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月聖者與莊夏之仇,其實可笑。


    他一個垂垂老矣的聖者,隻是想要突破現有的境界,成神之後再活十幾萬年。


    可惜,他們的天賦不比人族,不比原住民的那些妖獸。


    是而,神州特有的仙獸靈獸,成神的極少,甚至自古也隻有數十尊而已。


    少的可憐,但和人族無關,因為人族真神並沒有壓迫他們,反而多有照顧。


    可惜,這涉及到巨天世界的本源,誰也隻能無奈。


    脾氣暴躁而行事兇悍的他,在這樣絕望的老年,幾乎看不到希望,隻能坐等自己死去。


    看著時間一點點流逝,一天一天過去,氣血衰敗壽元枯竭。


    仿佛墜入深淵,卻無能為力。


    最終,他的眼前出現了一根繩子,比救命稻草好的太多。


    妖族聯係到他,讓他竊取機密,不用殺人不用戰鬥,隻需要走動於世族間,憑借他聖者的身份,諸多秘密都能探明。


    而報酬,便是壽元終結的妖神之血,熊神之骨。


    雖然神州的靈獸仙獸和妖獸有區別,可終究是獸類,甚至相貌一致,妖神的血與骨,對他的幫助將極大。


    最少,讓他看到了一絲成神的希望。


    熊月聖者的一縷聖力潛藏與蘇魅手臂中,不論是這個神女,還是莊夏都沒有發現。


    他看向莊夏,這個移動的寶庫讓他覬覦而忌憚。


    想殺莊夏,他輕而易舉,但他不想讓人發現。


    他一個聖者,在那些真神眼中,一巴掌就能拍死,何況莊夏背景似乎不明。


    若是被人知道他殺死一尊帝子,哪怕逃到蠻荒之地,恐怕下場也不會好。


    “你們打起來吧!打起來吧!我隻要暗中出手,哪怕這小子死了,世人也隻會當做一場意外的!”


    熊月聖者冷笑,目光陰冷。


    “莊夏,我要挑戰你!”


    林世長身邊跟著幾具骷髏,如金如玉般的骨骼經曆歲月風霜,卻依舊不朽。


    顯而易見,這最少也是入道修士的屍骸,強度驚人。


    喻鎮象也哼哼道:“我也要挑戰你,讓仙子看看,到底誰才是真正值得托付的人。”


    莊夏看著這兩個神子和春天到了的動物似的,煩不勝煩。


    “我說,要不你們倆兒先一較長短,分出個勝負,再去探探蘇魅姑娘的深淺,她說不得會滿意你們的。


    我是不會對‘仙子’有任何非分之想的,現在請你們,把她請走。”


    莊夏苦口婆心,這兩個神子他倒無所謂,蘇魅就危險了,估計打著他的主意,把他當做一個絕世爐鼎。


    “他們敢對我動手嗎,哼。”


    蘇魅瞪了他們兩人一眼,便讓兩個神子扭開頭不說話。


    “你們兩個是不是中了她的邪術?否則為何如此?”莊夏一臉鄙夷。


    堂堂神子,何患無妻,用得著這麽低三下四?


    他卻是不知道,其實林世長和喻鎮象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麽喜歡蘇魅。


    隻是,兩人曾打了個賭,誰先征服蘇魅,做了她的入幕之賓,便更勝一籌。


    賭注極重,他們不會輕易認輸,否則就虧大了。


    蘇魅如水蛇一般靠了過來,柔聲道:“公子,你身為帝子,如此一個好的托付終生之人,我如何不會珍惜呢。


    你何不給我一個機會呢。”


    莊夏閃開,懶得再理會她,抽身離去。


    卻不料,這個女人死纏爛打,非要跟著。


    而林世長和喻鎮象,就遠遠的看著,防著對方親近蘇魅。


    此時,卻見一隊人馬而來,儀架聖潔,花香飄逸而出。


    數十人馬懸浮半空,一路而來。


    莊夏見到,卻是一喜,道:“原來是花仙子,沒想到在這裏遇見。


    我近來對你所贈的一世花頗感興趣,可忘了問你如何培育,又要叨嘮了。”


    花仙子身處車攆之中,銀鈴般的笑聲愉悅:“求之不得,莊公子上來吧。”


    莊夏看了看,相比於身後的黑寡婦,他更願意花牡丹暫處。


    蘇魅恨恨的怒視著花仙子,道:“一個破落聖地的六星聖女,你也看得上!”


    花仙子淡淡道:“總比青樓的攬客女好多了。”


    哪怕天賦不如蘇魅,可她的修為最近跳的厲害,已經到了天人中後期,完全碾壓蘇魅,絲毫不懼。


    旋即,莊夏不自在的和花牡丹同坐攆車離去。


    如閨房私密一般的空間,充斥著令人精神愉悅的花香,由心底而起。


    這淡淡的花香,似乎是來自牡丹花,額,莊夏卡住,不再多想了。


    “多謝仙子了,那魔女可難纏的很。”莊夏打破尷尬的氣氛。


    花仙子靜謐如月,撲朔迷離的眼睫微微跳動:“小事而已。”


    說著,她便與莊夏說起,培育一世花的要義來,不靠近,也不算疏遠。


    等行到遠處,莊夏才下了攆車。


    卻不料,才行了一會兒,準備去神殿逛逛,又遇見了那蘇魅。


    莊夏皺眉,這魔女如影隨形一般,是巧合,還是她施展了追蹤秘術?


    蘇魅歎息,哀愁道:“莊公子卻是不知我的苦心,不願相信我欲與你結好,如此,我也隻能主動些了。”


    以秘術迷住他,一切都簡單了。要是還不行,就送他一個孩子。


    壞一個帝子的根基,她其實也不敢做。不過別的想法還是可以有的。


    說著,她手中一個早已準備的陣盤發動,將四人瞬間罩住,空間挪移而去。


    莊夏眼前一黑,等再看清眼前風景,就發現自己已經在億裏之外了。


    他目光一縮,這蘇魅果真不懷好意,要下黑手了。


    蘇魅笑了笑,道:“林世長,喻鎮象,我其實知道你們的賭約,並非是鍾情於我。


    而事情,到這裏也該結束了。你們助我拿下莊夏,誰得其功,誰便在我心中更重一分。


    如此,你們的勝負也就分了。”


    林世長與喻鎮象訝異,卻沒想到這女人居然知道,那之前兩人做戲假裝被迷住的功夫,不是白做了?


    “林兄,如何?”


    “也好,我們之間,也不必再糾結下去了,畢竟大家都很忙的。”喻鎮象道。


    又不是殺人,也不是正經比鬥。高過莊夏一個大境界的他們,也不會好意思宣揚這一戰的。


    莊夏卻很是不好,這三個家夥,都是法象境界的神子神女,隻要有一個在法象中後期,他就要有一場鏖戰了。


    “看來,你們也不要臉皮了。”莊夏哼道。


    “動手,否則夜長夢多!”蘇魅喝道。


    林世長與喻鎮象嚴陣以待,向著莊夏殺去。


    一戰,不可避免。


    遠處的山峰上,一朵牡丹花搖曳盛開,俯瞰著這一切。


    (停電一天了,我也很無奈啊。看來要寫到深夜了,三更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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