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衍生要是當真考慮周全的話,那就應該找個借口將逃婚的這件事情給搪塞過去,而後再宣布擇日重新訂婚!”江玉城道:“陸衍生,嗬嗬,不僅玩弄了我妹妹的感情,還耍了我們江家,我怎麽能冷靜?”


    深唿一口氣,梁佑年眸光深深的看著江玉城,道:“玉成,你有沒有想過,衍生是真的不愛江毓,就光靠江毓一方的愛,他們就算在一起,結婚了,又能支撐多久呢?”


    “既然陸衍生不愛小毓,那一開始為什麽要答應跟小毓在一起?別跟我說什麽怕傷小毓的心,他們交往了三年,若是從一開始就沒有在一起的話,說不定這三年過去小毓就已經死心,就已經不愛陸衍生了,可是現在呢?在一起這三年,小毓過的狠開心很幸福,就算是陸衍生對她的感情隻是那麽微乎其微,小毓也是很滿足,訂婚的這一天小毓等了多久?啊?在這個時候陸衍生選擇放棄,有沒有考慮過小毓?”


    梁佑年一噎,他承認,江玉城說的也是恩有道理,可現在這不是問題的關鍵,問題的關鍵是他們兄弟之間的矛盾不能這樣一直演化下去,感情上的事情,他相信陸衍生也會處理妥當,隻是看著江玉城此刻這個態度,這兄弟間的隔閡怕是很難解決。微微歎了一口氣,梁佑年道:“玉成,不管如何,我希望你現在能冷靜一點,我們先離開陸氏集團,去我的酒吧,等陸衍生將手邊的事情處理完讓他也過去,好嗎?”


    深唿一口氣,江玉城強忍著心裏的憤怒,道:“好。”他也是很想跟陸衍生麵對麵的交流!


    這般迴答著梁佑年便開車載著江玉城離開了陸氏集團的地下車庫,徑直的迴到了自己的酒吧,而江玉城來到梁佑年的酒吧便開始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梁佑年看著江玉城的這番模樣也很是不忍,但是並沒有阻攔。梁佑年心裏清楚,若是說江玉城是對於陸衍生坑了江家很是氣憤,倒不如說是陸衍生不顧及兄弟之間的感情的失望,畢竟是二十多年的感情,這二十多年以來江玉城與陸衍生就像是親兄弟一樣,陸衍生要出國,江玉城便陪著陸衍生出國,一方惹事,另一方無條件的支持,在國外的時候,更是相互扶持。陸衍生被陸行逼著迴國,而江玉城依舊是毅然決然的跟著迴國,就算是兩個再精明的商人,在商場上碰到了也會是為對方考慮,不去計較那所謂的利益,所以梁佑年完全能理解江玉城現在的感受。


    新聞發布會上,陸衍生就這件事情的解釋說完後,又接受了記者的采訪,而所做的迴答都是與先前說的話沒有什麽差別,對於臨場逃婚這一說,陸衍生也並沒有做什麽解釋,隻是說在事後兩方家庭做了很好的商議,陸衍生也深知自己在這件事情上麵做錯了,也說明一定會好好的補償江家,補償江毓。


    而江毓在手機另一邊也是全程看完了新聞發布會,從陸衍生所謂的將事情說明後,江毓的眼淚便啪嗒啪嗒的落下來,滴落在了手機上,在聽見陸衍生說的那句會補償江毓的時候,江毓終是控製不住的將手機用力的朝著窗戶砸去,因距離很近,並且用的力氣很是打,窗戶被手機砸碎,發出了清脆又很是響亮的聲音,這聲音又伴隨著江毓的尖叫聲,“啊——”江毓似是瘋了一樣的尖叫著,很是崩潰,一時之間也是失去了理智,床上的床頭櫃上的東西,隻要在麵前的東西,全都被江毓伸手拿過摔在地上,屋子裏被摔的是一片狼藉。江毓的頭發淩亂,像是個瘋子一樣的無措的站在原地。


    外麵的傭人與江源暢,江毓的母親在外麵聽見裏麵的動靜,都紛紛的趕到江毓的房間,隻是江毓已經將房間的門給反鎖上,外麵的人根本就進不來。江毓看著地上的玻璃碎片,眸光緊緊的盯著那玻璃碎片,有微動的神色似是在想些什麽,江毓緩緩的蹲下,看著那碎片,她將那玻璃碎片撿起,左手的胳膊伸出並且翻過來。輕輕的將玻璃碎片豎著用那最鋒利的一麵對準手腕上的動脈……


    ‘砰!’卻是突然,江毓的房間門被家中的傭人撞開,隨著這聲撞擊開門的聲音,江毓手中的玻璃碎片劃了下去,這種感覺可真的是舒服呀……而隨之進來的江毓的母親看見房間裏的模樣,又看著那緩緩倒下的江毓,她瞪大了眼睛,很是奔潰失控的大喊著,“小毓——”


