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楓布置這一切的時候,青陽宗一名老者悄悄下山,路過將軍鎮的時候看死死看了一眼將軍鎮。


    “等著吧,等我有錢了我一定要知道木易楊那賊人把我魂火藏在哪裏!”宇文景山下定了決心,同時心中冷哼道:“萬鴻雲,你也給我等著,老夫定讓你生不如死。”


    給自己打了一番氣後,宇文景山離開了將軍鎮,朝著七曜宗的地界而去。


    今晚的月色朦朧,天空中雲色也微微發黑,這樣的夜,正好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


    “不錯,看來連老天都幫我。”宇文景山看著周圍一片漆黑,滿意的點了點頭。


    明明是拿迴自己的東西,卻搞得跟像做賊一樣,這一切都是萬鴻雲那小子所害。


    對於七曜宗的山門路數,宇文景山再熟悉不過了,他輕車熟路的潛入了七曜宗,沒有絲毫障礙。


    他在七曜宗上百年,怎麽可能對這一切不熟悉?


    宇文景山停下了腳步,這裏是七曜宗的西峰涯,他藏匿寶貝的地方,就在西峰涯斷層一個崖洞之中。


    “有人?”宇文景山發現有個年輕女子,正坐在涯邊。


    不知道這麽晚了,誰會跑到這種地方來,關鍵他藏東西的地方就在那個年輕女子的下麵。


    宇文景山眼中閃過一絲狠色,不用看對方的修為,從對方的服飾就能看出那僅僅隻是七曜宗的一個弟子而已。


    宇文景山決定等一會,要是那個女弟子死活不肯走賴在那裏,那就別怪他無情了。


    “那不是星瀾嗎?”


    心中已經在想怎麽動手的宇文景山,在暗中看清那名女弟子的相貌之後,不由得微微一驚。


    星瀾是他在七曜宗的弟子,雖然不是修為最高的一個,可是卻是最聰慧伶俐的一個,深得他寵愛。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身份,恐怕他會選星瀾成為自己的衣缽弟子。


    星瀾這時候,掏出一支玉笛獨自吹奏了起來,曲子中帶著些許憂傷悲涼,不知不覺中,一曲就過去了。


    “師父...”星瀾收起了玉笛,歎了一口氣:“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如今過得怎麽樣了,別像弟子一般淒涼就好。”


    暗中的宇文景山聽了之後,加上之前一曲獨奏鋪墊,如今的心中早已經被觸動。


    沒想到,還有如此思念他的弟子。


    經過這麽長時間的人情冷暖,突如其來的關懷,讓宇文景山感覺內心空蕩蕩的,他甚至懷疑自己當初的選擇,是不是錯了。


    如果當初自己沒有被木易楊帶上叛宗這條路,如今在宗內雖說沒有太大的進步空間,但至少也是個大部分弟子都要敬仰的長老。


    “對不起師父...”


    星瀾突如其來的一句,讓宇文景山十分懵逼。


    宇文景山還沒有搞清楚情況,就聽星瀾說道:“萬鴻雲如今在宗內得勢,無師父的庇護徒兒險些被他玷汙,如此就讓我自行了斷吧...”


    說完,星瀾自己封印住了自己的修為,張開了雙臂,一副要往下麵跳的模樣。


    宇文景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飛身向前,一把拽住了星瀾的手,把即將跳下去的星瀾抓了迴來。


    “師父!”星瀾看到來人,頓時驚喜地說道。


    宇文景山老臉浮現了嚴肅的怒容:“那萬鴻雲,果真如此做了?”


    “是...如果不是弟子當時機靈,恐怕就再也看不到師父了。”星瀾說著說著,眼中泛起了淚花。


    “徒兒你放心,萬鴻雲那小子蹦躂不了幾天了,害得為師這麽慘,我定將他碎屍萬段。”宇文景山對於萬鴻雲的恨,又加深了幾分。


    星瀾激動地說道:“師父,徒兒想跟著師父一起走!”


    宇文景山聽了之後,有些猶豫,最後點了點頭,但直說了一個字:“好。”


    “那徒兒先去收拾行李。”星瀾看到宇文景山點頭後,立即離開了西峰涯涯邊,走進了身後的樹叢。


    宇文景山看到自己徒弟走遠了,正準備下洞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不止一道腳步聲。


    萬鴻雲第一個從樹叢的陰影出來,看著宇文景山笑著說道:“宇文長老,真是許久不見了,讓在下甚是想念。”


    “萬鴻雲!”


    宇文景山忘不了萬鴻雲那張臉,就是這個人,害得自己到了今天這個地步:“給我受死,這一切都是你!”


    “唉!”


    就在這時候,暗中出現了一聲歎息。


    “宗主!”萬鴻雲連忙行禮。


    而隱藏在暗中的人,也出現了,紛紛出來行禮道:“宗主!”


    “宗主!”厲陽平行禮之後,有些疑惑,走到了林長生身邊說道:“宗主,這事我來就夠了。”


    “無妨,我就是想來看看故人。”林長生笑了笑,看著宇文景山搖了搖頭:“景山,三百年前你還個普通弟子的時候,就在我七曜宗,我對你也算了解,你還不知道你錯在哪嗎?”


    “哈哈!”


    宇文景山看到這個場麵,也知道自己今天是插翅難逃了,仰天一笑,麵露瘋狂之色:“林長生,你裝什麽裝,你不過有個好師父有天賦,從一開始就是宗內數一數二的核心弟子,順理成章接任了宗主位置罷了。”


    “我呢?”


    “我從一開始就是個雜役弟子,從雜役到外門,從外門進內門,無論我付出多少努力,終究抵不過天賦。”


    “多少次?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隻為搏一絲機緣,我能有今天的修為,全是我用命換迴來的,就算我死了又有誰會記得?”


    “如今留下了一身暗傷,就算拚上我這條殘命,我的修為也再難寸進了,我不甘心!”


    林長生麵色平靜,直視著宇文景山:“所以呢?”


    “所以?哈哈,你是不會理解我的心情,你根本不懂我經曆過些什麽!”宇文景山更加的瘋狂,放肆的笑著。


    “直到木易楊找到了我,告知我有一次脫胎換骨的機會,要做的很簡單,顛覆這個冷漠的七曜宗,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宇文景山的語氣中散發著無盡的冷漠,可這卻是現狀,也是修真界最殘酷的一麵。


    公平?


    其實從出身那一刻起,就已經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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