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愛德華今早剛醒來,卻發現今心不見了,問了半天也沒人聽得懂他說什麽,隻是雪竹告訴他,公子去了軍營。

    “愛德華先生,你就別嚷嚷了,公子去了軍營,這一時半會兒的迴不來!”這雪竹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麽,這愛德華一急滿口的英文,想他也是問公子的去向。

    “她為什麽不告訴我呢?”一聽就是極其生硬的漢語,愛德華急也說的不清不楚,還好雪竹認識愛德華也算有一個多月,還能琢磨出什麽來。

    “公子要去做什麽需要對你說嗎?愛德華先生,我看你還是迴去吧,公子一練起兵來可是樂此不疲,哪還有心情迴來,這一上山可就不知道要多久了。”

    愛德華身後的穿著白襯衣的男人上前一步說道“少爺,還是先迴去吧,老爺有事吩咐。”

    愛德華沉了口氣,神情銳利的問道“什麽事?”

    “這是筆大生意,老爺說先讓少爺迴去再詳談……說是……”那人神神秘秘的在愛德華耳邊吱嗚了幾句,愛德華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愛德華迴頭看了看雪竹,已經不像前麵那般的慌張,對她拱了拱手說“雪竹姑娘,那我就先迴去了,若是今心問起來,你就告訴她,不出半年我還會迴來的。”

    雪竹似懂非懂的看了看愛德華點點頭。

    一迴頭卻看見四阿哥帶著玄武站在今心的門外,神情憤怒的看著自己,雪竹趕忙上前說“四阿哥,今個兒還沒用過午膳吧?可是要在花壇裏吃。”

    胤禛還未開口,玄武上前說道“你家公子呢?”雪竹拽著手絹想,公子去軍營時說了,四阿哥應該今天不來的,也不能讓四阿哥知道這事兒,結果這不還是來了?不能告訴四阿哥的,這怎麽辦好呢?

    想了想也沒什麽好辦法,硬著頭皮說道“公子……今天清早便醒來了,說是……出去買些東西迴來。”

    胤禛坐在椅子上,拿起一杯茶說“買東西?要他親自去買嗎?她身體不適你們這些打下手的還不知道怎麽做?”那一聲聲的問號打在雪竹心裏可是一句句的警告。

    雪竹站在原地,想了想說“那東西對公子來說比較重要,所以公子一般都是自己親力親為的。”說謊可真不是雪竹的長項,以前在公子麵前說什麽就被識破什麽,這四阿哥雖小,但是眼神可不比公子的犀利多少。

    “是嗎?本阿哥倒是想看看什麽東西能讓你們家公子剛醒來,就要親力親為的去辦!”茶杯穩穩的立在桌子上,但是杯中的茶已經是無援可依的灑落在桌子上。雪竹身形一震,低頭不語。

    遠處一串急促的腳步身走到房間,一個粉衣女子高興的拉著雪竹的手術說,“雪竹,我聽說公子去了軍營是不是?我剛好把東西運到了,晚上就給……”花蘭看著雪竹一動不動的搖了搖她的肩膀,四周看了看“四……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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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日子今心還在昏睡時,胤禛總是對她說起康熙,說康熙吃了萵胄,已經沒事了,還說要封今心做官呢?胤禛問今心還做不做太傅?今心那可是不幹了,做什麽都行,就是別做太傅。

    胤禛還說,不然就把今心安排在宮裏,有什麽傷都養著,但是想來想去,還是不決定把今心帶去皇宮,因為胤禛說‘你啊,就是一隻無孔不入的野獸,哪天呐,可別把皇宮給掀了。’今心聽著差點就笑了出來,有把女人比作野獸的嗎?

    想著想著已經走了好大一段路了,這座山的樹木不算密集,當時選在這裏也是經過百般挑選的,地勢平坦,麵積廣闊,是一個練兵的地方。

    嶽君摸著自己癟進去的肚子,垂著頭用手習慣性的拂了一把胡子,結果發現那些胡子早就沒有,頹唐的說道。“我說,監軍,還要走多久啊?”