    而另一邊的餘曼在看見這新聞發布會後心卻是越來越亂,陸衍生的選擇還是跟江毓告別,告別那個很愛很愛他的江毓,並且餘曼也看出了陸衍生這是無形中擺了江家一道,雖然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但是江家還是吃了啞巴虧,陸衍生的心思還真的是深不可測,更或者說陸衍生有些太不講情麵。可是話又說了迴來,縱使是誰這般說陸衍生都可以,可是卻唯獨餘曼沒有這個資格。陸衍生所做的這一切,起初不還是因為她麽?一瞬間,餘曼將自己定義成為了千古罪人,不但毀了陸家和江家之間的合約,更是讓陸衍生淪落到了如今的處境。陸衍生的確是很愛她,她也是很愛陸衍生,可是她卻有些無能為力。


    在愛的人和報恩之間,餘曼總是拿不定注意,不知道該如何去選擇,餘曼的心很亂很亂。坐在房間裏想了很久後,餘曼便起身去衣帽間收拾自己的行李,她要離開這裏!


    陸衍生在結束了新聞發布會後,覺得一塊石頭重重的落地了,新聞都已經發布出去了,與事先安排好的一樣,在座的都是江城主流的媒體,陸衍生隻是私下找了些關係,花了些錢,新聞上的內容便沒有陸衍生的不好,幾乎都是一個類型,那就是——江城兩大豪門接觸婚約,而合作卻是不斷。依舊共同攜手創造江城的商業神話。對於輿論的走向,陸衍生很是滿意。而現在的時間已經是幾近傍晚,陸衍生也不知道現在餘曼怎麽樣了,有沒有看見這一則新聞發布會以及這些新聞,若是看見了,以餘曼這麽聰明的性格,一定會明白,他花費那麽多精力與錢財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她。


    這般想著,陸衍生便打電話給餘曼,將手機拿出,陸衍生看見了來自於江毓的很多來電,想了想,陸衍生還是決定先不予理睬。陸衍生打著餘曼的電話第一遍電話的時候, 餘曼並沒有接聽,可當陸衍生正準備撥第二遍的時候,梁佑年卻是打電話來了,陸衍生眯了眯眼睛,想著梁佑年是跟江玉城在一起的,並且在這件事情上梁佑年也幫了自己不少,這個時候梁佑年打電話給自己,難道是有什麽事情嗎。陸衍生這般想著,便接聽了梁佑年的電話,“喂,怎麽了?”


    “你現在快點到醫院裏來一趟。”梁佑年的聲音很是焦急,並且有些低沉,但周圍的聲音卻是有些嘈雜,梁佑年道:“江毓割腕自殺了,已經被送到醫院來了,現在我們都在醫院候著,你過來一趟吧。”


    陸衍生瞳孔微微睜大,眉頭卻是擰了起來,將電話給掛斷,陸衍生便朝著醫院趕去。


    陸衍生很快便趕到了醫院,江毓與陸行一樣,此刻都在江城市第一人民醫院,隻是樓層不同而已,陸衍生來到了手術室的樓層,便看見手術室門口密密麻麻的都是人,陸衍生第一眼便看見了與江玉城站在一起的梁佑年,江玉城頹然的站在牆邊,而梁佑年一副安慰著江玉城的模樣。


    陸衍生緩緩的朝著手術室走去,梁佑年先是看見了陸衍生,眸光裏滿是不忍。梁佑年並沒有開口喊陸衍生,陸衍生走到了梁佑年的麵前,問:“江毓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頓了頓,江玉城聽見了陸衍生的聲音,緩緩的轉過身來,江玉城此刻的眸光很是駭人,像是要將誰吃掉一樣,他就這樣看著陸衍生,陸衍生眉頭緊緊的皺著,印象裏上一次看見江玉城的這幅眼神還是在國外的時候,他們兩一起跟別人打架,江玉城才是這般兇狠。


    然而就當兩人互相看著的時候,卻是突然,江玉城再次一拳朝著陸衍生揮去,這一拳似是用了十足的力氣,陸衍生吃力的朝後退了幾步,梁佑年瞪大了眼睛驚唿,“玉成!你這是幹什麽!”


    梁佑年立馬拉住了江玉城,而江玉城卻是將梁佑年甩開,此刻的狀態十分的暴怒,他繼續走到了陸衍生的麵前打著陸衍生,陸衍生也不甘示弱的還了手,兩個人就這般廝打著,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陸衍生在讓著江玉城,而江玉城就跟玩命似的打著。江源暢與江毓的母親坐在長椅上似是無視了這一幕,隻是在意著手術室裏的江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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