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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繚嚐試了幾次,卻再次失敗了。這是種很奇怪的現象。魏繚明明就是按照他剛才感受到的情況,進行嚐試的。但不知道為什麽,偏偏就是無法奏效。


    這種情況,讓魏繚很是疑惑不解。他仔細地分析了種種可能,卻始終都是毫無頭緒。“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成功過,為什麽就是用不出來了呢?”魏繚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語道。


    石頭對魏繚的這種情況也很是疑惑。它一溜煙地跑迴到了魏繚身邊,左右轉了轉。又跑迴到了魏繚之前所在的地方,瞧了又瞧。


    就在這時,它看到了地麵上的一小灘血跡。它頓時有些奇怪地問道:“你剛才流血了?你瞧這地上,滴了好大一灘血。”


    石頭說著,還饒有興趣地圍著那一灘血跡走來走去。魏繚在它的眼裏,那是強悍得厲害,它還真沒有看過魏繚受重傷的樣子,更別提魏繚好端端的會流血。


    這個奇怪的地方,立刻引起了魏繚的注意。他快速地走到那一灘血跡跟前,仔細瞧了又瞧。腦中忽而靈光一閃。他突然間想到了一種可能。


    這種可能雖然對於魏繚來說,有些太過玄乎,太過奇特,但他的身體原本就有著很多神奇的地方。他立刻抽出短刀,在自己的手掌心輕劃了一下。


    一道深深的傷口立刻便在他的手掌心顯現了出來。鮮血瞬間,從他的手中冒了出來。魏繚將受傷的手,握成拳頭,再次開始了嚐試。


    這一次,他明顯感覺到了極大的不同。從他手掌出血的地方,他明顯可以感覺到一股又一股奇特的能量,從四周快速地匯聚了過來。


    隨著這股能量的出現,魏繚受傷的那隻手,也快速產生了變化。一層薄薄的寒霜,漸漸地將他的手掌覆蓋了起來。


    魏繚努力地控製著這一層寒霜,再次嚐試著感受憤怒。隨著他的嚐試,一層淡淡的火焰,也在他受傷的那隻手上開始顯現了出來。


    但那火苗才一出現,就快速和周圍的寒霜產生了排斥。冰與火,原本就是無法共存的物質。魏繚一見,慌忙穩定心神,努力控製出現的寒霜和火焰。


    但這兩者,原本就是相互排斥的,任憑魏繚如何嚐試,如何努力,都是無法奏效。“呲啦”一聲輕響,火苗和寒霜最終同歸於盡,相互抵消了。


    魏繚瞧著手上突然消失的冰與火,愣了愣。他仔細迴想了剛才的一切,再次開始了嚐試。第二次,時間比之前那一次,稍稍長了幾秒。但很快也是相互抵消了


    第三次,第四次,魏繚一次又一次的嚐試,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他不禁有些頹然地坐倒在地,苦惱了起來。冰與火原本就是無法共存的,這點他是知道的。


    但問題就在於,他必須要先用寒霜將身前的兩個封禁罐迅速冰封起來,減緩它們對外界的感應。然後再用火焰將它們進行烘烤,來使得它們鬆動其上的封禁。而在這個過程中,他必須要保持冰與火的同時存在。


    但他嚐試了這麽久,卻始終都無法做到讓這二者共存,這不禁讓魏繚很是發愁。“你要不試試兩隻手?”石頭突然間開口建議道。


    魏繚一聽,頓時猶如醍醐灌頂,腦中瞬間清明了起來。是啊,他怎麽就沒想到這一點呢?他用一隻手釋放出冰霜,又用同樣的一隻手釋放出火焰,那這二者不掐架那才是奇了怪呢。


    “對啊!”魏繚跳了起來,高興地說道,“我怎麽就沒想到呢。我再試試。”


    他說著,快速抽出短刀,在兩隻手的手掌心上,都各自劃出了一道口子。魏繚的身體由於構造特殊,他身上的傷口愈合的十分快。之前的幾次實驗,他都是實驗一次,重新劃一次傷口。這讓他的手增添了不少的傷痕。但他此時哪裏能顧得上這些。


    這次,他一下將兩隻手都劃傷了,鮮血頓時汩汩而出。魏繚顧不得自己手上的傷口劃得有點大,迅速開始嚐試起了一手召喚火焰,一手召喚冰霜的嚐試。


    這種嚐試,魏繚是頭一次進行。他不僅僅要控製好體內的情緒,還要嚐試著一心二用,同時在兩隻手上,召喚出不同的兩種元素。這是一項很難完成的事情。


    人的大腦注意力是一定的,當你對一種事物開始關注的時候,你對另一種事物的關注度是會急劇下降的。而魏繚現在做的事情,就是要用同一個大腦,關注不同的兩種事情。


    這種情況,若是不經過長期專一的訓練,是很難辦到的。魏繚嚐試了一陣,卻是怎麽也無法成功。他不是兩隻手同時冒出了火焰,就是同時冒出了冰霜。


    甚至是當他成功地在一隻手上召喚出了冰霜,另一隻手要開始召喚火焰的時候,他召喚出冰霜的那隻手,卻偏偏竄出了火焰。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一次又一次的嚐試。魏繚始終沒有放棄。


