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這,這都是給我準備的嗎?”某女兩眼放光不敢置信盯著麵前那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不住吞口水,用這不置信口吻問坐在她前方端木卿,而那滿是金光雙眸卻半分沒能舍得從美食上移動。

    “……”端坐著的端木卿並未答話,麵上沒什麽表情,還是那副笑臉,隻是眼中有著他自己都察覺不出的濃濃寵溺。

    某迫不及待女人等半天不見對方迴答,秀眉微蹙有些不滿,她還等著席卷這一桌子美食呢,麵前不長眼家夥倒好,一聲不吭,雖說米簌大可以不問直接吃,可她米簌有個習慣,別人東西,若不經過同意絕不亂動,再喜歡也一樣,從未打破過這個習慣。

    “喂!我說你這個人為何不答話,難不成耳朵真聾了,聽不見?要不我在重複次?”仍舊那般,隻是嘴唇蠕動說著話,眼睛卻不曾移動。

    結果等半天仍是不見端木卿那貨開口,這下米簌有些急了,眼看那些油膩膩,熱氣騰騰的美食一點點冰涼,卻不得吃,終於在對美食無限誘惑下,某女不滿死命看那些食物一眼,方才舍得將腦袋抬起來,目光給向他。

    四雙眼睛在空中對視,米簌這才發覺,端木卿一直保持淡淡微笑注視她,按照她的敏銳來說發現不難,怎奈桌上食物太過誘人,肚子又實在太餓,一門心思想著吃那一桌子菜,以至於並未發覺端木卿水晶般紫眸的注視。

    對望三秒,某女換迴那副死樣,嘟嘴好不可愛埋怨。“為什麽叫你半天不答話?你這個人知不知道什麽叫禮貌?”

    劍眉皺起,絲毫不示弱反駁“小姐此話從何說來?若說懂禮貌,難道方才小姐低頭不看在下眼睛,說話之舉便是禮貌了不成?倘若真如這般,在下到有些不解。”

    “好吧確是我的錯,但你也不至於不迴答我問話吧。小氣的男人。”後麵那句是米簌在心中添的,若讓她說出來,怕是不敢,忽的隻見米簌起身,帶著一些小女人樣子,倒是看的他心情愉悅。

    嘴角上揚,見米簌似是還有什麽話想對他說,微點下顎示意繼續。

    得到可說話認可,兩眼金光再次乍現,上前一把拉住端木卿衣袖,望向那美味一眼,緊盯端木卿紫眸,語氣故作糯糯道:“那現在我盯著你眼睛問,卻不知閣下我是否可以享用食物?”

    淡淡似不經意瞟向米簌抓緊自己衣袖那隻手,心中竟有些愉悅,麵上卻是一如既往淡笑,有些慵懶,又有些不正經道:“當然可以享用,在下吩咐做這一桌子美

    食,為的便是小姐,小姐無需經過在下同意,盡管開吃即可。”

    得到心中滿意答複,某女對端木卿那好感噌噌倍增。

    某女憨笑撓撓腦袋,那雙眼睛彎成月牙兒,可見心情極愉悅,說話見也是不在帶那嗆死人的味。“哈哈,雖然我知道是給我吃,不過禮貌還是應該有的,畢竟這裏不是我家,怎可不經過同意私自享用。”

    水晶般紫眸滿是驚訝,他一直覺著如米簌這般,定無禮貌,卻不想這個女人,卻是有著如此良好教育,倒也叫他小看了。

    眼中冷淡疏離減少,取而代之寵溺加重,用另一隻沒被米簌拉住的手微微抬起,示意她可以享用。

    “真的?那我不客氣了。”得到迴答,某女不在多說,鬆開拉他錦袍的手,蹦迴自己座位,如那豺狼般狼吞虎咽,樣子實在難看的很,她卻不管,此刻曾經在府中爹爹請先生教她學過你去昂什麽端莊,對於她來說,在美食麵前,端莊優雅統統是個屁,愛上哪兒上哪兒去,與她米簌沒有半毛錢關係。

