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沒有親眼看見海獅死,看見他屍骨無存。


    可是她非常難過……


    而這個男人,赫連辰,有著跟海獅一樣的容貌……


    “讓我看看你,好嗎?”


    海豚哆嗦地伸出手,抬起,摸上赫連辰的臉孔,輕輕地摘掉他臉上的偽裝。


    那是一張很薄很薄的麵皮。


    麵皮被撕下來之後,露出他的真實麵容……


    那張與海獅一模一樣的容貌。


    美麗,妖孽……傾城絕色。


    男人有這樣一張臉,還真是禍害呀。


    赫連辰此刻因為內力耗盡的關係,眼睛的顏色已經不再是黑色,而是如貓眼般的透藍了。


    她撫著他的臉孔,竟然覺得有些幸福……


    原來可以跟他一起死去,也是非常不錯的。


    “謝謝你救了我……”


    這句話她是對赫連辰說的,也是對海獅說的。


    她一直沒有機會對海獅說的話,現在說給這張臉孔的主人聽。


    她繼續說著:“也謝謝你喜歡我,那麽愛我……甚至為我而死……”


    “你在說什麽,我還沒有死呀……”


    赫連辰虛弱地笑。


    不過快了……


    他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海豚繼續道:“無論是你,還是他,都是那麽愛我,為我而死,我真對不起你們。”


    “……”她在說什麽?赫連辰有些聽不懂,可是沒有打斷她。


    海豚繼續道:“如果有下輩子,不要再來找我了,我隻會帶給你們痛苦……讓你們放棄大好年華,死去……”一個粉身碎身,一個內力耗盡。


    “我何德何能,能得到你們這樣的相待……”眼淚,從海豚的眼角流下來。


    她哭……


    傷感,並不是因為即將死去。


    而是為了赫連辰,還有海獅……這張臉孔的主人……


    他看到她的眼淚就慌了,她為什麽哭?


    她是不是很害怕?


    原本堅強的女子,麵對強大的敵人時,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尤如殺神,讓人膽顫心驚。


    可是現在在這雪山上,她卻脆弱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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