    隨著他一次又一次的嚐試,他漸漸地開始有些掌握了訣竅。當他再一次用力劃開自己的手掌,嚐試著召喚冰霜和火焰的時候,他突然間就成功了。


    瞧著一手冰霜,一手火焰成功的出現,魏繚不禁高興的大喊了起來。但他這一喊卻是立刻失去了對這兩者的控製,冰霜迅速順著他的手,朝著他全身蔓延了起來,而火焰也瞬間失控,快速燒向了魏繚的全身。


    魏繚驚叫了一聲,快速調整了情緒,讓自己努力鎮定下來,同時保持著情緒的穩定。冰霜蔓延到了他的肩頭,停頓了下來,火焰燃燒到了他的胸前,也停頓了下來。


    魏繚努力地嚐試著將它們緩緩迴收。一點點,一寸寸地將這兩種不同的元素緩慢迴收了起來。這個過程,遠比他嚐試召喚出這兩種元素要困難的多。


    瞧著緩緩迴收的兩種元素,魏繚的心頭微微一鬆。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對這兩種元素完全失去了控製。


    “哦!該死!”魏繚驚叫了一聲,全身瞬間被失控的火焰覆蓋了起來。他另一手的寒霜還未來得及做出拯救措施,就瞬間熄滅了。


    石頭急忙溶解了自己的身體,快速將魏繚整個人都覆蓋了起來。有了石頭的幫助,魏繚這才控製住了失控的火焰,將它迅速迴收了迴去。


    當石頭從魏繚身上退下去的時候,魏繚身上被火焰灼燒出來的痕跡便全部顯露了出來。他的身上,被失控的火焰,灼燒出了一個又一個烏黑的斑點。那焦黑如墨的地方,變成了一塊又一塊僵硬的瘢痕。


    魏繚試著用手摸了摸。“嗨。我這也算是玩火**了吧。”魏繚苦笑了一下,自嘲道。


    他緩了緩心情,再次嚐試了起來。這一次,他可是學乖了,再不敢輕易地讓自己的情緒波動起來。經過了幾次嚐試之後,魏繚終於再次成功地將冰與火控製在了自己兩手之上。


    他左手火焰,右手寒霜,靜靜地站在原地,無悲無喜。他的情緒被他很好地控製著,心情也毫無波瀾。這一次,他完美地控製住了兩種元素,將它們穩定地控製在了自己的兩手之中。


    “石頭,一會兒你動作快一點,一旦封禁打開了,你就快速把他們弄出來。”魏繚吩咐石頭道。


    石頭應了一聲,做起了準備。它將自己的身體分裂成兩半,一隻槽罐前蹲守著一半。它做好了準備之後,便通知魏繚可以開始了。


    魏繚緩緩地伸出手,控製手上兩種不同的元素。他用強大的精神力,先是控製著冰霜,將遠處的兩隻槽罐迅速冰封了起來。在石頭感知到槽罐上的封禁開始鬆動之後,他就立刻將火焰也釋放了出去。


    一時間,冰與火在魏繚的手上急速地噴吐著。隨著冰與火的同時出現,兩個槽罐上的封禁也開始迅速地消融了起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魏繚手上的傷口也在逐漸逐漸地愈合著。他無法製止自己傷口的愈合,隻能加大手上對於兩種元素的輸出力度。


    隨著魏繚不斷地輸出冰霜與火焰,兩隻封禁罐上的封禁也終於被完全消磨掉了。在它們緩緩開啟之後,石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地將其中的兩個人,全部解救了出來。


    “成了!”石頭朝著魏繚大聲地喊道。它將魏紫彤和路隊長快速地救出,用它自己的身體包裹住了這兩個人。它能感覺到這兩個人此時的虛弱狀態。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石頭必要要保持這兩個人體內的能量不快速散失,才能將他們的性命保存下來。魏繚在石頭救出魏紫彤和路隊長之後,便快速切斷了手上兩種元素的輸出。


    兩種元素被切斷了輸出源之後,迅速地開始消失了起來。魏繚在此時也軟軟地癱倒在了地上,腦中昏昏沉沉,幾欲昏厥過去。


    他體內的神秘能量,原本因為之前的大戰,便消耗得極其厲害,現在還未全部恢複過來。他隨後又進行了對兩種元素的多次召喚,這更是極大的消耗了他體內的能量。為了完成召喚,他還需要不斷地保持著手上傷口的流血狀態,這又使得他體內的物質不斷地流失。


    這一而再再而三的身體物質流失,對魏繚來說,已經是傷到了他的本源。他軟軟地癱倒在地上,嘴上卻還不忘詢問魏紫彤二人的具體情況。


    石頭將他們二人的情況對魏繚快速地說了說。它說:“他們現在很虛弱。我感覺得到,在他們體內,各自有一股很不同尋常的力量,在腐蝕著他們的意誌。你得快點采取點措施。要不然的話,他們遲早也會喪失理智,反過頭來,對付你。”


    魏繚一聽,大吃一驚。他急忙硬撐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跌跌撞撞地跑向了石頭。他才跑到石頭身邊,腳下一軟,整個人瞬間失控,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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