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充實而迅速的流逝。又餘味尚存,嶄新的開端。而一年中,真正放鬆的也就這幾天,走親訪友,來往串門拜年。


    夏夢忙碌,上午去舅舅跟丈夫姑媽家裏分別跑了一趟,下午就又開始了工作。韓東則因為傅立康在,整一天都帶著他跟孩子一塊。看電影,吃東西,閑玩,閑逛……


    接下來時間亦然如此,他不嫌煩,傅立康卻擔心自己會添麻煩。在東陽呆了三天便提出要走,怎麽留都不肯再呆。


    去往機場的路上,茜茜跟老頭幾天相處中,已然真如祖孫。到機場,似知道爺爺一會就不見了,全程悶悶不樂。揪著點傅立康的衣角:“爺爺,茜茜不想你走。”


    傅立康慢吞吞蹲下,認真幫孩子整理著拉鏈:“可是,爺爺的家在上京。這樣好不好,等茜茜以後長大了,就去上京陪爺爺呆一段。”


    茜茜用手摸著自己頭頂比劃:“茜茜已經長大啦。”


    “再長大一點。”


    “哦,茜茜個子矮……”


    傅立康實在舍不得,又不得不看了眼時間起身:“跟爺爺再見。”


    茜茜小手晃了晃,眼巴巴看著爺爺背影越來越遠。


    韓東抱她起來,笑著抹了抹她眼睛:“爺爺隻是迴家了而已,很快還會再來看茜茜的。寶貝兒,咱們也迴自己的家,很多叔叔都在,茜茜又能拿到好多壓歲錢。”


    走著,他溫和問:“這麽多的錢,茜茜打算怎麽用。”


    “奶,奶奶說要存起來。”


    “是茜茜的錢呀,茜茜可以做主。”


    “那茜茜要買芭比,買很多芭比。還,還要買單板車,哥哥都有,茜茜沒有……”


    “嗯,晚一會爸爸就帶茜茜去商場。”


    聊著,迴到車上。韓東示意小刀開車之餘,接了個電話。


    怒氣勃發又熟悉的口吻,是古清河。如此炸毛的原因應該是最近古舟行被調查帶走的新聞頻繁出現,可能真的快吃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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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東不願意孩子聽到這些,冷淡道:“清河兄。你是律師,小心很多話被錄音。”


    古清河反複深唿吸,仍難免失態:“韓東,不要小人得誌。我爸假如有任何不測,咱們走著瞧。”


    “錯了,你爸有任何不測,應當是咎由自取。”


    “你個王八蛋……”


    古清河驟怒,待繼續,電話已被掛斷。


    他胸膛起伏著,再次撥通了樊滄海號碼。事態越來越嚴重,如今調查他父親的已不單單僅限於天海,就在昨天,上京市那邊的經偵也進了天海公安局。


    而父親,至今被扣押超過了二十四小時。


    他根本不懂,明明風頭就快過去了,事態影響在減弱。偏無聲無息的,警察找到家裏把人給帶走了。找遍他掌握的所有關係網,連暫時保釋都做不到。


    “樊叔叔,我實在沒辦法了,求你救救我爸……”


    樊滄海若有感觸:“清河,你還是看不懂你父親的用心良苦。很多事既然做了,那就是做了,毋庸置疑,法律會給答案。你與其打電話給我,不如想辦法再見你爸一麵,看看他怎麽說。”


    “可是……”


    “等他從牢裏出來,看到普陽在你的管理下,氣象不俗,遠超他的成就。這,才是最重要的。”


    “坐牢,您的意思他會坐牢。”


    樊滄海沉聲:“我是指他隻有你一個兒子。你爸英雄一世,不可能願意看到兒子在沒有自己幫扶後,方寸大亂,不知所言,懂了嗎?”


    古清河激動:“是韓東,韓東陷害他……一切都是他。”


    樊滄海蹙眉而不知作何迴應。


    他當然知道是韓東推動了這場輿論,牽連自己,進而迫使古舟行將所有事情攬下。問題已經調至上京的樊滄海根本不願意再理會這些雜事,甚至於古舟行的入獄,等同於幫他自己斬斷了自己早期惹下的那點小麻煩。


    對於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韓東,樊滄海既警惕,又驚訝。


    警惕於這人不惜代價的膽色,驚訝於他對事態的精準掌握,連人心都鑽了進去。讓古舟行這種縱橫商場數十年的大鱷,不得不被無形的壓力壓著配合警方。


    稍為感慨,樊滄海亦不免苦笑。


    他在這場事件中,也被當成了棋子。被韓東當架在古舟行脖子上的刀,被古舟行賣了最大人情……


    一個已讓對方入獄為目的。一個已入獄作為隱形條件,讓自己沒辦法忽略普陽將來可能碰到的麻煩,忽略古清河這個古舟行獨子。


    ……


    古清河人在東陽,他僅僅在年三十的時候迴天海吃了個年夜飯。初一剛過,就又趕了迴來。


    關於父親的所有消息,也都是在電話裏被母親告知。


    心急如焚,亦無計可施。他父親刻意叮囑,讓他連天海,短期內都不要再迴。


    改變不了嗎?


    所有的道理古清河都懂,唯獨邁不過自己內心那道坎。他怎麽能眼睜睜看著頭發都白了的父親,該享受的年齡,還要去牢裏度過。


    離開普陽,古清河徑直去往夏家所在小區。具體哪一戶他不清楚,但即便在門口漫無目的等待,他也要等到人。電話裏說不清,必須當麵說。


    這麽多年的同事情分,古清河如不再努力一次,於心難捱。


    他真正懂了那句話,永遠都隻能自己依靠自己。旁的任何關係,皆無法感同身受。


    清風徐徐,年味猶存。


    古清河駕駛近二十分鍾,接近小區後。直接把車停靠在路邊,站立等候。


    西裝革履,斯文的臉上多了蒼白疲倦,目無焦距的看向一輛又一輛來往出入的車輛。挺巧的,從不抽煙的他一支煙剛抽了一半,遠遠就見到有一輛賓利慕尚轉彎而至。


    車牌號他認識,是以前夏家庫存的那輛豪車。


    丟掉煙頭,古清河直接張手攔在中間。


    車子就是韓東從機場乘坐的那輛,小刀被突發情況驚擾,刹車稍重:“媽的……”


    沒完全罵出來,認出來是誰,轉身請示。


    後排的韓東解開女兒安全座椅,下車把孩子遞給小刀讓先送迴去,奇怪至極的盯著古清河,半響未言。


    雖然這人父親一手將自個媳婦從普陽董事長位置上拽下,可對於古清河,他還真的很難產生濃烈的敵對情緒。觀人觀心,韓東了解到的對方,算是個做事有底線的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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