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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繚和孩子們哄笑了一陣,才停了下來。(.瞧著熊孩子窘迫的樣子,魏繚心中忽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憐惜之感。


    這孩子的父母在什麽地方?為什麽會做這樣偷雞摸狗的事情?為什麽這裏會有這麽多的小孩?這些孩子的家裏難道不會著急嗎?等等的問題,忽而一起湧上了魏繚的心頭。


    魏繚緩緩的走過去,拍了拍那孩子的肩頭,笑著問道:“怎麽著?這麽點味兒就把你熏成這樣了?”


    那孩子很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卻又立刻嫌棄地甩了甩手。是啊,他一頭一臉的髒東西,哪裏能愜意得起來呢?魏繚頓覺自己有些太不是東西了。這麽整蠱這個幼小的孩子。


    他瞧著身旁那幾名同樣衣衫襤褸的孩子,心思急轉,詢問了一下浴池的位置,便帶著這一群小孩趕去洗澡了。


    洗澡這件事情,說大不大,卻也是說小不小。“我媽媽以前天天催我洗澡。”那個熊孩子邊洗邊對魏繚傾訴道。


    通過魏繚的努力,僅僅隻花了不大一會兒的功夫,便和這熊孩子冰釋前嫌,成為了好朋友。熊孩子的故事似乎特別多。他時不時地就會和魏繚講上幾句以前的事情。


    但他嘴裏掛著的,總是“以前”,卻從未提過“現在”,這讓魏繚微微有些詫異的同時,心也不由地沉了下去。看起來,這些孩子經曆的事情,遠比他想的要多的多啊。


    魏繚不禁在猜想,究竟是什麽樣的情況,造成了這樣的局麵呢?他在來青山市之前,曾經聽說,這個城市是唯一不多的幾座,未經大規模戰鬥,就被叛軍占領的城市。在這樣的城市裏,想來普通市民的安全應該不至於太過糟糕才是。


    但魏繚從熊孩子的口中獲知的情況,卻是大有不同。這裏不僅僅經曆過極其可怕的流血事件,還經曆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宵禁。如此來看的話,這個城市的狀況,遠比它對外宣稱的情況,要糟糕得多。


    “那你爸媽呢?”魏繚終於問出了心中一直想要詢問的問題。


    熊孩子聽到魏繚的這個問題,頓時便沉默了下去。他任由著浴池噴頭的水,將他從上到下不斷地衝刷著,卻是久久沒有開口說話。


    魏繚頓時便知自己問了不該問的話。他急忙開口,想要將這個問題揭過。但就在魏繚想要開口的瞬間,熊孩子緩緩地開口說道:“他們不要我了。”


    “不要你了?”熊孩子的這個迴答,頓時讓魏繚大吃一驚。他原本以為,熊孩子的父母或許是遇難了,要麽就是出了什麽意外,總之,他一直沒有想過,會有父母不要自己孩子的事情發生。


    “嗯。”熊孩子點了點頭,略有些難過地繼續說道,“他們把我鎖在家裏,自己出去了,我在家裏等了他們好久好久,他們都沒有再迴來過。他們一定是不要我了。”


    魏繚一聽,頓時鼻子一酸。他摟過熊孩子,輕輕地拍打著這孩子的後背,緩聲安慰了一陣,才讓熊孩子的情緒穩定了下來。


    熊孩子的父母,極有可能是遇害了。這是魏繚的第一感覺。沒有父母會無緣無故地將自己的孩子鎖在家裏。他們如此做的唯一可能性,就是在保護熊孩子,不讓他接觸到外界的危險。


    但孩子的思維是極其單純的。他們猜不到這麽深刻的內容,也不會明白父母的那一份赤誠的護子之情。但這不能怪他們,絲毫都不能怪他們。


    魏繚這樣想著,緩聲繼續問道:“那些孩子是怎麽迴事?你偷我的錢包,原本打算去做什麽?”


    熊孩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瞧了瞧魏繚,半晌才緩緩地說道:“我們沒有錢,所以,所以…”


    他說到一半便說不下去了。魏繚隻微微一想,頓時便明白了過來。那些孩子不用說,也是和這個熊孩子一樣,都是失去了父母親人的孤兒。在這亂世,他們無依無靠。既沒有收入,也沒有人救濟,除了等死,真的沒有其他的路。


    “你是他們的頭兒,是嗎?”魏繚問道。


    熊孩子點了點頭,眼神忽而變得堅定了起來。他說:“我比他們大,我要照顧他們。”


    這一刻,魏繚忽而想起了林海。那個孩子,曾經也這樣對魏繚說過。魏繚現在還猶記得,林海用他單薄的身軀,保護著身後的幾名孩子的場景。


    魏繚想到這裏,心再次地軟了下來。他摸了摸熊孩子的頭,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林之南。”熊孩子答道。魏繚一聽,頓時一愣。這事似乎有些太巧了。林海姓林,這熊孩子也姓林,而且這兩個人還隔了有一百多年的時間,這個巧合頓時讓魏繚心中有種很是奇妙的感覺。


    “他們倆不會是親戚吧。”魏繚暗自猜測著。但這種想法也僅僅是一閃而過,魏繚並未當真。華夏這個地方,同姓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即便是同名的人,也是多得數不過來。


    若是有人在街上大聲地喊著某個人的名字,答應他的一定不僅僅是被叫了名字的那個人。肯定還有很多同名同姓的人,同時迴應。這種事情,魏繚並不是沒有遇到過。


    他想到這裏,心中的惡趣味頓時再次開始作怪。“我和你商量個事情,你看行不行?”魏繚忽而和熊孩子商量道。


    熊孩子微微有些驚訝,點了點頭,應了一聲,請魏繚直言。魏繚嘴角微微一翹,說道:“以後,你要是有了孩子,或者你的孩子有了孩子,你就讓他們當中一個人叫林海,你看行不行?”


