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睡著了,他睡著的時候眉頭也有些緊皺,似乎不能完全放下心防……


    似乎他任何時候,都是沒有安全感的。


    赫連燕忽然感到很心痛……


    她俯下身來,親了一記他的眉峰……


    “月,對不起,我要離開你了。


    “在坦白了一切之後,我再也沒有勇氣待在你身邊。


    “即使你說你會原諒我……


    “可我做的那些事,我的那些經曆,你真的可以原諒嗎?


    “我也不知道,我害怕麵對你狂風暴雨般的怒氣……


    “甚至,我害怕你會殺了我。


    “請原諒我的懦弱……我要走了……”


    哽咽地將這番話說完,赫連燕已經是流淚滿麵,她強迫自己離開他身邊,離開這倚殿……


    甚至是……離開這月王府……


    ********


    獨孤月醒來的時候,他習慣性地摸摸身旁的位置……


    那個位置,空了,沒有人。


    他想,燕兒應該是起床了……去帶孩子了……


    他沒有看到枕邊的信……


    接著,他揉揉眼睛,喚來下人,為自己更衣梳洗……


    “王妃呢?”


    侍女在幫他梳洗的時候,他隨意地問了句。


    而後他開始想,自己這一天,有什麽事要忙呢?


    似乎沒有。


    最近都很閑,沒有什麽公事要忙。


    正好,可以陪赫連燕、還有孩子去城中轉轉了。


    記得前些天,赫連燕就一直嚷嚷著要出城轉轉……解解悶。


    “王妃一早就帶著小郡主上街了。”侍女說。


    “哦?小世子呢?她沒有帶走?”


    “王妃隻帶了小郡主、還有蘇嬤嬤……”


    “嗯……知道了,下去吧。”


    此時獨孤月還沒有覺得不妥……直到,他看到枕邊的信……


    枕邊,怎麽會有一封信呢?


    能夠神不知、鬼不覺,也不驚動他和王府裏的侍衛的情況下,把信放在他枕邊的……


    隻有赫連燕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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