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辰一邊抱緊她,一邊熾熱地撫摸她的身體……


    不過現在這樣的動作已經不能代表什麽情欲了,隻是求生的一種手段而己。


    他們透過摩擦對方的身體,取暖……


    海豚也這麽做了……


    她冰冷的小手摸上赫連辰的身體,用力摩裟著……


    隻有這麽做,才能喚起身體的求生意誌,拖延死亡的時間……


    一分鍾……二分鍾……


    十分鍾……半小時過去了……


    他們的體溫一點點地在下降……


    “不行了,我……再也支持不了……”


    海豚暈過去了……


    “不要睡……不許你睡……”


    赫連辰努力把她吻醒……


    “我還沒死……”


    海豚無力地把睜開眼睛,她看到赫連辰的臉色一片慘白……那是被冰凍出來的慘白。


    她相信自己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


    “對不起……赫連辰,是我拖累了你,如果不是我……你也……你也一會跟我一起死去。”


    現在她確信無疑了……用不了幾分鍾他們就會死去……


    死在這冰天雪地裏。


    赫連辰拚命搖頭,說:“不……現在,我很幸福……真的,一身都輕鬆了……以前總是想著自己是西涼太子的身份,把國家,王族,百姓……諸事都一力挑起,感覺自己的肩膀越來越沉重……隻要我還活著,這就是不可推卸的,那是我注定要背負的東西……背了十幾年感覺有些累了……現在反而很輕鬆,輕鬆地死去……”


    赫連辰歎息。


    真的,能和她一起死……他沒有感到後悔……


    反而很快樂,很滿足。


    他擁緊了她,“海豚,你說……人,有沒有下一輩子?”


    “我也不知道……我又沒有死過……不過很快,我們就會知道有沒有下一輩子了吧……”


    海豚虛弱地笑……不,應該說她現在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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