    熊孩子一聽,頓時一愣,半懂半不懂的點了點頭。魏繚也僅僅隻是這樣開個玩笑,其實並未當真。但他不知道的是,小孩子的心思是極為單純的。熊孩子雖然不明白魏繚的意思,但他還是牢牢地記住了這件事情,並且誠實地履行了自己的諾言。


    多年後的某一天,一戶姓林的人家裏,便誕生了一名叫林海的男嬰。而那個男嬰長大以後,便又遇到了曾經惡趣味橫起,想出了這麽一個點子的魏繚。然後,這個叫林海的男孩又追隨著自己的恩人,魏繚,來到了百多年前的這個世界。


    而這一切,魏繚都已經無從得知了。他此時不過就是惡趣味橫起,想出了這麽一個好玩的事情。但他說過了之後,很快便又忘記了。誰還能記得那些自己隨口說過的無心的話呢?這不僅僅是魏繚,任何一個人,都是如此的。


    魏繚在和熊孩子攀談了一陣子之後,便先離開了浴池。他給了浴池老板一大塊硬通貨,把整個浴池都包了下來。他吩咐浴池老板,給這些孩子們準備一些食物和水,讓這些許久沒有吃過飽飯的孩子好好的吃個飽。


    並且讓浴池老板給這些孩子們一人買一身合適的新衣服。有現成的最好,沒有的話,那就訂做幾套。他相信,自己給的這個價錢,足夠浴池老板支付全部花銷的了。


    浴池老板收了錢,自然是樂滋滋地遵照魏繚的吩咐置辦去了。對於他這樣一家小小的浴池來說,就是營業上半年,也難以收到這麽大一塊硬通貨啊。這東西,現在的市值可是足足能買下他這一整間店鋪了。


    但這個古怪的客人,卻隻是要求他給那些小叫花子準備些吃的東西,這樣的買賣,他怎麽能不樂意接呢?浴池老板立刻關了店鋪,謝絕接客,專心供養起了店內的那幾名小叫花子去了。


    而魏繚在暫時安頓好了這些孩子之後,便先離開了浴池,上街去尋找他要的地圖去了。這樣東西,是魏繚最為緊缺的。他必須要盡快搞到手,才能熟悉當地的情況。


    雖然說,現在的技術十分發達,上個網就能查看到全部青山市的地圖。但有利必有弊。魏繚可不想自己的行動,不慎被泄露出去。僅僅從不易購買青山市的地圖這一點上,魏繚就可以猜測到,這裏對於信息的控製,遠比他能想到的要嚴格的多。


    魏繚的想法,確實沒有錯。若是他真的選擇上網查詢,真的會立刻就暴露了他的行動計劃。在青山市,有一支專門負責網絡監督的隊伍。這支神秘的隊伍,對信息的嚴格控製,使得叛軍能很輕易地找到任何一個想反抗的人。而這也正是青山市雖然日趨蕭條,卻不見有人能有效地組織起反抗的隊伍的原因之一了。


    這些情況,魏繚自然是毫不知情的。他此時正行走在青山市區的各個街道上,逛著每一家看起來能買到地圖的商店。但他逛了許久,卻依舊是毫無所獲。


    青山市區內的商店看起來商品玲琅滿目,裝潢得也是十分考究。但不知道為什麽,每間店鋪裏的人,都是稀稀拉拉的。鮮少有人進店去購買物品,即便是偶爾進去了幾人,也是很快便匆匆地離開了。


    路上的行人更是鬼鬼祟祟,誰也不和誰多說一句話。整個街道上常常都是靜悄悄的,好像空無一人一般。但實際上,街上的人來來往往,很是密集。隻是大家都好像有什麽顧忌,竟然全部都保持著沉默。


    整個城市,看起來似乎就好像一座鬼城一般,十分詭異。而這樣詭異的一幕,魏繚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


    就在之前,他便已經注意到了這個詭異的情況。隻是當時他一心撲在尋找地圖上,並未過多的注意。而經過了熊孩子的事件之後,魏繚這才多多少少地對外界關注了起來。他這一關注,就注意到了這種詭異的情況。


    魏繚對此很是不解。他拉住一位匆匆而過的行人,想要詢問一下,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哪知,魏繚這一開口,頓時便引來了無數人的注視。


    魏繚疑惑地左右四顧,正納悶的的時候,有幾名身穿普通衣服的彪形大漢,急速地將魏繚圍在了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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