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豆是一等丫鬟,住的是單人房,環境幽靜優美。


    “去打開門。”姬小小命令一路跟過來的三等丫鬟。


    三等延緩躊躇猶豫,被姬小小挾持的婆子慘兮兮道,“黃豆,你可要救救老婆子我啊,你不用擔心,之後老婆子會與綠豆解釋,綠豆向來善解人意,心慈手軟,她不會與你一般計較。”


    話裏話外,婆子堅信自己是一時遭難。


    三等丫鬟黃豆憤恨地低下頭,綠豆善解人意?心慈手軟?大嬸,說謊是會下地獄的。


    “快去,手腳麻利點。”婆子催促道。


    黃豆咬咬唇瓣,邁開步子推門,門紋絲不動。


    “門反鎖了,開不了。”黃豆委屈道。


    天知道她有多怕,綠豆以兇殘聞名於世,她是蒼鬆院的三等丫鬟,對綠豆的血腥殘忍手段有所耳聞。綠豆殺人不眨眼,她冒犯綠豆,豈有好果子吃。


    “我……我……,我去先少爺求助。”黃豆說話斷斷續續,果斷拋棄了婆子,飛快離開。


    婆子瞠目結舌,打罵黃豆沒良心。姬小小不願浪費時間,一掌打在婆子的後背,生生撞開了房門。


    膨隆一聲巨響,激起一地的灰塵。


    漫天的灰塵平息,姬小小的正前方是一張木床,床上躺著一個女人,一手掉落在窗外,麵容姣好,多是紫青的傷痕,她嘴巴張開大大,血液滴答滴答汩汩而流,雙眼怒睜,死前很不甘心。


    “荷花。”


    來遲一步,來遲一步。


    姬小小深吸一口氣,目光鎖定在床邊壓抑怒火的綠豆。


    “表小姐,這是蒼鬆院,二少爺的院子,不是你那荒涼偏院,你來此處,可得了二少爺的許可。”綠豆怒斥姬小小不懂規矩。


    姬小小滿胸怒火,一腳踩碎了擋在她麵前的婆子的肋骨。婆子哀嚎幾聲,頭吐白沫昏了過去,也不知道能否撐過這一關。


    “綠豆,你可曾聽過,‘出來混的,始終是要還’的這句話?”姬小小上前一步,人已至她的麵前。


    綠豆不怵姬小小,一個懦弱無能的小女人,沒有家族撐腰,她又何懼之。綠豆上半身微微下伏,高昂透露,露出肌膚如玉的秀頸,輕聲道,“迴表小姐,不曾聽過。”


    姬小小拍拍掌,“那可真是太好了。”


    “太好了?”綠豆不明所以。


    姬小小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年紀輕輕,心腸狠辣,手上竟沾染了許多血。惡人,死後是會下地獄的。”


    綠豆一個恍惚,如夢初醒道,“表小姐,你是要殺我?”


    迴答綠豆的是一個巴掌。


    “一個下賤的奴婢也敢自稱‘我’,看來正業候府的規矩是該要好好立一立了。”姬小小扭扭脖子,道,“正業候府好歹是我的外家,我顧深便勉為其難出點力,幫幫忙。”


    姬小小出招快如閃電,綠豆隻見一個光影閃過,她便被姬小小打斷了雙腿,粉碎性那種,再無直立行走的可能。


    愣了愣,綠豆嘴裏發出驚叫。


    姬小小聽得不耐煩,一隻手掐住綠豆的下巴,遏製住綠豆嘴巴合攏,另一隻手則是深入口腔裏,鋒利的指甲紮進舌頭,慢吞吞卻輕而易舉拔掉了綠豆的舌頭。


    綠豆的反抗如螳臂當車,掀不起一點兒浪花。


    姬小小抓住綠豆的舌頭,臉色淡然。


    綠豆差點昏厥,淚水模糊了妝容,她嗚嗚叫喚,雙手捂著嘴巴,鮮豔的血液止不住往外流。


    “恐懼嗎?絕望嗎?恨我入骨是不是?”姬小小一語道破綠豆的心理,“這隻是剛開始。”


    綠豆唿吸一頓,猛然搖頭晃腦。


    “嗬嗬嗬,我會好好款待你的。”


    姬小小說到做到,拿出百分之百的誠意。


    片刻後,沉靜的小院吵鬧起來。


    “顧深那臭娘們闖入本少爺的蒼鬆院了?”


    一個囂張不可一世,介於男人和青年的公鴨嗓驟然響起。


    “少爺,就在綠豆姐姐那。”


    “竟敢擅闖本少爺的院子,不給那臭娘們一點兒顏色看看,她就不知道這正業侯府是誰做主。”


    膨隆一聲,端木磊一腳踢開房門,落地板好像踩到了黏黏糊糊的玩意兒,低頭一看,是渾濁腥臭的液體,似乎是血。


    “啊。”有人大叫,戰戰兢兢指著正前方,“死人,綠豆姐姐她,她死了。”


    綠豆猶如一個破娃娃,雙腳扭曲成一個蒲團,頭向後仰去,眼眶空蕩蕩,嘴巴極力張開,暴露出被生生扯斷的傷口,猙獰而恐怖,手腕和脖子處的大動脈敞開一個大口子,體內的血液似乎已經流得一幹二淨。


