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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繚隨著老人緩緩地行走在街道上。他瞧著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邊走邊思考著接下來的事情。他現在需要摸清楚去往內城的路線,然後再詳細地製訂一個可行的方案。但這個前提,是他必須能摸清楚內城的情況。


    而老人顯然也是想讓魏繚對這個地方能有進一步的了解。他邊走邊向魏繚詳細地介紹著四周的情況。而魏繚也借機向老人提出了很多問題。


    他們就這樣邊談邊走。走了一陣之後,老人指著前方對魏繚說道:“喏,那前麵就是內城了。”


    魏繚急忙順著老人所指的方向瞧了過去。他看到,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有一道左右延伸出很遠的一道城牆。在正對著他們的位置,有一座很高的城門。城門的兩邊有荷槍實彈的守衛在嚴密地守護著。


    而除此之外,在距離城門一定距離的地方,還有很多自動巡邏的機器人在不斷地巡視著。“這麽嚴密的防守!”魏繚驚訝地說道。


    “不止。”老人低聲對魏繚說道,“你瞧見那些地上的大疙瘩了嗎?”


    “大疙瘩?”魏繚一怔。在老人的指示下,他才看到了老人嘴裏所說的那些大疙瘩。那是一塊又一塊金屬製成的圓餅裝物體。


    它們依次分布在距離城牆幾米遠的地方。若不是老人向魏繚指出來,魏繚還真的無法發現。“那東西都是什麽?”魏繚問道。


    老人搖了搖頭,對魏繚說道:“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那都是可怕的東西。”


    他說著,朝著一側繼續走了起來。魏繚隻好繼續跟了上去。接下來的路,老人帶著魏繚去了很多地方。他們四處轉了轉之後,便一起迴到了老人的店鋪。


    這一趟出去,對魏繚來說,收獲很大。他對整個外城的布局,多多少少的了解到了一些,也知道了內城的所在,這對於他接下來的事情,就很有幫助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魏繚和魏紫彤繼續留在老人的店鋪裏幫忙。老人也會隔上幾天帶著魏繚出外熟悉這個世界。


    偶爾半夜,老人也還會將食物無償提供給那些來敲門的人。魏繚曾經無意中問到這個事情,但老人矢口否認,這又讓魏繚有些迷惑了起來。


    直到這一天,有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找上了門,魏繚才明白了這其中的原委。那幾名荷槍實彈的士兵一進到店鋪裏,就立刻喝問老人,是不是將食品免費提供給了其他人?


    老人自然是矢口否認。但那些士兵並未打算放過他,他們將老人打倒在地,五花大綁地給綁了起來。魏繚一見,頓時心頭火起。


    他立刻衝了過去,大聲喝斥道:“你們幹什麽?為什麽打人?”


    他說著,上前就要和那幾人理論。但倒在地上的老人,此時卻拚命地叫魏繚快速離開。魏繚並未選擇離開,他衝到了那些士兵跟前,將老人搶了過來。


    那些士兵一見魏繚,先是一怔,續而相視一笑。有一名士兵朝著老人說道:“好你個死老頭。你這還敢私自藏人。我問你,這個人登記了沒有?”


    “他們是昨天新來的,我還沒來得及給他們登記呢。我一會兒就帶他們去。你們行行好,我和內城的王掌櫃很熟的。他可以給我作保。”


    “去你的。什麽王掌櫃,不王掌櫃的。我告訴你吧,王掌櫃昨天已經被帶走了。你的那些事,很快也就會被揭發了。”那士兵兩眼冒著兇光,惡狠狠地對老人喝斥道,“早就警告過你了,現在的情況已經不一樣了。你這個死老頭,就是不聽,今天我們就讓你知道知道,不聽話的下場。給我帶走。”


    隨著那人的話音剛落,其餘的幾名士兵立刻走上前,便要將老人帶走。魏繚再次出手攔下了他們。那開口喝斥老人的士兵,把眼一橫,對魏繚大聲喝斥道:“我看你是條漢子,不和你多計較,你再多管閑事,我連帶著把你也抓走。”


    他說著,眯起雙眼繼續對魏繚說道:“你個新來的,還真是不怕死。告訴你啊,今天天黑之前,必須去登記,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他說著,得意的一仰下巴,大手一揮,命令道:“把這老頭給我帶走。”


    那幾名士兵立刻應了一聲,上前便要強行帶人。魏繚再也無法忍耐了。他心中的怒火已經熊熊地燃燒了起來。“我看你們誰敢!”魏繚大喝了一聲,一腳重重地踏在了地麵上。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平坦的大地上,突然間猛地被魏繚踏出了一個半米多的深坑。那幾名士兵被魏繚這猛地一下重踏,嚇得手腳發軟,全都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那一開始出言喝斥魏繚的士兵頭子也是極為不堪。他軟軟地倒在地上,褲子濕了一大片。他兩眼驚恐地瞧著魏繚,手腳發顫,竟然一時半刻爬不起來。


    “我再說一遍,立刻給我滾蛋,要不然,我就讓你們變成一頓渣子。”魏繚惡狠狠地對那幾名士兵說道。他胸中的怒氣已經漸漸地無法遏止了。


    自從他被魏紫彤所說的上古巫術纏身之後,他便一直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竭力不讓自己發怒。因為他一旦發怒,便很有可能會無法遏止。