    今心看著他一臉不情願的樣子,這個樣子的兵還真是頭一次見,“可是餓了?”走了一個上午,大概已經了解了這山上的地形,隻要整修一下,應該是一個很好的訓練場所。

    “餓了。”嶽君老實的迴答。

    今心掏出一塊手絹,裏麵包著一些雪竹給自己做的點心,展開在嶽君麵前“吃吧。”

    嶽君看今心也是一個早晨沒有進食搖了搖手說“不行,監軍沒吃,屬下不能吃。”

    今心看著嶽君一臉痛苦的表情說道“我可沒看出來你把我當監軍看,”今心看著前麵的路隊嶽君說“後麵可是有些扛扛馱馱的事要你去做,你若是餓的走不動了,難道要我這個總監軍去扛去馱?”

    “可是……”嶽君有些為難,雖說自己不是真的佩服這個監軍,但是,兩次交手,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看陌監軍比自己矮了一個頭,就是沒看出來怎麽會這麽厲害?一般人,自己一個拳頭過去就沒了。

    今心席地而坐,靠在一棵大樹上,微微的閉上眼睛說道“等會兒若是喊餓,我可沒東西給你吃。”

    嶽君想了想也坐了下來,拿起點心就往嘴裏塞,待吃飽喝足之後,他看了看今心,這陌監軍不會是睡著了吧?

    嶽君躡手躡腳的走上前說,在今心的麵前呆了一會兒,對麵具下的臉好氣得不得了,沒想到,手卻不知不覺的伸上前去。

    距離不到一厘米,今心睜開眼睛,那雙黑墨色的瞳孔警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一把抓住嶽君的手。

    “什麽事?”

    嶽君嚇了一跳退迴一旁,低著頭說“屬下……觸犯了禮數,冒犯了監軍,還請監軍責罰。”

    今心看他並非有意,也就算了,站起身說“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何況是麵門?”

    嶽君明白今心的話點了點頭,拿起大刀跟了上去。

    今心突然停了下來,四麵的腳步聲以今心為中心緊密了起來,今心對嶽君說“有人,小心。”嶽君聽後點點頭,緊握著大刀隨時警惕。

    腳步聲越來越近,眼前出現了十幾個蒙麵黑衣人,拿著月牙般的彎刀將今心和嶽君團團包圍,今心看著他們手上拿著的刀傷有蒙古人特有的標誌,尖銳的刀鋒還閃著銀灰的金光,今心腦中閃過一個想法,難道是刺納?刺納離開京城也有幾個月了,看來葛爾丹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但是這件事想來也是奇怪,以刺納和葛爾丹的性格來說,暗殺的事有些不符合實際,殺了我更有可能會進一步引發戰爭,更不合情理,那麽有什麽可能派人來殺我?

    蒙著麵的一個領頭的人說“你們誰是山下軍營的監軍?”敢情這句問得好,要殺人還不知道要殺誰?真是讓人懷疑。

    今心搖搖頭清閑的說“真是有趣啊,這刺納迴去也有段時日了,現在派人來不是想要去救大牢裏的郡主,而是想到了殺監軍?”

    “台吉有命,若是殺不了康熙手下訓練鐵騎的監軍,就提頭去見,上!”說罷,一群人紛紛朝嶽君和今心砍去。嶽君見情況危急拿起大刀在今心麵前一欄,大刀一揮,大聲一吼“我是山下軍營的監軍,你們有什麽不滿都衝我來!”

    嶽君將今心護的嚴實,令這些殺手沒有辦法見縫插針。

    那領頭的一笑“真是不錯啊,監軍怎麽護著自己的將士?那你就受死吧!”一聽到命令,那些蒙麵人都向嶽君撲去。

    今心靠在樹邊,直直的盯著帶頭的那個人,眉宇間的一顆白誌,還落著黑點,像在哪裏見過,不過又不記得了,但是這個聲音我倒是有些影響,嘴角輕佻,原來是這麽迴事。

    他們幾人將嶽君包圍住,但卻是不敢靠近,嶽君在中間揮舞著大刀,變成一個轉盤,誰現在靠近一步,那就必死無疑。但是,嶽君是不會殺了他們的。

    嶽君橫刀揮舞了一圈,他們都被刀峰戾氣嚇到在地,根本就沒有了意識,那帶頭的人說道“走!”

    今心看著那些人遠走之後,走到嶽君身邊“可有受傷?”

    嶽君尷尬的笑了笑“多謝監軍掛心,屬下無礙。”

    “你是無礙了,我可就有事了呢?”今心想了想說“現在也晚了,我看我們現在先迴去,有事和你說。”

    嶽君看了看今心深不可測的眼睛,緊皺了一下眉頭,隻得認命的應聲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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