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舞自然有著自己的想法,以這特別嚴格的方式考驗莊夏,難度遠勝其他學生。


    如果莊夏沒有應有的水平,那一試便知,很快現出原形,吹牛的後果自然是被這一群學生揍一頓。


    但如果莊夏真的達到了劍術基礎的巔峰,做到劍達心意,一出便中的程度,那劍術的威力勝過絕大部分完整的劍招。


    “對戰之中,木劍不能斷,否則算做出場。”趙舞立下限製,讓他們單以劍術對敵。


    木劍承受的力量自然不多,隻要劍術的差距夠大,以一敵百是能做到的。


    莊夏輕笑,持劍而上,主動攻擊。


    麵前的高山滿臉壞笑,使出一招家傳的劍術,手中木劍化作五道劍影殺向莊夏。


    莊夏一眼便看出了那四假一真的劍影,木劍輕點劍影幻化的節點,瞬間打斷,隨即一劍刺在他的手腕。


    隻是一照麵,高山便落敗。


    莊夏如同狼如羊群,看似閑庭信步,卻能一次次準確的找出敵人的破綻,一劍而出,瞬間秒殺。


    眾多同學憤慨的衝上,被美女老師鄙視的滋味自然不好受,但事實卻更讓他們難以接受。


    因為,他們這近百的天才,竟然沒一個在劍術上能接下莊夏這個比他們小的多的同窗的一招。


    不多時,莊夏便持劍走到了趙舞身前,身後的眾多同窗木然,他們都敗了。


    那可怕而準確的基礎劍招,威力竟然如此恐怖,簡直讓他們不敢相信。


    隻是都被莊夏擊敗,他們心中失落,到底是他們劍術上太弱,還是對方太妖孽?又或者,真正的劍術基礎他們根本沒有發揮出它應有的威力?


    “很好,你的出色出乎老師的意料,已經有資格和我學習下一個階段的劍術了。”


    趙舞看向其他同學:“相信你們已經知道基礎劍招的重要了,希望你們每日勤練不輟,早日到達劍招不差分毫的的地步。


    當然,若是能做到莊夏這般,劍達心意,一擊便中的程度,那你們劍術便算初窺門徑了。”


    深受打擊的同學們一邊練習去了,莊夏卻突然開口:“趙舞老師,我想看看,我和你到底有多大差距。”


    趙舞冷顏展露笑容:“可以。”


    不讓這個學生信服,她如何值得對方學習?何況,她也想看看這個學生到底有多妖孽。


    她手中換過一柄木劍,卻仍舊自木劍中逸散出清冷的劍意,使人目視便會感覺刺痛。


    刹那,趙舞一劍而出,木劍穿過兩人之間那短短距離,仿佛劃破黑夜長空的閃電,迅若雷霆便臨於莊夏的脖頸。


    隻是她出劍的瞬間,莊夏也已將手中木劍刺出,直向趙然胸口刺去。


    “我敗了。”莊夏手中木劍趕忙往迴收,速度比出時更快幾分。


    因為他方才劍尖正刺在對方的一處飽滿,向裏下陷了半寸。


    隻是想要刺入對方胸膛,還差的多呢,而對方早已將他的脖子劃開。


    “你往哪刺呢?”趙舞眼睛一剜,更再次抱怨,該死的胸怎麽這麽大,向外冒出這麽多,讓她每次戰鬥都大受幹擾,偏偏又不是什麽致命的要害。


    若非為了公平起見,她早就用護身罡氣擋住這一擊了。


    隻是這一幕,四周十分關注美女老師的同學早就看到了,眼睛都瞪的老大。


    這是怎麽迴事?莊夏竟然把老師給調戲了?


    一時之間,眾人豔羨不已,那個人怎麽就不是自己呢,唉。


    “呃,意外意外。”莊夏趕忙道:“請老師教我劍法吧!”


    趙舞平複起伏的胸口,也不和莊夏置氣,開始教導莊夏劍術。


    “你已經打好了基礎,但基礎畢竟是基礎,銜接與變化不夠,殺傷力更受限製,不如一些完整的劍招。


    如今你要做的,便是學習琢磨攻擊與防禦的劍招,我會教你周身劍與舍身劍,這兩門在防禦與攻擊上稱得上典範的劍法。


    若你精通後,便可大量學習其他劍法,以觸類旁通,這個階段需要你自己修煉,不斷鑽研。”


