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律衛大名鼎鼎,若說神律殿和法院相當,那麽監律衛就是特警加軍隊了。


    若有反抗,就是格殺當場也沒處申冤,當然除非麵對暴徒,這樣的事不會發生。


    監律衛的權勢可見一斑。


    於家的人都愁眉苦臉,家主讓他們“請”莊夏去於家,可沒想到莊夏如此剛烈。


    不僅絲毫不畏懼於家權勢力量,更大打出手,衝突瞬間爆發。


    明明結局不該是這樣的,他們愁眉苦臉。


    而莊夏倒不擔心神律殿懲罰會危害到自己的生命,隻是怕耽誤自己修行的時間。


    他正在上升的黃金時期,短時間就要一飛衝天,得到強大傳承。他的時間不能在這裏浪費。


    金色身影顯然是監律衛的一位強者,特殊的道源彌漫,能量化光形成護罩,令人看不清楚。


    在數十個天人士兵的押解下,莊夏與於家人都到了神律殿。


    在堂堂神殿所處的白玉廣場戰鬥,哪怕有所陣法壓製,加之沒人敢湊上去,所以沒有波及到其他修士。


    可即便如此,也是違反了律法,顯而易見,雙方戰鬥的聲勢太大,有所影響。


    這時候,不管是莊夏還是於家人,都在考慮如何應對這次危機了。


    監律衛與神律殿,真不會給他們什麽麵子,而於家人同樣如此,於家伸手也難伸到這裏來。


    神律殿一處殿堂,眾人等候,顯然主審之人還未到來。


    一個是潛力十足的聖子莊夏,一方是世族於家,雙方衝突,恐怕會有神律殿的中高層參審。


    於家,議事大廳。


    莊夏與於家十數人因為在神殿擾亂治安秩序,違反律法而被扣押之事,他們已經知曉。


    於家家主罵道:“沒用的東西!”


    他手一拍,名貴之木的桌子便化為齏粉,身為真人的他,暴怒起來令的其他人壓迫極大。


    “家主,於風等人確實無用,讓他們將那小子帶迴來,直接鎮壓便可以,完全不必發生衝突。”


    一個族老道,讓眾人也是氣憤。


    於風太無能了,不過一個元神境界的聖子,入道修為的他完全可以將其鎮壓於動作之前。


    如此,根本不會有爆發衝突的時間。


    可惜他們小看了莊夏,也不知道莊夏才得到道品飛舟。


    陰差陽錯,他們低估之下才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家主,此事已經發生,於風等人代表的是於家顏麵,不得小視。”又一位族老說道。


    於風等人,哪怕會被神律殿處罰,也不會傷及生命。


    但神律殿的判決,會影響於家顏麵,於家名聲不容有失。


    於家若被神律殿重懲,豈不是說明於家惡了人皇?不得造州司所喜?


    這才是他們關注的。


    “我手書一封,讓人送去,神律殿也有我相識之人,讓他轉給主審之人,總會給些許顏麵的。”


    他乃真人修為,能影響一些人的決定,同等存在也會給些麵子的。


    於家家主說著,便書去一封信,不多時便通過一位第三司神律殿的中層之手,到了主審官眼前。


    主審官看了兩眼,放到袖中,與其他幾位同僚走進神律殿的審判之廳中。


    等候半個時辰,莊夏與於家人相看兩厭,於家是早有雜役隨從去了通知家主。


    神律殿安靜的針落地可聞,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


    這時,一隊人影緩緩走來,莊夏看的清楚,一共四人。


    最前者,書生意氣而身正如鬆,可卻是翻江倒海縱橫一州的真人。


    他左右,是兩個大神通者,至於另外一人,則是之前的那位監律衛大神通者。


    莊夏沒想到竟然如此隆重,有一位真人與三位大神通者共審。


    一般的聖地,都沒有這樣的強者,冥神宗是神級勢力,可也就一個真人十來個大神通者。


    當然,仙門聖地的底蘊,不是真人能夠撼動的。


    除卻監律衛的大神通者,主審官坐在主位,兩位副審官分坐兩旁。


    麵對這樣的陣勢,於家人都有些惴惴不安,吃軟怕硬的性子顯露無疑。


    這時,主審官朗聲道:“事情始末我等已經取證知曉,你們膽大包天,在神殿所在鬧事。


    其違律不可卻,無論緣由如何,你們的罪行都確鑿無疑,逃之不得。


    但事有緣由,錯有大小,我等倒要聽一聽你們的辯駁。”


