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禪師同李浩成講解種種奧妙之後,李浩成就是取出一道靈符,遞給白雲禪師道:“此次卻是多謝禪師指點,才讓貧道沒有鑄成大錯,日後禪師旦有需要,大可以點燃此物,貧道必然趕往相助,還請禪師不要推脫。”


    “阿彌陀佛!如此,貧尼也就是厚顏收下了。”白雲禪師麵帶笑容的接過靈符,雙手合十口宣佛號。


    隨後,李浩成又是轉頭看向許遠通,拱手致歉道:“剛才多有得罪,卻是貧道的不對,不知許道友尋我脈道統為何?若不涉及我脈根本,貧道願意助道友一臂之力。”


    許遠通聞言就是苦笑一聲,想了想也就是說出了自己的難處,原來許遠通一脈修行的《水火蕩煉真形》源自於上古魔道,雖然也有成就法相的法門,走的卻是九嬰的路子。


    李浩成恍然:“難怪我等一直覺得許道友你的氣息有些詭秘,原來你們原本走的是九嬰的路子啊。”


    邊上白雲禪師皺了皺眉頭,感覺這事情有些棘手,此方天地修士,因為內景妙相的緣故,很多時候自身氣息和性格難免受到功法的影響,像一些天地當中所謂的功法無好壞,用之善即善,用之惡即惡的說法完全不成立。


    再加上此方天地,自從經曆萬年前天地大劫破碎之後,天地規則變遷,神道泯滅,很多時候都是由修士暫代神職,凝聚法相的修士,更是天地意誌關注的對象。


    任何法相一旦凝結成功,就會自然引動冥冥之中的天地意誌,被賦予對應的力量,若是許遠通真的凝聚九嬰,等於是化身災獸,無論他願不願意,所過之處必生災害。


    因此,許遠通和曆代師長才不願凝結九嬰法相,除去傳承功法內突破秘術要求太過殘忍之外,也有化身災獸後身份上的尷尬緣故在其中。如今,經過數代修改,許遠通一脈已經另辟蹊蹺,於九嬰法相之外,再開炎龜寒蛇一脈。


    可比起九嬰一脈直通法相,各種突破秘法俱全,炎龜寒蛇一脈根基還是太過淺薄,先不說其中各類修行精要上的缺失,就是最後突破法相境修士的秘法也是毫無頭緒,這使得許遠通一脈在修行的時候,還是以九嬰水火之力為主,炎龜寒蛇為輔。


    但如此一來,法相二分,力量分散不說,還使得法力失去精純,日後突破法相的難度難免加大,因此許遠通才會將主意打到玄武真人的傳承之上,希望借助玄武真人的傳承,完善自身一脈道法。


    “這個貧道還真沒法幫忙!”李浩成苦笑一聲後,立馬解釋道:“並非貧道在乎自家道脈氣數,而是因為貧道一脈玄武法相,走的是動蛇靜龜、陰蛇陽龜的路子,水龜火蛇和乾蛇坤龜雖然也有記載,卻不甚精深,恐怕對道友無有補益。”


    李浩成這話還真不是說謊,隨著剛才和白雲禪師的交流,他對玄武真人留下的經書也是有了新的了解,這種了解不是功法精妙上的了解,而是對一些類似此方天地常識的東西有了新的了解。


    根據玄武真人一脈傳承下來的經書記載,世間玄武法相的升華,莫過於是龜蛇相纏、龜身蛇尾、龍首龜身幾類,而根基雖然摻雜壬癸水道,卻必然不是核心,玄武一脈的核心在於乾坤、水火、陰陽、動靜和星宿五種。而玄武真人留下的傳承,走的是動蛇靜龜、陰蛇陽龜的路子,水龜火蛇和乾蛇坤龜少有涉及,對於許遠通的道脈,根本沒有多少參考價值。


    在李浩成看來,許遠通一脈的炎龜寒蛇之象,其實就是一種煉魔入道的手法,通過顛倒龜蛇水火的屬性,讓原本的靈獸能夠承受源自於九嬰的水火之力,然後在凝結法相的時候,再次顛倒,如此一來,不僅能夠順利進階成玄武之象,還能化解自身因為修行九嬰水火之力,而衍生出來的魔性。


    “貧道雖然已經有所猜測,但不想真的如此!”許遠通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邊上李浩成見狀,似乎有些不忍,他咬了咬嘴唇,開口道:“要不這樣吧,貧道可以把我脈有關水龜火蛇之象的記載傳授給許道友,但道友你也要立下誓言,不得以任何方式,將這些東西傳授給別人,並且日後我玄武一脈傳承若是出現問題,你之道脈,必須庇佑我脈一次。你看怎麽樣?”