    莊夏聽著,無力吐槽,似乎這老師就打算教他兩門劍法,然後就自己練去。


    但對方說的容易,想要練熟兩門劍法不難,可要觸類旁通,大量學習劍法,這可需要時間和精力的。


    這學院的老師,可真是他們學習上的“導師”啊,就引導一下,剩下的自己忙活去。


    不過確實,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沒有勤奮與鑽研的精神,是不能持續進步的。


    做事幹練銳利的趙舞隨即將兩門劍法教給了莊夏,其實也隻是演示了一遍,再和莊夏講解了一下要領。


    以莊夏的記憶力和領悟能力,很快便上手了,旋即自己熟練這一門劍法來。


    而趙舞,也再次盤坐,繼續著自己的修煉。


    周身劍,隻求防禦不求攻擊的劍法,將防禦的精髓展現的淋漓盡致,而舍身劍,卻隻顧攻擊不管防禦,舍身一劍的絕殺理論攻擊的鋒芒四溢。


    學會這兩門劍法容易,可要掌握其中的劍理,卻需要領悟,這真要花費心力。


    防禦與進攻,從來都是一直討論的話題,雖針鋒相對,卻又相輔相成。


    練習防禦,可以在攻擊時更好的破除對方的防禦,而了解進攻,在防禦時也會得心應手。


    所謂知己知彼,更所謂敵人便是最了解自己的人,防禦與進攻從來都是相生相殺的。


    一上午匆匆過去,除了莊夏,其他學生練習了一上午的基礎劍招,枯燥的姿勢都讓他們心煩意亂。


    可想到莊夏那以基礎招式如入無人之境,殺的他們丟盔卸甲的姿態時,他們又堅持了下來。


    下課後,趙舞轉身離去,絲毫不在意身後那群牲口戀戀不舍的目光。


    莊夏也沒有耽誤時間,當即接火火去了,她也是第一次上學,很想體驗一下校園的生活,少有的不在莊夏身邊。


    教導處,馬堅臉色不是很好,前幾天的信息傳送出去後,計劃竟然失敗了,這讓他很是煩躁。


    那天本來高高興興等著莊夏送上門,讓他羅列學宮規定訓斥處罰的喜事,竟然沒有完成,反而是那幾個行動的廢物狼狽而返。


    而這時,他又得知,莊夏竟然以劍一人敵百人,天資如此,如何不讓他煩躁。


    上頭有令,讓他盯著學宮內的頂級天才,並提供消息。


    上次的行動,上頭表示他太急躁了,再收集部分信息確定,若是值得,便會出手扼殺。


    百年不遇的天才他們才會動手,否則他們是不會輕易暴露的。


    但現在,以莊夏表現出來的修煉天賦和戰鬥天賦,似乎已經足夠他們動手的了。


    馬堅臉色陰晴不定,心中醞釀著計謀來扼殺這樣的天才。


    既然走入了黑暗,壓早已沒有迴頭路了,隻能在黑暗中越走越遠。


    何況,他很是享受著這種扼殺天才的暢爽。


    中午,他走出學院,來到一處客棧,隨意點了幾個菜,便吃了起來。


    數裏之外,一道意念探了過來,隨即與馬堅交流起來。


    意念交流,或許高境界的修士能感應到,但想要知道他們交流什麽卻幾乎不可能,除非修為差距過大。


    而他的接頭人,是一位元神境界的修士,如此交流,幾乎不會被發現。


    不多時,他的眉頭便皺了起來,一個對他而言不怎麽好的消息傳了過來。


    因為妖主有令,要他們暫緩一切眼前任務,配合實施一個更大的計劃,相對於這個計劃,其他事情不足一提。


    馬堅臉上露出獰笑:“兩年之後,就是你喪命之時。”兩年時間,他等的起。


    莊夏很奇怪,雖然最近他都很張揚,在課堂上顯露出了傑出的天賦,但幕後黑手自上次之後,便再沒了任何動作。


    就是那個馬堅,都忙的沒空挑學生的毛病了,不知道在忙活些什麽。


    這讓莊夏一頭霧水,他表現出來的天賦,都差不多有接近十萬大關的那種天才的水平了,他們難道就放過自己了?


    莊夏疑惑,但方院長告訴他,最近的幕後勢力行為異常,一反常態的沒有再破壞,但不知道在醞釀什麽更大的局。


    一切,似乎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雙方博弈的層次,莊夏是涉及不到的,但他也樂的自己能夠安靜下來修煉了。


    修煉是一件枯燥而堅持的事情,必須每日勤學苦練才能有所進步,想要不勞而獲是幾乎沒有可能的。


    兩年時間匆匆而去,莊夏和火火再次長高了一截,年歲也增長到了八歲,有了一番變化。


    青蔥少年更加英俊,婀娜少女越加多姿,隻是兩年時間,莊夏和火火便成了學宮的風雲人物,幾乎到了無人不知的程度。


    挑戰塔前,近萬學生圍聚於此,注目著上方,因為學院的那個風雲般的天才——莊夏,再次闖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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