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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繚在確認了青年人一家的具體住處之後,就打開通訊器,想要聯絡李明宇。但他發現,李明宇的通訊頻道,竟然始終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


    這讓魏繚感到微微有些詫異。在多次嚐試聯絡無果之後,魏繚決定先帶著老人家去這青年人家裏將被搶走的糧食取迴來再說。


    他想到這裏,便招唿著那兩人,想要帶著他們一起上車。但讓魏繚感到意外的是,宇文成秀拒絕讓除了他之外的人上車。


    魏繚有些愕然地瞧著身前的這輛戰車。他好笑地說道:“你可真是奇怪,之前你不還讓林海他們上去了嗎?怎麽這會兒就轉了性了呢?”


    宇文成秀冰冷、機械的聲音,緩緩地說道:“我有自行決斷的權力。”


    魏繚無奈,隻能歉意地對老人家和那青年說道:“不好意思。咱們要不還是走著去吧。”


    那兩人並無異議。那老人家甚至半開玩笑地說道:“你這輛車很不簡單啊。我看它不像是機器,已經和咱們差不多了啊。”


    魏繚聳了聳肩膀,笑了笑,輕巧地避開了這個話題。他心裏其實也有著這樣的感覺,但此時顯然不是談論這個事情的時候。他希望盡快地將老人家的這件事情處理好,然後迅速地去將沈曉曼找迴來。那才是他來晉東市的主要目的。


    幸好,那青年人的家離出事的地點並不是太遠。魏繚帶著那位老人家,一路隨著那青年快速行走,很快便到達了目的地。這是位於晉東市西南一帶的土房區。


    這些土房,都是災後臨時搭建的房子。專門用於安置逃難到這裏的人。因為用的材料比較簡單,就地就可以取材,所以搭建起來很是方便。但也因此,在衛生條件上就差了很多。又因為人流量十分大,所以這一帶,是一個很難管理的地區。


    就好像魏繚剛才和青年人在大街上起了如此激烈的衝突,卻始終沒有執法人員來一樣。在這樣的一個地方,若是出了點什麽狀況,是很難被人察覺的。


    這個信息,是魏繚隨著青年人來到土房區之後,才獲知的。他望著遠處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土瓦房,心中不由地泛起了一陣酸楚的感覺。


    曾幾何時,這裏也是高樓大廈,商業繁華的地帶。但僅僅就因為一株從未見過的植物的異變,就落到了如此地步,這實在是一件讓人難以預料的事情。


    那株可惡的植物,它到底是什麽來路。魏繚不由地再次想到了這個問題。但不等他多做思考,就被一旁的青年人打斷了。


    青年人指著不遠處的一座土房,說道:“就是那,那就是我家了。”


    他此時的臉上,有高興,有忐忑,有期待,有不安。種種複雜的情緒,一起從他的臉上湧了出來。他側頭,用懇求的目光瞧著一旁的老人家,再次請求著老人的幫助。


    魏繚笑了笑。他拍了拍那青年人的肩膀,說道:“你放心吧。老爺子一把年紀了,不至於哄騙你。你趕緊去敲門吧。咱們把事情趕緊解決完了,我也好去辦事兒。”


    那青年應了一聲,歡天喜地地朝著他家就跑了過去。魏繚瞧著他跑到一間土房跟前,敲開了一間房門。在確認四周並無異常之後,魏繚這才帶著老人家朝著那間土房走了過去。


    土房的構造很是簡單。兩室一廳、一廚一衛。這就是一間標準的土房了。當魏繚邁步走入到這間土房的時候,聞到的是一股奇怪的味道。那似乎是泥土的腐朽氣味,也似乎是某種東西腐化的味道,總之很是不好聞。


    “或許是因為這材料的緣故吧。”魏繚心想著。他帶著老人家跨入大門,在青年人希翼的目光下,朝著迎麵走來的一位大媽問了聲好。


    “阿姨,您好。”魏繚客氣地打了聲招唿。


    大媽呲牙一笑,表情有些生硬。魏繚微微有些愕然。一旁的青年見狀急忙解釋道:“我媽她平時不怎麽出門。不太和人打交道。我帶你們到裏麵去。東西在裏間呢。”


    魏繚應了一聲,在青年人的解釋下,對大媽的奇怪表情也就不以為意了。他隨著那青年快步朝著裏間走去。


    期間,魏繚見到了那青年的弟弟妹妹。那幾個孩子,衣不遮體,蜷縮在床上,似乎是對陌生人很是抗拒。魏繚瞥了一眼那些孩子們睡覺的床鋪。


    那是一座有些古怪的大床。整張床像是一個大方塊。高矮和長寬竟然都差不太多。看起來像是用什麽東西拚搭而成的。


    “條件還真的是夠簡陋的。”魏繚暗自想到。他邊想邊看,邊隨著那青年走到了房子的裏間。裏間並不大,左右寬窄不超過三米。略為長些。整體呈長方形。但魏繚才一走到這裏,就猛地感到自己好像走到了棺材房裏一般。