    主審官氣勢磅礴,引的空間沉重,讓莊夏等人仿佛在深海的之中。


    他的頭頂,懸浮著一個光芒萬丈的判官,正是一尊皓月般矚目的意誌體。


    莊夏提煉的意誌體,與之相比簡直就是熒蟲與皓月。


    不知名的精神意誌充斥神律殿中,壓的眾人腦中一片空白,如深度醉酒,又如缺氧。


    這種狀態下,所有人都隻有本能的反應,沒有多餘的思維活動。


    他們所有的精神力量,都被壓迫,沒有反手之力。


    哪怕於家的入道長老,也同樣如此。


    這種狀態下,簡直比地球時代的測謊儀強悍一千倍一萬倍。


    “莊夏在陣法內修行,於家來人,想要借用悟道樹,不得,於家人便守在陣法之在,可是如此?”主審官問道。


    “是。”於家一群人點頭。


    “無差。”莊夏由心說道。


    “不錯,隻是莊夏……”那入道長老承認之後,卻是憑借修為有所掙紮,可卻又被瞬間鎮壓,再無多餘想法。


    主審官又道:“於家想讓莊夏去於家,莊夏不允,於向斯便想掌摑於他,衝突爆發,是否?”


    “是。”


    “於向斯不敵莊夏,被傷。於家長老於風以道源攻擊,又動手鎮壓。


    結果莊夏以空間容器收納火源,以道品飛舟抵擋於風鎮壓,是否?”


    “是。”


    “莊夏以道源反傷於家眾人,於風救之不及,死傷數人,是否?”


    “是。”


    ……


    真人強者,其可怕之處不僅僅是擁有輕易毀滅方圓數十萬裏地域的力量,更在於其精神、意誌,還有特殊的道。


    真人意誌之下,不論你是聖子還是天人入道修士,所做所為無所遁形。


    莊夏與於家人迴答著主審官的問話,兩位副審官雖是無話,卻不時點頭。


    顯然主審官審案公明,令他們沒有異議。


    精神上的重壓一鬆,莊夏與於家人才知道大生了什麽。


    皆是心中驚悚。


    真人,原來如此可怕嗎?


    莊夏也是臉色有些難看,不是因為方才的問話,而是那種不能掌控自己的不安感。


    沒人願意麵對這樣的狀況,這還是這位真人文明,若是暴力些的,恐怕直接搜魂了。


    莊夏與於家人心一沉,這位開口,便是將他們的罪定下,逃之不得。


    不管你如何能言善辯,有什麽不得已的原因,在神殿鬧事,就是必須懲治,否則律法威嚴何在?


    而後的問話,讓他們把事情都說了出來,起因經過,都一五一十沒有一絲假話。


    於家人臉色更是難看,因為除了莊夏動手傷了於向斯,以火源燒死數人,其他的責任大都在他們。


    “你們可有辯駁之處?”主審官問道。


    於家於向斯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卻是嚇的,趕忙解釋。


    “大人,都是這莊夏的錯啊。


    我們隻是想請他去於家做客,他卻連理也不理,還言語諷傷。


    我攔住他,他便打斷了我的手骨,掌摑於我。


    於風長老看不過去,才動手的。


    何況,他燒死我於家數人,殺人償命,他罪大惡極啊!!!”


    於向斯這麽一說,似乎都變成莊夏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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