要兮夜醒了總會真相的。雖然這些年他遠離朝廷,但是私下還是有關心帝都的一切傳聞發展的。

    張也作為世子居然多年未娶,可見他對兮夜是真愛的,可是自己何嚐不是。

    夏可可總覺得自己做一頓飯的時間,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樣。

    一夜無夢,夏可可倒是一睡到天亮,而張也與夏河卻是一晚未眠。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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