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娘娘已經失去了昨天的神彩,一臉的憔悴。看的出來,似乎一天一夜沒有睡覺照成的。


    她怎麽也不能忘記,這個男人的話。


    他不喜歡女子,他不喜歡女子。


    可是,他的那個王妃呢?他是真的不喜歡女子嗎?


    昨天的那個身影,到底是誰?


    “賢王爺。”淑妃娘娘淡聲。


    軒轅彥麟看著眼前的女子,微微的笑容掛在臉上,淡聲的問道:“淑妃娘娘找本王有事?”


    “昨天的人……”


    昨天那可怕的東西,真的是冤鬼來索命嗎?皇後娘娘的冤魂?


    “怎麽?”軒轅彥麟微微挑眉,淡淡一笑問道:“淑妃娘娘想找她?那本王今天晚上跟母妃說一聲,讓她來找淑妃娘娘。”


    “不……”


    淑妃娘娘連忙搖頭,嚇的往後退去了兩步,有些失態。軒轅彥麟臉色的那笑容,就像一把利刃,直刺她的心房。


    軒轅彥麟一笑,“沒事的話,本王先迴府了。”


    淑妃娘娘失神的望著那遠去的身影,這個男人,她想了十幾年,卻沒有為她真心的笑過。


    他對任何人都是和善的,溫文儒雅般的笑容,沒有一絲冷淡。


    那嘴角的笑容,那君子的風度,這不是一個王爺有的。


    待人謙和,沒有一絲的高高在上。


    第一次見麵,她就喜歡上這個男子。他的那一笑,如沐春風般,偷走了她的心。


    他深受帝王的寵愛,寵慣皇室,他是所有人眼中的寵兒,皇位對他而言是唾手可得。


    可是,最後呢?


    他放棄了帝位,告訴她,他喜歡男子。


    這怎麽可能?她用自己的身體去誘惑他,卻被他無情的推開了。


    他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個男子,自己喜歡的男子。


    放棄帝王之位的男子,賢王爺。不喜歡女子,喜歡的是他身邊的南宮離樊,那個龍陽之好的鬼醫。


    一切是那麽的荒唐,現在卻又告訴她。


    這個王爺,為了一個王妃,遣散了一院的女人。


    淑妃娘娘想哭,她到底應該聽誰的?


    昨天晚上的那些,到底又是怎麽一迴事?皇後娘娘,那怎麽可能。這根本就不可能!


    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


    軒轅彥麟一迴去,就直奔房間而去,卻沒有看到金燦燦的身影。


    人呢?軒轅彥麟有些不解,走了出去。


    蜻蜓正忙著迴來給金燦燦拿衣服,撞見軒轅彥麟站在院中,一臉思考的表情。


    “王爺。”蜻蜓上前行禮。


    “王妃呢?”


    “王妃剛剛用完膳,在溫泉池沐浴,奴婢迴來給王妃拿衣服。”


    “去拿過來。”


    “是。”


    蜻蜓急衝衝的衝進去,把衣服拿了過來,站在軒轅彥麟的麵前。


    軒轅彥麟拿過蜻蜓手上的衣服,“你去給本王準備晚膳。”


    “是,奴婢這就去。”


    軒轅彥麟抓著手上的衣服,微微一笑,轉角走向溫泉池。


    金燦燦正趴在池邊眯著眼睛小睡,軒轅彥麟進來的時候她都不知道。


    軒轅彥麟坐在池邊,看著金燦燦小睡的模樣,淡淡的揚起了嘴角。那身上一個個紅豔豔的吻痕,她昨天晚上累壞了吧?


    是自己出手太重了,可是一想起她對付詐屍的樣子,一想起她悄悄離開的時候,自己的心情。


    他就恨不得把她綁在自己的床上,一輩子都不能下來。一個瘦弱的女子,他怎麽也不敢相信她可以麵對這些。


    那句幾千年後的話,是真的。


    軒轅彥麟微暗了一下眼眸,如果那些話不是真的。這普天之下,能有這般行為的人。


    除了那裏的人,又還有誰?


    燦燦,不管結果是什麽,我都不允許有改變。


    從你來到我身邊成為我王妃的那一刻,這樣的結果我就不允許有任何的變動。誰也不可以。


    手撫上那光滑的肌膚,印著一顆顆的吻痕。


    他的王妃,為了他,跨越了多少?


    金燦燦以為是蜻蜓,閉著眼睛說道:“不要給我擦背了,把衣服放下就好。你家王爺迴來了嗎?”


    軒轅彥麟一笑,她竟然當成擦背。


    “她家王爺沒有迴來,你家王爺倒是迴來了。”


    嘩嘩的水聲,金燦燦轉身,就看著軒轅彥麟坐在她的身邊。


    “今天迴來怎麽這麽早?馨峮公主呢?沒有要你陪?”


    金燦燦還真佩服自己的大方,把自己的男人推向那個可能是小三的女人。


    軒轅彥麟長臂一圈,把金燦燦從水中撈了出來,給她擦幹身上的水,為他套上衣服。


    親吻了一下金燦燦的耳垂,軒轅彥麟笑道:“陪我去用膳。”


    “我睡覺去了,你自己慢慢用吧。”


    軒轅彥麟一把橫抱起金燦燦,邪魅一笑。


    金燦燦一把勾住軒轅彥麟的脖子,無語。


    “柳成渝怎麽樣了?”