    空氣中有一種壓抑的感覺,讓魏繚忽而感到十分的不舒服。他急忙倒退著走了出去。等他一走出裏間之後,心裏的壓迫感,瞬間便淡化了。


    這是個奇怪的現象。但它並不是危險的信號。魏繚站在門口,緩了緩心情,說道:“我心口有點悶,就站在這呆一會吧。你們弄好了招唿我一聲就行。”


    屋內的兩人應了一聲,便忙起了該忙的事情。魏繚站在門口瞧著屋內的情況。他看了一會兒,見並無異常,也就放下了心。


    “喏,這是您的。”屋內的青年人指著一個大袋子,對那老人家說道。


    老人家極為高興地拎過那個袋子,用手摸了又摸。這就是他下半個月的全部口糧了。他原本以為這次又得硬挨上一段時間,才能有口吃的東西。沒想到,竟然能失而複得。這實在是讓他感到極為高興。


    老人家咧嘴笑了一會兒,抱著那一袋子東西,就走向了魏繚。他將袋子往魏繚麵前一伸,說道:“小夥子,我看你像是剛從外麵來的。新來的第一個月很難弄到點像樣的東西。呐,你拿點吧,省著點吃,怎麽著也能挺一段時間的。”


    魏繚擺手,婉言謝絕了。但老人家執拗的性子一上來,竟是執意要將東西分一部分給魏繚。這讓魏繚十分的感動。


    但他並不缺這些東西。而且,即便他真的缺少食物,也是絕不會管老人家要的。人家比他更需要這些東西。


    “不了。您老還是自個兒留著吧。我車裏還有呢。您看看,要是您這些不夠的話,我一會兒從車裏給您取點兒出來。”魏繚再次謝絕道。


    老人家不同意。他幾步走到魏繚跟前,將那一大袋子往前一伸,竟然直接塞到了魏繚手裏。他對魏繚說道:“拿著,拿著。你幫了俺這麽大一個忙,你不拿點東西,我這心裏過意不去的。”


    魏繚一笑,正想要再次開口拒絕。他心裏忽而沒來由地一驚。一陣極其強烈的危險感,瞬間湧上了他的心頭。魏繚一怔,急忙凝神戒備地環顧了一下四周。


    但四周一切如常,並未有什麽情況發生。魏繚眉頭微微一皺,有些疑惑了起來。他此時心裏的預警信號越來越強烈。但四周絲毫沒有能威脅到他的人和物。一切如常。


    屋內那青年還在整理著東西,似乎是要將那些東西一一地還迴去。青年的媽媽在另一間屋裏照顧著幾個幼小的孩子。熱情的老人家還在說著感激的話。這一切看起來,都不可能會是危險的來源。


    那到底會是什麽呢?魏繚有些疑惑地瞧著手上拿著的那一袋子東西。剛才就是在接觸到這一袋子東西之後,他心裏才會突然產生了危險的感覺。


    魏繚眯著眼睛,打開袋子細細地看了看。袋子裏是各種壓縮食品。魏繚瞧了幾眼,將袋子的袋口緊緊地紮了起來。他拎著那一袋子東西,對一旁正在高興的老人家說道:“老爺子,您這一袋子咱先別要了行嗎?我給您重新弄一袋子新的來。您看行嗎?”


    老人家正因著魏繚接受了他的饋贈而高興。他猛然間聽到魏繚這麽一說,不由地就是一愣。他不解地問道:“為啥?”


    魏繚沒有辦法將自己剛才突然得到的預警信號傳達給老人家,他也不可能告訴對方,隻是因為他心裏覺得有問題。這些食物的包裝,他剛才粗略看了看,並沒有什麽問題。但他心裏就是有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魏繚深知自己有著與常人不同的能力。每次,他在得到提前預警的時候,都預示著極度的危險。雖然,這裏的一切看起來都沒有什麽問題,但他不想冒那個風險。


    魏繚搖了搖頭,對老人家說道:“老爺子,您信我的話,就聽我的。這一袋子東西,咱先不要了。行嗎?”


    老人家略猶豫了一下。他拎著那一袋子東西,提起又放下。如此再三反複了幾次之後,他終於咬了咬牙,把心一橫,說道:“中。俺就聽你的。你肯定不會害俺。”


    他說著,轉身朝著那青年人說道:“娃子,俺瞧著你這一家子也確實怪不容易的。這東西啊,就當是俺送你們的。給那幾個孩子補補身子吧。”


    老人家說著,將那一袋子東西放迴到了裏間。他有些心疼地放下了東西,走了幾步,又有些不舍地迴頭看了看,最終他一咬牙,硬是拽著自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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