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年才落地,便痛苦的叫了起來,鬼哭狼嚎一般,似乎蒙受了莫大的委屈。


    就在這時,莊夏清楚的感知到,遠處一行人匆匆趕來,直往這裏,沒有絲毫的猶豫。


    刹那之間,莊夏腦子一轉便有所明白,這根本就是給他的一個套!


    這個青年莫名襲擊他,卻轉眼便受了重傷,肋骨骨折不少,這事要是鬧起來,莊夏絕對說不清。


    再來,這一群人,不管是抓他的還是作證的,對他而言怎麽都不利。


    天知道院長的天人意誌管不管用,能不能當做證據,莊夏不能以此為自己的最後戰線。


    哪怕他最後留在學宮,這件事對他也會有不良影響,這是莊夏所不想看到的。


    冷笑一聲,莊夏怎麽會任由別人把自己套進去,真當他好欺負?


    在那青年震驚之中,莊夏突然提起他,當即就到了一個更為隱匿的拐角,放出吞天爐,隨即跳了進去。


    丈高的吞天爐爐口蓋上,就這麽出現在地上,沒有任何生息。


    以能量和神魂之力鑄就的吞天爐,內部與外界完全隔離,任那幾個人也查不出什麽來。


    內部空間不小,莊夏一腳踏在青年的胸口,肋骨骨折的青年立時鬼哭狼嚎起來。


    這一會可真不是裝的,而是確實痛苦異常,完全無法忍受:“救命啊!殺人了!”


    他渴望同夥快掉到來,否則真的就不妙了,也不禁大感意外,好好一個局,怎麽突然就成這樣了!


    可他的聲音直接被吞天爐吞噬,任何信息都傳不再外界,任他如何求救都無能為力。


    此時,吞天爐外麵出現十分高大的學生,望著著空無一人的空地,疑心大起。


    “人呢?剛才還聽到那小子大喊大叫的,怎麽轉眼人就不見了?”


    他們不死心,隨即在四周尋找起來。對這個從為見過的大爐,也隻是以為是個放在這裏的景標。


    “你還想召喚你的同夥?別想了。”莊夏將踏在對方胸口的腳放下,青年以為對方要放過他,手指卻突然傳來劇痛。


    莊夏一腳碾在他的手指上,當即折斷數根,常言道,十指連心,這樣的痛苦堪比酷刑。


    “啊!你放開!放開!”這青年疼的腦門冷汗直流。


    原本隻想賺一筆大錢,沒想到任務的對象竟然如此難以對付,不僅沒被套進去,連自己都被擒拿。


    莊夏的動作毫不留情,似一個冷酷的劊子手,讓他心都拔涼拔涼的。


    原一位一個六歲的孩子打傷了他會驚慌失措,輕易套住,卻沒想到竟然會是一個如此恐怖的果決之人。


    “你,似乎想找我的麻煩。”莊夏緩緩開口,震的對方心頭一顫。


    他猜到了!


    隻是這青年嘴上卻狡辯:“沒有,我隻是聽說這一級來了個少年高手,我不信,想來看看真的假的而已。


    你放了我吧!這件事我不會讓學校知道的。”


    不讓學校知道?怎麽可能,一有旁觀者在場,他絕對會讓這小子敗壞名聲。


    那時,莊夏的聲譽絕對不會好,欺壓修為低的人,任意妄為的帽子就蓋他頭上了。


    而自己,也將拿到那筆豐厚的報酬了,就是退學也值了。


    “看來你不說實話啊。”莊夏知道對方什麽心思,肯定是認為他不敢殺了他,畢竟學校不能就這麽丟了個人。


    甚至,他認為莊夏不會拿他怎麽樣,要是真的再折磨他,隻要他不死,出去後莊夏的罪名便越多,懲罰越重,他的收獲也就越多。


    “我會讓你開口的。”莊夏冷漠的表情讓這青年心底一顫,卻不知將要麵對什麽。


    “相信,有一樣東西,如果我將他拿走,你絕對無法承受。不知道到時候,你是否還會如此堅持。”


    莊夏看著他,運轉著吞天爐,一股吞噬之力降落在這青年身上,不知不覺中緩緩的吸收著他的氣血。


    感知到身體莫名的開始虛弱,似乎力量在不斷流逝,這樣的詭異讓青年驚慌了。


    “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我的身體精氣為什麽在流失?”青年無比恐慌,這樣一直流逝下去,肉身會虛弱到迴轉的程度,哪怕日後這些精氣補充迴來,修為也會大跌。