    “皇上不會讓他有機會活下來的,現在表麵上太醫在急救,卻再也救不活了。”


    皇帝政權的下場,那些太醫就算能救活柳成渝,也不敢做了。


    淑妃娘娘應該是第一個被扳倒的後宮女人吧?權力的爭奪,沒有想到她金燦燦也有緣參加了一迴。


    “是不是你弟弟的皇位坐的不是很穩啊?”


    這後宮女子家的娘家都可以牽製住一個帝王,這江山是不是岌岌可危啊?


    軒轅彥麟一笑,“也隻有你這個皇嫂敢這般說皇上,不怕砍頭啊?”


    金燦燦勾住軒轅彥麟的脖子,湊上自己的唇用力的吻了一下,親了一個大大的響聲。


    “你舍得讓軒轅彥麒把我頭砍了嗎?”


    要是他敢說舍得,她一定想盡一切的辦法都要給穿迴去,再也不見這個軒轅彥麟了。


    “皇家血脈,現在就剩下我跟皇上了。宗族裏有不少,大家明爭暗鬥的也正常。後宮的那些女人,當年我叫皇上娶的時候,也隻不過是看中了他們在朝中的每一股勢力。如今帝位穩定,是時候把她們一個個的拔掉了。不然,這後宮跟朝廷都不會安穩的。”


    “軍權在誰的手上?”金燦燦問道。


    這自古就是政權兵符在手為大。這朝廷再怎麽亂哄哄,有兵器不就得了。


    軒轅彥麟沒有說話,隻是把金燦燦給抱迴了房間。


    房間裏,蜻蜓已經早把晚膳準備好了。


    見軒轅彥麟抱著金燦燦走了進來,行禮了之後退了出去。


    有王爺跟王妃在的地方,一般她們這群伺候的丫鬟都要退到好遠處,不能打擾到兩位主子。


    不然的話,獅子庫伺候。


    放下了金燦燦,軒轅彥麟端起碗筷,給金燦燦夾了菜說道:“在你家王爺的手上。”


    金燦燦拿著筷子撥弄著桌上碗裏麵的米飯,好奇的打聽道:“那你上過戰場殺敵嗎?”


    “我三歲的時候,就被父皇送進軍營。”


    三歲?


    金燦燦愣住了,那是什麽概念啊?


    東西南北分不清,好人壞人分不清,他一個穿著開襠褲的小屁孩,去那裏做什麽?


    “你三歲的時候在做什麽?”


    軒轅彥麟順著金燦燦的話,好奇的問了出來。


    “盜墓。”


    她在記憶中隻有不停的盜墓,跟著父親盜墓,後來自己盜墓。


    軒轅彥麟吃飯的動作停了下來,看著金燦燦。


    三歲,他麵對千軍萬馬,麵對敵營血腥生死。而他的王妃,卻在玩弄死人。


    他是男子,而且身在此位,他不得不這樣。


    她是女子,怎麽會有如此心狠的父親?


    “以後不許玩這危險的東西了。”


    軒轅彥麟說完,夾了菜放到金燦燦碗中,吃自己的。


    “那不行。”


    要她從此金盆洗手的話,那還不如殺了她呢。那種感覺,已經融入她的骨血裏了,怎麽可能放棄的了。


    “我知道你擔心我的安危,不礙事的,這麽多年我都平安,怎麽可能會出事,要相信你燦燦。”


    “不行。”


    軒轅彥麟放下了碗筷,走到金燦燦的身邊,抱她在懷中,讓她靠著自己的胸口。


    “太危險了,我怕。”


    這輩子,他什麽都沒有怕過。對上她的所作所為,他害怕。要是某一天,她盜墓,也


    如她來的時候一般,莫名其妙的來了,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怎麽辦?


    要是遇上厲害的怎麽辦?


    金燦燦坐在軒轅彥麟一邊的腿上,端著碗。拿著筷子把飯菜遞到軒轅彥麟的嘴前,張大了嘴巴。


    “啊——”


    軒轅彥麟眼眸中閃過一絲怔住,隨即一笑,眼眸中充滿了笑意,乖乖的長大了嘴角讓金燦燦喂他。


    十八年來,這還是有人第一次這般的對自己,而且還是自己的女人。


    “我記得我記憶中第一次一個人對付大粽子的時候,我就愛上了這東西。他們其實也是很可愛的,那些一個個詐屍的大粽子,基本上都有原因的。”


    金燦燦頓了一下,自己又給軒轅彥麟喂了一口飯菜的。


    “除了地質天然造成的問題,基本上每一個大粽子身上都有一副血淚史的。所以,軒轅彥麟,你不要擔心。我可以跟他們交流,我拿他們墓中的東西,可是我都會幫他們念往生咒,把他們怨氣化了,讓他們到他們應該去的地方。”


    看了一眼軒轅彥麟,金燦燦好奇的問道:“你呢?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有沒有手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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