    端木卿注視那被米簌鬆開的衣袖出神,不知為何剛才米簌鬆手那刻,他心中竟然有幾分落寞,好在不太明顯,很快被他壓下,卻是不曾轉移視線,那般望著衣袖好長一段時間,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緩緩抬起頭,立馬被眼前一幕震住,嘴巴不由自己張大,如看怪物一般看著眼前女子。

    有這種表情怪不得他,隻見此刻他對麵那個女人,右手持筷子,往那張粉嫩櫻桃小口中夾食物,左手拿塊油膩膩金黃金黃雞腿往嘴裏塞,一張俏臉此刻鼓鼓的,好像是噎到了,將左手那如耗子啃過慘不忍睹的雞腿放入碟中,用油膩膩左手當即端起旁邊瓷白水杯便往口中灌水,咕嚕咕嚕幾大口下肚,豪爽砰將那瓷白空杯放迴原處,砸吧幾下嘴,伸出舌頭舔舔左手油脂,再次拿起那大塊雞腿往口中塞。

    那樣子哪裏有半分美感,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不忍直視來形容,迴過神來,端木卿死命壓製住那股想吐的衝動,好心提醒某人:“小姐菜全都是為小姐所做,慢慢吃別著急,沒人跟你搶。”不怪他出聲提醒,實在擔心在這般塞下去,會不會被噎到。

    端木卿好心提醒,結果某女鳥也不鳥他一下,繼續瘋狂席卷美食。

    終於在過去十多分鍾後,端木卿不可置信如見鬼般望著麵前堪比洗過的所有盤子,機械抬頭望向那酒足飯飽兩腿折疊搭與另一把板凳上,手中不知何時拿出一根剔牙棒,打著飽嗝悠哉哼小曲兒。

    這幅畫麵當真叫他皺了眉頭,但卻沒有發覺,自己對如此不雅舉動並不曾生氣,反倒覺著她性格直爽,不似那些故作優雅端莊女人那般令他厭惡。

    不知自何時起,麵前這個女人走進他的世界,更不知從何時起,麵前這個女人給他帶來此生從未有過情緒比變化,比如開心,難過,憤怒,讓他變得更像一個人,不在如從前那樣似一塊冰,冷漠無感情。他對米簌此份感覺,令他害怕恐懼,卻也喜歡,心中一遍又一遍告誡自己離她遠些,可身體卻一次又一次不聽使喚,相反卻是離她越來越近,總想著再多一些了解她,而每當他剝開米簌那更深一層神秘麵紗時,心中對米簌的中感覺也隨之加深。

    不知不覺得,端木卿迴憶起三年前一位不知從何處而來道士所說,記得那是個夜晚,被算計受很重傷,若幾十人對他來說不足為懼,然那也卻是出動很多高手,可見多想置他於死地。

    當好不容易幹掉那些人,沒走多遠便覺著頭昏昏沉沉,隨之意識慢慢渙散,自以為必死無疑,卻又剛好出現一位骨瘦如柴自稱來自遙遠國度修仙之人將他救起,再次醒來時,傷口包紮完好,四處打量發覺處於一座茅草屋中,不遠處隻有位道士,於不遠處喝茶,見著他蘇醒上前笑容可親淡淡道:“醒了,你已昏迷整整一夜,不知可想吃些什麽?填下空腹好喝藥”

    看著麵前這骨瘦如柴老道,心中雖戒備,麵上卻是一如既往笑,這是他習慣,無論何時何地絕不露出情緒被人察覺。

    端木卿不語,那道士倒也沒在說別的,隻告訴他旁邊有藥,桌上有食物,隨後便道聲告辭緩緩向外走去,見著人要走,蠕動那蒼白薄唇想問些什麽,那老道卻在他尚來不及開口時,頓住腳步頭也不迴告訴他,救他隻因生命未到盡頭,隨後附上一句與先前無半分關係莫名其妙話語,那道士說不久他會遇上生命中的劫,隨即不待他有所反應問出心中疑問,人已渡步漸行漸遠,自此便未見過,派人找也是無功而返,仿佛那個人不曾存在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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