    “看來你很怕跌落修為,不知道你會不會為了保守秘密而一直不說?”莊夏平淡的話語聽的這青年心頭發麻。


    他做這件事情,不就是為了獲取更多的資源嗎?力量有多重要,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如果他跌落修為,甚至傷到了根本,未來的修煉前途絕對會夭折,這簡直是比一個廚子失去了味覺還可怕。


    成為一個碌碌無為,渾身隻有幾百上千斤力氣的普通人,那樣的人生他簡直不敢想象。


    “你快停下,我說,我說!”這青年惶恐急了,匆忙說道。


    “就看你說的讓我滿不滿意了。”莊夏放緩吞噬的速度,聽著對方的交代。


    “確實是有人讓我來陷害你的,說隻要讓你違反學院的紀律就行了,我就能的到一筆修煉資源。


    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隻是在學宮外突然有人找到我,才讓我做的,那人最少是元神修為,他說我做了就能有報酬,不做,等我出了學宮就會殺了我。


    我很害怕,就隻能按他的話做了。


    事情就是這樣,我也是沒有辦法才這麽做的啊。”


    這青年趕忙將自己放在弱勢地位,甚至撇除自己的責任,希望莊夏能放過他。


    但做了就是做了,管你什麽理由,犯錯自然要接受懲罰。


    “那人什麽時候找到的你?有什麽外貌特征?”莊夏仔細詢問,皺著眉頭,因為所描述的根本不像是那個馬臉的馬堅老師。


    “相信你出去後不會亂說的,對吧?”


    聽到莊夏的話,這人趕忙點頭:“我絕對不會說什麽,否則我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是嗎?”莊夏看著他,一把將他的外衣扒了下來。


    可憐兮兮的青年咬破手指,一五一十的將前因後果以血書寫在衣服上,不敢有所停頓,因為他渾身的精氣已經流逝過半了,再這麽下去,他都快被吸成人幹。


    莊夏點點頭,外麵的幾人都到別處尋找這青年去了,他提著這青年就到了外界,吞天爐再次收入體內。


    “咦?他們在這!”不多時,那群人便圍了上來。


    裝模作樣的看著那受傷的青年,很是關懷的問道:“同學你沒事嗎?方才我聽到你的唿救,莫不是受到了欺壓,才受了重傷?”


    他們以眼神暗示著青年,意思是我們作證,一起將這個小子搞的定下罪名。


    那時,他們便功德圓滿了,想起那豐厚的報酬,他們已經迫不及待將莊夏抓到教務處了。


    隻是青年心中苦澀,原有的計劃早就拋到了腦後,隻想著離開這裏,趕緊恢複修為。


    等找到機會,到一個地方隱姓埋名,避免那將任務委托給自己的人報複自己,雖然他不信對方會殺了自己,但同樣需要小心。


    莊夏笑盈盈的看著眼前幾人的演戲,又把目光瞥向那青年。


    那青年心頭一緊,這魔頭還在身邊呢,趕緊脫身呐,於是一臉正氣:“怎麽可能,是我自己摔了一跤,這位學弟還幫我來著,你們可不能隨便汙蔑別人呐。”


    這截然不同的台詞聽得他們差點把舌頭都咬掉了,什麽不能隨便汙蔑學弟,我們不就是來陷害這小子的嗎?


    他們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是怎麽迴事,趕緊擠眉弄眼的暗示,卻依舊不被那青年理會。


    “謝謝學弟了,我這點傷沒什麽大礙的,就不耽誤你時間了。”胸膛肋骨都斷了好幾根的青年忍者疼痛,麵帶笑容的討好著莊夏。


    “嗯,學長下次可不要又這麽不小心,把自己摔的這麽慘呐。”莊夏開口。


    “不會不會,這種事蠢第一次就行了,哪裏會有第二次。”青年吐槽,媽蛋,誰還敢再來惹你這個魔頭第二次啊。


    這青年趕忙領著那群人匆匆離去,仿佛逃難一般。


    “你小子怎麽迴事,活都做到一半了,你話怎麽改了?”青年的同夥質問。


    青年苦笑:“那個人我們惹不起!”


    略微講述,這群人忽然吸了口涼氣,這差點就撞虎口去了呀,幸好幸好自己沒事。


    看著青年折斷的肋骨和手指,他們一臉同情,隨即,他們商談起如何應對威脅自己那人來。


    因為他們懷疑,那人可能有學宮內的同黨,否則不會輕易了解自己的全部信息,若非怕被報複,他們早就上報了。


    莊夏正準備離去,卻見院長就站在不遠處,笑眯眯的看著他。


    “方院長!你怎麽在這?還有,剛才……”莊夏有些疑惑。


    “有疑問?”


    莊夏點點頭,院長隨即說道:“邊走邊說。”便向著小苑走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有一棵世界樹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世南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世南言並收藏我有一棵世界樹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