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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繚恍恍惚惚間,覺得自己好像進入到了一處奇特的空間。這裏的四周都是不斷飄動的物體,看起來像是煙霧,又像是水波,他仔細辨認了一下,卻是看不出那到底是什麽。


    四周有一股泥土的味道和植物的芳香。但魏繚展目四顧,卻是什麽都看不到。昏暗的環境下,他能看到的,就隻有身旁一兩米的地方。


    他腳下是一片虛無,沒有泥土,也沒有結實的地麵。但他踩在上麵卻異常的結實。魏繚很困惑,也很不解。他明明記得自己體力不支,倒地昏迷了。但下一秒,怎麽就會出現在了這個奇怪的地方呢?


    這裏是哪裏?自己又為什麽會到了這裏?魏繚對此毫無所知,也毫無頭緒。他茫然地邁著步子,想要走出這個古怪的地方。但他走了片刻,卻依舊是在原地踏步。


    “這到底是哪?”魏繚疑惑地喃喃自語。


    就在這時,他忽而注意到,自己的前方好像有什麽東西。他急忙走了過去,仔細一看,發現是一株幼小的藤蔓。


    魏繚一怔,俯身想要查看。哪知,他的手才一碰到那株幼苗,那幼苗突然間瘋狂地生長了起來,朝著魏繚便纏繞了上來。


    魏繚悚然一驚,奮力掙紮,卻是無法掙脫。就在這時,他猛然間覺得腳下一空,整個人便朝著下方急速墜落了下去。他大叫著,朝著下方急急地墜去。


    四周的環境在此時也猛地發生了變化。魏繚身邊的環境瞬間變迴了他昏倒之時的樣子。魏繚大叫著,翻身坐了起來。


    他驚魂未定地四下看了看。沒有藤蔓幼苗,沒有煙霧,什麽都沒有改變,四周還是他倒地時的樣子。原來剛才的一切,都隻是一個夢而已。“你醒了?”魏紫彤的聲音突然間在一旁響了起來。


    魏繚急忙循聲望了過去。魏紫彤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神態有些疲憊地瞧著他。她身上穿著守衛的衣服,手裏正在烘烤著不知從哪弄來的一隻山雞。


    魏繚這才注意到,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有幾具守衛的屍體,還有一些動物的殘骸。地麵上一片狼藉,好像剛剛經過了一場大戰一般。


    魏繚正要開口說話,一個小小的人,猛地朝著他蹦了過來。魏繚慌忙伸手一接,將那個小人接了下來。“石頭,你幹嘛?你想砸死我啊?”魏繚抱著石頭,不滿地說道。


    哪知石頭竄到了魏繚懷裏,竟然嗚嗚地哭了起來。那樣子,要多委屈便有多委屈。魏繚一愣,連忙安撫了起來。石頭會哭,這還是魏繚頭一次知道。他不禁心中十分好奇了起來。


    “你這個朋友倒是有趣的很。”魏紫彤清冷的聲音,緩緩地響了起來。


    魏繚不解地瞧了過去,正迎上魏紫彤的雙眼。魏繚一見,頓時一怔。此時的魏紫彤,和他印象當中的那個魏紫彤實在相差太大了。


    眼前的魏紫彤,臉上冰冷若霜,雙眼冷漠得厲害。“姐,你,你怎麽了?”魏繚不解地開口問道。


    魏紫彤淡漠地瞧了魏繚一眼,臉上難得的浮起了一抹笑容。但那笑容很快也消失不見了,她的臉上再次恢複了冷淡的神色。


    “沒什麽。你先顧好你自己吧。”魏紫彤淡淡地說道。


    她說著,將手裏烘烤得差不多的山雞,朝著魏繚丟了過來。魏繚慌忙伸手接住。一股泌人心脾的香氣頓時撲麵而來。魏繚一聞,頓時便感到肚裏空空如也,咕嚕嚕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


    魏紫彤瞥了魏繚一眼,一抹淡淡的笑容,在她的嘴邊浮起,但很快便又消失不見了。魏繚尷尬地笑了笑,拿起那隻山雞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他風卷殘雲,不消片刻的功夫便把一整隻山雞吃了個精光,就連雞骨頭都沒放過。“嘖嘖,真香。還有沒有?”魏繚砸吧了下嘴,脫口問道。


    “沒了。這的東西很少。”魏紫彤冷淡地說道。


    魏繚撓了撓頭,嘿嘿傻笑了起來。一整隻雞下肚,魏繚頓覺身上恢複了些力氣。他將賴在他懷裏的石頭丟到肩頭上,緩緩地站了起來。


    身體上的虛弱感還未完全消除。魏繚感覺自己依舊還有些頭重腳輕。他邁步走了走,便不得不繼續坐了下去。


    “你現在最好少走動。”魏紫彤淡淡地說道,“你失血過多,現在的身體隻是強弩之末,如果不多休息,會留下後遺症。”


    她說著,站了起來,瞧了一眼遠處。“你待在這別動。小東西,你照顧好他。”魏紫彤說完,腳下一踏,身子順間消失不見了。


    魏繚一愣,驚訝地發現,魏紫彤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百米之外的地方。“這,這,這,這怎麽迴事?”魏繚結結巴巴地問道。


    魏紫彤的身影猶如鬼魅一般,瞬間消失在一處,又瞬間出現在另一處。那樣的速度,就是魏繚都有些望塵莫及。魏繚不禁有些疑惑了起來。到底在魏紫彤的身上發生了什麽?她怎麽能變得如此強悍?