    但今天這個事情,卻讓魏繚無法再壓製自己的怒氣了。他隻覺得心中好像有一萬隻奔騰不休的野馬,在瘋狂地奔跑著,即將要衝出他的身體。


    “冷靜下來!”就在魏繚心中的怒火即將要衝破他的壓製,奔湧而出的時候,魏紫彤的聲音,仿佛從天外刺破了蒼穹,急速地鑽進了魏繚的心中,強行將他心中的怒氣壓製了下去。


    魏繚大唿了一口氣,狠狠地瞪了那幾名士兵一眼,說道:“滾蛋。再敢來這搗亂,我打斷你們的狗腿。”


    那幾名士兵一聽,如蒙大赦,慌忙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有幾人甚至連槍都忘了帶走。魏繚不屑地瞧著那些士兵狼狽逃竄的背影,朝著地麵啐了一口。


    “叔,您沒事吧。”魏紫彤一邊給老人鬆著綁,一邊問道。


    老人搖了搖頭,和魏紫彤一起解開了身上的繩索。他急急地跳了起來,拉著魏繚就往裏間跑。魏繚一愣,急忙問道:“大叔,您怎麽了?他們不是被我趕跑了嗎,您這麽著急幹嘛啊?”


    “哎呀,你這孩子,這下可是闖大禍了。我得趕緊把你送走,要不然,你小命難保了。”老人急急地對魏繚說道,頭也不迴地拉著魏繚就往裏間跑去。


    魏繚定住身形,將老人拉住,問道:“大叔,到底是怎麽迴事?您和我說說吧。我這糊裏糊塗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唉!”老人看了魏繚一眼,抬頭對不遠的魏紫彤喊道,“紫彤,你快把大門關上,把地上那幾把槍也都扔出去。千萬別留著。對了,戴個手套,千萬別留下指紋。”


    魏紫彤雖然也感到稀裏糊塗的,但她應了一聲,便按照老人的吩咐,將地上的幾把槍都扔到了店門外稍遠的地方。她一走迴來,便立刻將店門關閉了。


    “大叔,這到底是怎麽了?您到底在怕什麽啊?”魏繚等魏紫彤迴來之後,繼續問老人道。


    老人歎了口氣,緩緩地說起了緣由。魏繚聽完老人的講述之後,心中的憤滿之情反而更甚了。原來,這個城市,不知從什麽時候起,開始要求所有的人,必須都要進行登記,凡是沒有按照要求登記的人,都會被強行帶離。


    而這裏很多人,都是很早就來到這個城市的人,他們對於登記這個製度很是排斥。因此,內城的管理者們就想出了一個治理的辦法。他們強行要求,所有出售食物的店鋪都必須要按照他們的要求,根據登記製度出售食物。


    所有的店鋪都隻能向登記在冊的人出售商品,而凡是沒有登記過的人,就算是餓死了,也不許任何人,給他們提供任何的食物。


    而老人偷偷的將食物提供給了那些沒有登記過的人,這就觸犯了這條新的規定,所以,那些士兵才會找上門來。


    魏繚聽完,微微有些詫異。這樣奇葩的規定,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聽到。他想了想,開口問道:“您不是說您店裏的東西都是有毒的毒化食品嗎?那我看您一直給他們的都是您店裏的東西啊,您這樣做是為了什麽?”


    老人一愣,有些驚訝地瞧著魏繚,問道:“你,你都看見了?”


    魏繚點了點頭,說道:“我都看到了。不過,您對那些孩子是真好。我隻是不明白,您為什麽不向其他人也提供一樣的無毒食品呢?”


    老人搖了搖頭,在魏紫彤的攙扶下,緩緩地朝著屋內走去。他邊走邊對魏繚說道:“不是我不想,實在是我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他說著,向魏繚二人緩緩地說起了原委,魏繚聽完之後,這才明白,原來這並不能怪老人,而是老人能搞到的無毒食品實在有限。他除了維持自己的正常消耗之外,隻能幫助為數不多的幾個人。


    他原本也沒有打算要將自己出售的毒化食品提供給那些未登記在冊的可憐人。但眼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因為得不到食物供給而活活餓死,老人實在無法再堅持下去,所以,才有了他半夜將食物免費發放的事情。


    “這種毒,是有解藥的。”老人說著,側頭瞧著魏繚,再次緩緩地說道,“解藥就在內城。”


    魏繚一聽,腳步微微一頓。他瞧著老人,輕聲問道:“您想要我怎麽樣?”


    “幫幫他們。”老人語氣有些顫抖地對魏繚說道,“幫幫那些人。幫他們把解藥找到,讓他們都恢複過來。”


    他說著,在魏紫彤的攙扶下,坐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再次緩緩地說道:“我已經老了,走不動了。這個地方,我也待了二十多年了。怎麽說,也有了感情。那些老街坊,老鄰居們,突然間都變了個樣子,我這心裏頭難受啊。”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我一個黃土半埋的老頭子,又能怎麽樣呢?我什麽辦法也沒有。但你不同啊。”


    他說著,雙眼冒光地盯著魏繚,懇切地說道:“你有本事,有大本事。你來的第一天,我就感覺到了。一般的人,是沒法不從正門進來的。所有新來的人,都得喝**湯。但你們就沒有。你們不一樣。”


    魏繚直到此時,才真正明白了,當初老人見他們第一麵,為什麽就那樣的熱情,那樣的款待他們。原來,老人早就看出了他們的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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