    “這……”許遠通聞言有些意動,雖然按照此方天地的管理,此時的他應該拒絕。


    但水龜火蛇之象作為玄武一脈傳承的根基之一,哪怕不是核心,也必然涉及到不少玄妙,許遠通得到後,未嚐不能更進一步,所以他猶豫了。而邊上的白雲禪師見狀,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張了張嘴後,還是沒有出聲。


    最後,麵上神情不斷變化,就是點頭準備立誓:“若是……”


    “貧道李浩成在此立誓,傳授給許遠通道友的內容,定然是無有隱瞞,無有修改,此誓天地為證,萬物為證!”李浩成見到許遠通望過來,就是知道問題所在,主動開口立下誓言,既證明自身清白,也告知對方自己的名字。


    “貧道許遠通在此立誓,定然不會將李浩成道友傳授的內容,以任何方式傳授給第三者,並且保證日後玄武一脈若是出現傳承問題,必須庇佑玄武一脈一次,此誓天地為證,萬物為證!”


    李浩成見到許遠通立下誓言之後,就是以傳音的方式將玄武一脈關於水龜火蛇之象的記載盡數教授給許遠通。


    片刻之後,李浩成望著許願通道:“許道友可有什麽感悟?”


    “道友剛才所言不差!”許遠通歎了口氣,有些無奈道:“道友一脈的水龜火蛇之象雖然玄妙,卻和我脈炎龜寒蛇之象南轅北轍,相差頗多,隻能作為參考之用,卻是沒有太多補益。”


    說完,許遠通就是調整了一下情緒,問道:“李道友如今出山,可有什麽去處?”


    李浩成想了想,道:“其實,禪師剛才所言不差,我這幾年修行,法力是有些躁動,想來是因為常年在一個地方閉關,失了清淨平和的本意,就是想找處水脈,坐鎮兩年,以合水性,許道友可有什麽合適的地方,可以介紹給我?”


    許遠通笑道:“這倒是湊巧,貧道居住的天目山旁,正好有一湖,道友若是不嫌棄,可以和貧道比鄰而居。”


    “如此倒是麻煩道友了!”李浩成拱手致謝後,又是同白雲禪師說了兩句,就是隨著許遠通前往天目山。


    天目山山高林密,氣候涼爽,乃是此方天地有名的福地。


    許遠通一脈居住在倒掛蓮花峰上,此峰又稱蓮花台,四麵青壁石峰如同刀斧劈開,上有一方台,台旁周圍石筍聳立,高數丈,百石分峙,各自高撐,狀如蓮花,故而得名,是天目山靈機最重的幾個地方。


    而許遠通推薦給李浩成的湖,名喚雙清池,就在倒掛蓮花峰下,周邊有銀杏、柳衫、丹楓蔽日,綠竹垂楊飄逸,金桂玉蘭吐香,倒映山景如畫,水汽充沛,靈機濃厚,雖然比不上倒掛蓮花峰,卻也不比玄武真人傳承之地差,稱得上是一方上等的靈地。


    李浩成和許遠通打了聲招唿,就是躍入水中,找到其中水眼,坐鎮其上,開始緩慢運轉功法,背後龜蛇二相再次浮現,緩慢抽取周圍水汽靈機洗練法相,絲絲縷縷的壬癸水靈機,流入龜蛇法相中,化作點點流光閃爍不定,甚是絢爛玄妙。


    片刻後,李浩成感受到上方隱藏的目光消失之後,就是睜開眼睛,背後龜蛇二相依舊存在,不過比起剛才卻有片刻的不協調,他輕笑道:“如此一來,我黑戶的身份應該不再是什麽大問題了,隻是一些細節,還需要完善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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