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喝酒就夠了,這些事情自會有他們自己去處理。”南宮離樊說道。


    有的時候,很多殺氣說出來反而沒有了任何的意義。大家心照不宣的,反而更好吧。


    三個人都沉默,沉默在這一次賢王爺納妾的事情中。


    賢王爺軒轅彥麟納妾,王公大臣們都觀望。皇上的身影沒有出現,倒是來了西岐天朝的人。


    慕容淺淺看著那走進來的身影,當成沒有看到一般。


    倒是憐月公主沒有想翻過慕容淺淺的存在,直接的走到了慕容淺淺的麵前。


    憐月公主見到慕容淺淺那淡漠的模樣,目光在他身邊的諸葛納蘭的身上轉了一圈,輕笑的問道:“慕容淺淺,這是你選的男人?”


    慕容淺淺冷漠的眸子冰冷冷的掃過憐月公主,淡言而語的說道:“主子沒來?”


    “又不是小姐大婚的,主子怎麽可能來。”


    憐月公主噗嗤以鼻的,一點也不在乎慕容淺淺身邊還有諸葛納蘭的存在。


    “憐月,不要這般說話。”馨月公主微微不悅的蹙眉了一下。


    “馨月,你應該知道我們要做什麽。”


    “那你也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在什麽位子上。”


    憐月公主聽到馨月公主這般說話,隻是怒狠狠的瞪了一眼馨月公主,倒是沒有再說什麽。


    站在旁邊的易玉成看憐月公主跟馨月公主這般吵架,想到這兩個公主平日裏相處的模式,根本就不是姐妹的模樣。有些懷疑,這個憐月公主跟馨月公主到底為什麽和親到北鳳天朝。


    諸葛納蘭對著易玉成作揖了一下,算是禮貌上的打招唿。


    易玉成也客客氣氣的對著諸葛納蘭微微的點頭了一下,自己父親的事情之後,就是這個人搶奪了一切。


    對於諸葛納蘭,易玉成有的也隻會是恨。


    不過,現在他不能單獨行事。在知道歐陽擎宇的厲害之後,很多事情自己都要好好的考慮。


    他們之間的協議,可不能因為自己對眼前人的某個恨意而不存在。


    總有一天,他要讓這些人都付出代價。


    見到站在府門口的一行人,司寇逸風連忙的迎了上來。


    “太子殿下,憐月公主,馨月公主。”司寇逸風連忙的對身邊的下人們微微的冷聲的嗬斥道:“太子跟公主到來,怎麽不知道通報?這要是怠慢了,你們擔當的起嗎?”


    易玉成微微一笑的,“司寇大人過憂了,本太子算是不請自來,還望王爺不要怪本太子跟皇妹們的打擾。”


    司寇逸風附和著笑容客套道:“太子殿下哪裏的話,要是王爺知道太子殿下跟公主們到來,肯定是非常歡迎的。太子公主這邊請……”


    司寇逸風說著,連忙的對身邊的下人們吩咐道:“貴客上門,還不趕快去請王爺。”


    “是,是,奴才這就去。”


    那個下人連忙的下去,心裏卻無比的滴汗。這王爺哪裏是他這個奴才說請,就能請的。


    易玉成一行人跟著司寇逸風走了進去,站在府門口的諸葛納蘭看著易玉成的身影,蹙起了眉頭。


    最近兩天,大家都在煩西岐天朝的事情。


    “晚清,馨月公主是不是覃馨月?”


    那一模一樣的一張臉,完全就是當時在這裏的上官媛。


    諸葛納蘭不知道,這會怎麽上官媛變成了西岐天朝的馨月公主了。


    上官媛不是奇門遁甲的人嗎?那這西岐天朝跟奇門遁甲又是什麽關係?


    “這是主子跟爺的事情,你最好不要過問。”慕容淺淺淡聲,也有些弄不清楚這爺到底想做什麽?


    主子?爺?


    諸葛納蘭發現,自己是越來越不能明白慕容淺淺的世界了。


    軒轅彥麟對於這納妾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太多的放在心上。


    尤其是,這納妾要娶的女人,還不是自己喜歡的女人。雖然有了虧欠,可是他卻做不到那種心情。


    看著眼前紅蓋頭身影的心蓮,軒轅彥麟隻是微微的在內心有更多的憤怒。


    他把納妾的事情折騰的這般的大,可是那個該死的身影還是沒有出現。


    她不是說,自己隻要敢有別的女人,就會把他給廢了的嗎?


    她不是說,要是他敢出現在別的女人的身邊,就把他跟那個女人一切大卸八塊嗎?


    還說,真的如她所說。要是自己有了別的女人,她會選擇遠走高飛嗎?


    燦燦,你到底在哪裏?還在做那些危險的事情嗎?