    這樣可怕的速度,已經不是人類能夠達到的程度了。在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變化?魏繚想到魏紫彤一直冷冷淡淡的表情,一時間又很不是滋味。自己費勁了心力,耗盡了心血,又不惜用自己體內的血液來挽救她,但怎麽看起來,魏紫彤對他顯得越發地疏遠了呢?


    這個問題,讓魏繚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恍恍惚惚。“對了,”魏繚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瞧著石頭,問道,“她剛才喊誰小東西?”


    “我啊。”石頭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下來。


    魏繚一怔,上上下下地瞧了瞧石頭,問道:“你?你什麽時候有了這麽個稱唿了?你和她現在很熟嗎?”


    石頭攤了攤雙手,說道:“你要是個女的,猛地醒過來,發現自己身上什麽都沒有,還被一個有思想的生物裹著,你會做點什麽?”


    魏繚一愣,續而發應了過來。“哈,她不會是把你揍了一頓吧?你都幹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了?”魏繚問道。


    “揍還是輕的。”石頭趴在魏繚的肩頭上,心有餘悸地說道,“她差點把我人道毀滅了。還好我機靈,要不然真的就歇菜了。”


    它說著,開始講述起了魏繚昏迷過去之後的事情。魏繚聽完,這才知道了整個事情。原來,魏繚昏迷後不久,魏紫彤就醒了過來。


    她猛地發現自己身無寸縷地躺在地上,身上還有一個奇怪的生物,頓時便怒了。她將毫無所覺的石頭轟成了渣。但石頭原本就有著不死不滅的身體,很快便又恢複了過來。


    但憤怒的魏紫彤早就怒火攻心,她見石頭竟然敢不死,便再次把石頭轟成了渣。她又把轟成渣的石頭,分頭處理。也就在這個時候,她發現了倒地昏迷的魏繚。


    石頭這才有機會解釋了事情的始末。魏紫彤聽完之後,這才放過了石頭。但她還是惱羞成怒地再次把石頭轟成了渣,因為石頭沒有早一點告訴她實情,讓她差點錯過了救治魏繚的時間。


    魏繚聽到這裏,不禁莞爾一笑。“你可真是夠倒黴的。”魏繚忍不住說道。


    “哈,你居然還笑話我。”石頭不滿地說道。魏繚急忙掩飾起了自己的笑意,嚴肅了起來,這才讓石頭放過了他。


    隨後的事情,便如魏繚猜測的一般,有幾名守衛查探到了這裏,被魏紫彤幾下都料理了。她順帶著又去找了些食物和藥品迴來,開始救治起了魏繚。


    “我昏睡了多久?”魏繚問道。


    “不長,大概三、四天的樣子。”石頭迴到。


    “什麽?三、四天?”魏繚幾乎就要蹦起來了。三、四天還能叫不長,那多長的時間能叫長?城主和那些人質的情況,魏繚還不清楚,路隊長是生是死他也不清楚。


    而在這種時候,他竟然昏迷了整整三、四天的時間,這怎麽能夠算是不長?魏繚險些便要咆哮著將他的這些心裏話喊出來了。


    但他最終還是忍了下來。畢竟,石頭不是人類,它對於時間的概念和魏繚是完全不同的。三、四天對於石頭來說,僅僅隻是睡了一覺而已,而對魏繚來說,則就極為不同了。


    “不行,我得立刻去看看。”魏繚強撐著虛弱的身體,起身就要沿著魏紫彤離開的方向追蹤過去。石頭急忙溶解了自己的身體,快速將魏繚包裹了起來。


    “石頭,你幹嘛?”魏繚不解地問道。今天的石頭也和往日完全不同。從前,石頭對他的話幾乎是言聽計從,從來不會出現這種阻止的情況。而今天,石頭破天荒地開始阻止起了魏繚,這讓魏繚很是不解。


    “女魔頭說了。讓我好好照顧你,你現在哪都不能去。要不然,她迴來會把我拆了的。”石頭斬釘截鐵的說道。


    它緩緩地收緊了包裹住魏繚的身體,並且讓它自己的身體變得凝固了起來。虛弱的魏繚,此時哪裏是石頭的對頭。他掙紮了幾次,都無法掙脫石頭的束縛,隻好老老實實地待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說,你就不能讓我坐下去嗎?老這麽站著,你是不累,我可受不了了。”魏繚沒好氣地對身上的石頭說道。


    “好吧。”石頭說著,解開了魏繚下半身的束縛,讓魏繚的雙腿恢複了行動。但它卻始終不肯解開魏繚上半身的束縛。


    “可惡啊,石頭,你這小子怎麽叛變了!把上邊也給我鬆鬆。”魏繚惱怒地說道。


    “不行。”石頭果斷地拒絕道。


    魏繚翻了個白眼,卻又絲毫奈何不得石頭。“你小子給我等著,等我恢複過來了,看我怎麽收拾你。”魏繚恨恨地說道。


    “切,等你恢複了再說吧,反正現在你哪都不能去。”石頭的態度依舊還是那麽強硬。魏繚無奈地咧了咧嘴,坐了下去。


    但他屁股還未坐熱,遠處卻突然響起了一陣猛烈的爆炸聲。“不好!石頭,快給我解開。我得去看看。”魏繚猛地跳了起來,大聲對石頭喊道。


    石頭此時也發覺了遠處的異常,它迅速解開了魏繚的禁製,隨著魏繚朝著遠處急速地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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