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兩騎,一路西行。正如南宮冥所言,這逃亡之旅的確愜意悠然,好不自在,這純大自然的新鮮空氣唿吸起來就是爽啊!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侯雪不會騎馬,竟連這小不嚀點兒的小丫頭都不如,瞧人家翠姑的馬技多麽的精湛呢,真是超帥的啦!自己卻連那馬韁都不會拉,這都不說,就這搭乘呢還得緊緊抱住人家的細小柳腰才免去了會被摔下馬之憂,真是丟人快丟到自己那遙遠的二十一世紀去了,汗一個先!

    連夜的馬不停蹄趕路,三人早已累的饑腸轆轆,頭重腳輕,似是那隨風一帶就會被刮飛上半空的細小毛屑般,侯雪的腦子裏突然就竄出來那麽一句,呃。。。。。。有輕於鴻毛有重於泰山,前麵一個字自動給刪除掉了。

    “富安鎮到了,你們都累了吧?不如找家客棧先休息一下可好?”南宮冥拉住韁繩調轉馬頭,眼裏有著些許疲色,卻並不顯得憔悴,反而更增添一籌慵懶之美,更覺帥氣迷人。誰說帥哥就會不知疲累的?全是些唬著人好玩兒的。他們是人又不是神,照樣得需要三餐溫飽,照點休息,吃飽睡足才能神采奕奕,就連那金剛不也得吃飽喝足,休息充實才會有力氣嗎?

    “嗯,好吧。”從翠姑的背窩兒裏抬起深埋得幾近麻木的腦袋,侯雪含糊的應著。

    “小姐,你還好吧?”

    “姚小姐,你還好吧?”

    南宮冥和翠姑異口同聲的問著仍舊瑟縮著身子的侯雪,如果侯雪沒看錯也沒猜錯的話,他們的表情是——疑惑?難道這姚大小姐也是個會騎馬的主兒?

    “呃。。。。。。那個,沒,我沒事。”裝傻得了,反正不是失憶了嗎?這忘了怎麽騎馬也是很正常的。侯雪僵硬的笑笑,眼珠骨碌碌的轉動著。

    “前方有家小客棧,我們就到那裏歇歇腳吧。”南宮冥說完調迴馬頭,在前跺步引領著路。翠姑也不再多話,緩行跟在其後。

    剛一下馬,腳還未踏進客棧門檻兒呢,店小二就吆喝上了,殷情的照顧起馬兒,是左一句客官右一句公子的,就這樣把錢從他們熱乎乎的口袋兒裏賺進了他的腰包裏。

    “給我們準備兩間上好的房間來,還有備一桌好酒好菜,就送到我房間來吧。”南宮冥扔出一錠亮燦燦的金子,熟練的吩咐著。瞧那金子的分量少說也有個幾十百兩的吧?

    “好呐!幾位客官請跟小的來。”他們被帶到樓上較為安靜的兩間雅房,房間是緊挨著的,僅一牆之隔。“您們請稍候,小的這就去給各位準備酒菜來。”掂著那沉甸甸的金子,小二別提那高興勁兒,屁顛屁顛風風火火就跑下了樓。這是一家不大但也不算小的客棧,從一進店侯雪就這麽估摸著。這古代的上房在電視裏她是見過不少,但從未看過真切過,一般注意力都是那些美女帥哥的,這當也算是增長了那麽一點點見識。一桌四椅一張床,外加一方儲物櫃,這就是古代的上房?不會吧?記得曾在小說裏看過的上房可是就像那家居房一樣的應有盡有的呢?不知這沉甸甸的金子給的是值還是不值呢?莫非這古代也有分星級的?那這裏不知可算得上幾級。

    一夜的折騰,翠姑早已累得疲累不堪,倒床便毫不客氣的幽會她傾慕已久的周公去了,酣夢正香甜著呢。

    靜倚窗前,竟管奔波疲累整整一宿,侯雪仍舊毫無困意。富安,真是鎮如其名,鎮富民安,僅是一窗口俯視之距,眼及之處竟也能見得繁榮,由此可見這天元的確是個富庶昌盛之國,不由得對這天元的主生出絲絲好奇,是啊,怎樣的一個皇帝能夠治理出如此富饒的一個國家?不過也僅是絲絲好奇吧了,畢竟好奇害死貓嘛,這句至理名言她可是時刻牢記於心不敢相忘的。

    哎。。。。。。仰首望天,不禁憂歎,同一片天空,踩著的卻不再是同一片土地,對於未來她堪感憂慮。難道就這麽繼續漂流下去麽?落葉還需歸根,而她的根又在哪裏?

    再美的帛錦也難免會被滲上點點瑕疵。窗外人聲沸騰,打斷了侯雪的愁思,不覺探頭望去,居高臨下的好處就是不管下麵的人群多麽擁擠,你仍可給一覽個究竟,這不看不打緊一看還真是讓人怒火中燒。隻見一衣衫嘍爛枯瘦無比的大概十一二歲的小女孩正瑟縮著被緊緊包圍在那人群裏,而那身邊一年輕悍婦正橫眉豎眼對著她拳大腳踢,厲言辱罵,而那群圍觀者卻隻安分的充當著看馬戲表演的看客任那小女孩被辱罵淩虐竟不見一人上前製止阻攔。緊咬著牙,一股火氣在腹內翻湧滾動,逐漸滾成燎原火球直逼上胸腔,不行!看不下去了!實在是忍無可忍!侯雪剛要轉身準備衝下去之際,忽一白影晃動,猶如蜻蜓點水般,眨眼工夫,小女孩便由人群被帶離至半空,直接躍過了客棧屋頂,人群一片訝然,半響沉默沒了聲響,那悍婦驚得更是癡傻呆鄂的張大了嘴。

    南宮冥。。。。。。侯雪當然是認出了那白影,嘴角不覺噙著一抹淺笑。想必他那是為避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故意繞道來著,真是個心思縝密的家夥。

    扣扣——

    細微的敲門聲響起,不等侯雪開門,南宮冥便自動走了進來而身後跟著的正是那遭虐的女孩。

    “你這人懂不懂規矩?女孩子的房間也是你個大男人說進就進的麽?”見他這般沒禮貌,侯雪不覺有些惱火。

    “你剛不就站在那窗前麽?擺什麽大小姐的臭架子。”南宮冥看也不看侯雪一眼,隨性的拉來凳椅坐下,“給她找件衣服換上吧。”說完便起身走了出去,估摸著那凳子應該還沒坐熱呢。

    “你叫什麽名字呢?我這有幾套衣服,你來看看比較喜歡哪一套吧。”說著侯雪便走到櫃前打開了隨身的包裹,裏麵的衣衫全是她喜歡的翠綠和白色。

    “我叫雪兒,我,我隨便都可以的,雪兒謝謝姑娘。”說著雪兒那滿是雪汙的膝蓋順勢就要跪下地去,被侯雪給及時扶住了。那觸目的腥紅令侯雪不禁心尖兒一顫。雪兒。。。。。。雪兒。。。。。。

    “雪兒,你的傷。。。。。。我這就找人給你打來熱水好好梳洗一下,你這傷口須得清洗上藥才行。”說完侯雪走了出去。

    半柱香的時間,雪兒已梳洗完畢,著了身翠綠衣衫,全身沒一絲多餘花色,僅袖口處撲騰著幾隻靈動粉蝶,一頭亂發也梳順淌直在後背,雖仍舊看起來麵黃肌瘦,可除去一身血汙後的她好歹是有了人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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