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豹在小庭院拽住了海豚。


    “海豚,冷靜,你聽我說。”


    他說的是英文。


    “那是真的嗎?無精子,是真的嗎?”


    海豚說的是中文。


    “那個……”海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那你告訴我,剛才耶律茜說的話,是真的嗎?”


    海豚的眼裏掛著淚花。


    她感覺自己受到欺騙……


    如果耶律茜說的是真的,那海豹……他對她不夠誠實。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師兄是不會騙她的。


    想不到……海豹也有隱私,有他不願意對她說的話。


    “唉,海豚……”海豹仍然用英語,“我的確沒有精子,我不能生育。恐怕這一輩子我都不可能做父親的。所以如果我們在一起,你根本不需要生孩子……因為,你永遠都沒有懷上孩子的機會……海豚,對不起,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所以那時候,你才會那樣說,說我不生孩子也可以,那是因為,你早就知道自己沒有生育能力,並不是因為我不想生,才不生的,對嗎?”


    海豚心中不愉快。


    她一直以為,海豹跟古代男人不一樣。


    隻要她不想生育,她就可以不生。


    她和他在一起,並不是一個生孩子的機器、工具。


    他那天說得那麽痛快……原來,是因為另有隱故。


    “是的。”海豹艱難地點點頭。


    “為什麽要隱瞞我這件事?我問你,如果你不是沒有生育能力的話,你希望做父親嗎?”


    “當然希望。”


    海豹說的仍然是英文,“沒有哪個男人不願意做父親的,看到自己的生命,在孩子身上延續,那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你也希望做母親對嗎?”


    “我不想。”


    海豚說,她抹抹淚。


    為了海豹,她第二次流淚了……


    這個男人真是,叫她投入得太深。


    “那是因為你年紀小,你本身還是個孩子,所以你才會一點做母親的想法都沒有。其實海豚,我隱瞞你,沒有告訴你,那是因為我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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