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無法忍受,無法忍受自己有可能成為任何人的替身的事實。


    “我其實愛你……師兄在世的時候,我不敢承認,不過現在……我敢承認了,我愛你。”


    海豚看著赫連辰,露出如花的笑。


    聽著她的話,赫連辰有一瞬間的迷惑……


    這句話……他等了多久。


    以為永遠不會聽到。


    卻在海豹死後,來得太快了。


    於是,他刻薄地說:“你愛他……你在他的墳前,說的讓人感動的話,如果他還有一點意識,我相信他會從墳墓裏爬起來的,爬出來與你完婚……可是才沒有幾天,你就對我說你愛我,你真的愛我嗎?如果他沒死,你會這麽說嗎?”


    海豚想了想,說:“我不能騙你,如果他沒有死,我永遠都不會這麽對你說,我甚至不會承認,也不敢承認……我愛你的事實。我很懦弱對不對?愛一個人,居然因為顧及另一個男人的感受,而不敢承認……哈哈,我真的很懦弱。”


    海豚的笑中有累……


    徘徊在海豹與赫連辰的感情之間的那段日子,她其實很痛苦。


    從未有過的痛苦。


    師兄死了,她很傷心,很痛心……但卻覺得,是一種解脫。


    對她是,對師兄也是。


    如果他沒有死,她不知道自己以後還會不會做出很多對不起他的事,讓他生不如死。


    她眨眨眼睛,突然覺得:“我很壞……對不對?”


    赫連辰皺眉,他不了解她這句話是意思。


    海豚繼續說:“我巔覆了你對女人的理解,對不對?赫連辰,你是不是以為師兄他死了我就會一輩子守身如玉,永遠不愛別人,為他守寡?”


    “我當然不希望你那樣。”赫連辰說,“你還年輕,你還有嫁人的權利。”


    蒼洲七國之中,即使對女子諸多要求,可是若是年輕守寡的話,這些女子是可以再嫁的。


    別人不會反對。


    也沒有理由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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