    是不是,此時此刻的你,在某個鳶塵埃為你設計好的大墓中,玩的是不亦樂乎。


    “王爺……”心蓮柔弱的聲音從紅蓋頭下麵傳了出來。


    軒轅彥麟迴神,看著那端坐在那裏的心蓮。


    “王爺,能不能跟心蓮把蓋頭給掀開?心蓮的脖子有些酸。”


    軒轅彥麟伸手,準備去掀開心蓮的蓋頭,腦海中卻不自覺的冒出了金燦燦笑靨如花的容貌。


    那伸出去的手指微微的僵硬在半空中,沒有再靠近。


    慢慢的,軒轅彥麟收迴了自己的手。


    “心蓮,早些休息。”軒轅彥麟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心蓮一下子站了起來,隨即捂住自己的胸口,似乎很難受一般。


    “王爺,您是準備不陪心蓮過這一夜嗎?”


    心蓮似乎很難受一般,虛弱的有氣無力般的說道:“王爺,這是心蓮跟王爺的洞房花燭夜,難道王爺要心蓮獨守空房嗎?”


    軒轅彥麟連忙的走到心蓮的身邊,擔心的問道:“是不是難受?來人,讓南宮離樊過來一趟。”


    心蓮順勢的偎依到了軒轅彥麟的懷中,一副小鳥依人般的柔軟無骨的病秧子的模樣。


    “王爺,您連心蓮的蓋頭都不揭開嗎?”


    軒轅彥麟看著那紅蓋頭,心口有那麽一絲的不舒服。伸手,扯開了那他看著不舒服的蓋頭。


    心蓮微微的臉紅的有些害羞的垂下了自己的眸子,雙手環著軒轅彥麟的腰際摟著。


    “王爺……”心蓮的頭顱微微的在軒轅彥麟的胸口蹭了蹭。


    軒轅彥麟卻拉開了心蓮的手臂,“身體不舒服,先躺下來休息。本王讓南宮離樊過來了,等會讓他給你瞧瞧。”


    “王爺……”


    心蓮想說,今天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南宮離樊那礙眼的身影就出現了。


    看到眼前的一幕,南宮離樊隻是冷冰冰的掃了一眼床上的心蓮。


    “南宮離樊,給心蓮把一下脈。”


    南宮離樊冰冷的目光中沒有一絲的溫度跟情緒,可是軒轅彥麟卻能感覺到南宮離樊隱藏著的怒意。


    南宮離樊淡聲,“王爺放心好了,心蓮小姐就算是想有什麽不舒服,都不會不舒服的。如果沒有什麽事,南宮離樊就先離開了,不打擾王爺的洞房花燭夜。”


    南宮離樊說完,就轉身離開,腳在跨出房門口的那一刻的時候,頓住了腳步。


    “王爺,隻見新人笑,別忘了還有我這個舊人的存在。王爺,我自始至終都是您第一個身下人。”


    南宮離樊說完這句話之後,淡淡的揚起了嘴角,歡快的走了出去。


    不把這句話說出來,自己心裏總是會忍著很難受。


    軒轅彥麟先生一怔愣,隨後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笑,還是應該怒。這般模樣的南宮離樊,倒是像極了那離家出走的金燦燦。


    “王爺……”


    心蓮感覺自己聽錯了,這南宮離樊怎麽能說王爺是他的第一個男人。


    “南宮離樊這般,心蓮你就別放在心上。年幼無知的時候,總是會做錯很多事情。”軒轅彥麟不想給心蓮太大的刺激。


    可是,心蓮卻沒有軒轅彥麟心中想像的那般強大。


    心蓮有些茫然的看向軒轅彥麟,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喜歡的男人,竟然最後卻跟男人在一起。


    “王爺,那些傳言都是真的嗎?不是說……不是說……”


    心蓮實在是不相信,軒轅彥麟是龍陽之癖。


    不是說,那些隻是傳言,壓根就不是真的嗎?


    “心蓮,先休息,別胡思亂想。”


    軒轅彥麟伸手,想去安撫一下心蓮。


    心蓮卻有些驚慌失措的恐懼的避開了軒轅彥麟的手,不敢置信的看向軒轅彥麟。


    她不相信,自己喜歡的人,真的是喜歡男人。


    一定不是這樣的,一定是南宮離樊喜歡軒轅彥麟,所以才會這般。


    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的。


    心蓮內心否認,搖頭的說道:“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


    話還沒有說完,心蓮整個人就一下子混了過去。


    軒轅彥麟連忙的摸著心蓮的脈搏,在確定心蓮無礙之後,才放下心來。


    看著床上昏過去的心蓮,軒轅彥麟能想到的就是金燦燦的大膽。


    對於自己那般模樣,別人都恐懼的跟什麽一般,就連南宮離樊都是好長時間才能真正的接受這些的。


    而她第一次見到自己這般模樣,竟然隻是說了可愛。


    這個天下,還有哪個女子能替代的了她的存在。


    堂而皇之的說著這些世俗所不能接受的一切,卻堅信著這一切都是美好的。


    這樣的女子,除其還能有誰值得軒轅彥麟在乎。


    燭火微微的搖曳,道不盡的思念跟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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