    端木磊僅僅看了一眼,便吐了。


    “顧深。”端木磊驚駭說道。


    姬小小站在綠豆的屍體旁,興奮地看著她的作品。


    “端木磊,下一個就到你了。”姬小小平靜說道。


    端木磊輕蔑地瞅了一眼姬小小。


    姬小小甩甩手,猩紅的血液飛濺四周。


    “顧深,你是想被趕出正業侯府嗎?”端木磊秀眉緊皺,怒氣衝衝抬手擦去臉上的汙漬。


    吃他們正業侯府的,喝他們正業侯府,她無家可歸之時,是正業侯府不計前嫌收留了她。正業侯府好吃好喝伺候她,她的慷慨迴報便是殘殺正業侯府之人?


    “顧深,你就跟你娘一般,吃裏扒外的賤貨。”


    端木磊又看一眼沒一處完好的綠豆,綠豆是他絕佳的玩伴,今後沒有綠豆一路相伴相隨,指點迷津,端木磊預見到未來的自己將有多無聊透頂了。


    姬小小笑了一聲,對空拍出一掌,端木磊無端端口吐鮮血。


    “少爺。”丫鬟、婆子、護衛齊聲道。


    端木磊隻感覺五髒六腑火辣辣的疼,張了張嘴,卻怎麽也說不一句話來。


    顧深!


    端木磊惡狠狠地瞪著姬小小,兇狠的眼神與野獸一模一樣。


    “我說過了,你不信而已。”


    姬小小向前走去,基於各種原因,下人、護衛一擁而上。姬小小不閃不躲,當眾人靠近,深厚的內力如炸彈的衝擊波散開,他們衝撞四周,昏迷不醒。


    “垃圾。”姬小小看著端木磊,故意咬字道,“垃圾。”


    端木磊見識到姬小小的強大,沒有心思再與姬小小糾纏,他兩腳無力,求生的本能趨勢他如蟲子蠕動爬行。


    “不要過來,不要歸過來,我是正業侯府的二少爺,你動了我,父親、母親不會放過你,祖母更不會輕饒你。”


    打不過,自己的身份、地位、能力又不足以震懾敵人,沒骨氣的男人端木磊搬出家中長輩,期盼姬小小知難而退。


    “你別急,他們都會來陪你的。”


    姬小小大邁一步,腳已經踩在了端木磊的大腿上。


    雖同樣是血肉之軀,但端木磊心裏發毛,發現踩在他大腿上的腳如同吹毛斷發的神兵利刃一般,隻要輕輕使上一點兒勁兒,他這條腿會連皮帶肉切斷,切口光滑整齊。


    “不要,不要……。”端木磊求饒。


    姬小小耳朵動動,側目而視,不是端木磊,是蒼鬆院又來人了。


    “母親,母親,求求孩兒。”許是母子天性,人未至,端木磊便知道來人是誰。


    穿過石門,來人穿著華麗,頭上的發飾加起來,滿打滿算有個三斤吧。她步履不疾不徐,一舉一動都帶著上位者的雍容姿態,她漫不經心掃視一眼,姬小小僅能看到她的睫毛輕輕一顫。


    心理素質夠強,這女人不簡單!


    實際上,這女人確實不簡單。


    秦卿,“三公四侯”之一義勇侯的庶女,以庶女的身份,十裏紅妝,風風光光嫁於正業侯端木藺,當時可是風光無二。


    秦卿嫁於端木藺後,她獨得恩寵,三個月後便懷有身孕,生下長子端木森,二十年下來,秦卿一共育有三子一女。而端木磊的妾室姨娘,一個個安分守己,窩囊如鵪鶉。


    二十年來,秦卿榮寵不衰,端木藺就隻有四個孩子,還是嫡出的,就此可見秦卿的厲害之處了。


    原主未失勢時,秦卿和原主好得簡直像是親生母女。麵對秦卿的花言巧語,原主可沒少傻乎乎著了道。


    “大膽,顧深,你眼裏可還有我正業侯府了,還不快快放下腳。”秦卿心疼兒子,怒道。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姬小小對著秦卿笑了一笑。秦卿疑惑不解,隻見姬小小腳下移一寸,端木磊發出了殺豬的叫聲。


    哢嚓,姬小小踩碎了端木磊的大腿骨。


    “把她給我拿下。”在正業侯府順順當當二十年,膽敢對她置若罔聞,視而不見的人,秦卿也就見過姬小小這麽一個。


    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挑釁堂堂的侯府夫人,這是不畏權勢,亦難而上高尚品格的表現,也是不給她秦卿麵子的舉措。


    姬小小勾起唇角,“我奉勸你們一句,最好不要動,嚇著了我,萬一我猜錯地,踩了這,踩了這,你們的二公子不是成了太監,就是一命唿唿。”姬小小的腳靈活輕快,在端木磊的兩腿和咽喉處快速來迴移動。


    姬小小的威脅恰到好處大蛇七寸,秦卿不敢肆意妄為。唯有循循善誘。


    “侄女,阿磊可是你的表哥,你們是……。”


    “停,停,停,大嬸,容我且問你一句,誰家的表哥整天想著操、弄自家的表妹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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