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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繚凝神靜思了片刻之後,抬頭又詢問了林海一些問題。hp://772e6f742e6f%6林海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將他所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了魏繚。


    魏繚聽完之後,朝著晉東市的方向遙遙地望了一眼。晉東市,這就是沈曉曼去往的方向。魏繚不禁有些暗自慶幸。他慶幸自己準確地判斷出了沈曉曼的行進路線。要不然的話,諾大的一個世界,還真的無從去尋找。


    此時的天色,已經漸漸地開始昏暗了起來。魏繚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時間已經臨近了晚上。他看了看漸漸昏暗下去的天色,轉頭又瞧了瞧那些情緒漸漸平靜下來的孩子們。


    他心中有些猶豫。他一方麵很想立刻趕往晉東市,將沈曉曼迅速找迴。但另一方麵,他內心的責任感又讓他無法拋下這些孩子們不管。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而且,這遍地的傷員,若是魏繚不聞不問地就這麽走了,那留下來的這些孩子和林海必然會遇到極大的麻煩。魏繚在林海多次的勸告當中,意識到,這裏的治安情況,或許遠比他想象的要差得多。


    果不其然,魏繚才想到這裏,不遠處就迅速開來了一排車子。那些車,改裝得奇形怪狀。有的在車頂上安裝了碩大的牛角,有的在車身上搭載了鋸齒一般的防護層。更有甚者,竟然將普通的車子改裝成了軍用戰車。


    這些情況,在災難發生之前,都是被嚴格禁止的。在華夏這個國家,一切都要經過審批和允許。沒有經過審批和不被允許的事物,統統都是不可以存在的。


    即便你在自家的商店門口掛個廣告牌子,也會被勤勞的城市管理人員,找上門去。除非你是個權勢滔天的大人物,否則的話,隻能老老實實地做個順民。


    但現在,這些秩序在災難發生後,轟然倒塌。沒有人再去審批什麽文件,沒有人再去執行什麽標準。所有的人,都在為了生存而努力。隻有適合的才會被采用。


    但讓魏繚感到難以理解的,是這些正在急速駛來的車子們,為什麽可以肆無忌憚的裝上軍方才能使用的武器。這是個不同尋常的信息。


    魏繚眯著眼打量了一下遠處疾馳而來的那些車子。在魏繚身旁的林海此時也看到了那些車子。他臉色瞬間大變,焦急地對魏繚喊道:“不好。他們來了。你快走,快走吧。把這些孩子們都帶上。我留下來扛著,你們趕緊走。快!”


    他焦急地催促著,伸手拉著魏繚的胳膊,想要促使魏繚迅速離開。魏繚疑惑不解地瞧著林海,問道:“他們?他們是誰?”


    林海此時哪裏有心情和魏繚解釋這麽多,他拚命地勸說魏繚趕緊離開。焦慮、不安、恐懼等等負麵情緒,迅速出現在了林海的臉上。


    魏繚眉頭緊皺,抬眼瞧了瞧已經開得越來越近的那些車子。他輕輕拍了拍林海的肩膀,說道:“你們到我的車子裏去。無論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都不要出來。我沒有叫你們,你們誰都不要冒頭。”


    他說著,將戰車招唿到了身邊,不由分說地將林海還有那幾個孩子都塞進了車裏。那些孩子們不安地望著魏繚,眼中有著濃濃的懼意。


    魏繚朝著他們和善地笑了笑,說道:“別怕。以後不會再有人來欺負你們了。有我在,什麽事情也沒有。放心好了。”


    那些孩子們懵懂地瞧著魏繚,在魏繚的一再催促下,才隨著林海躲到了戰車裏。


    魏繚將那他們全部安頓好之後,瞧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一眾壯漢,冷冷地哼了一聲。他是不想挑起戰鬥,也不想與任何人為難。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是個遇事會退縮的人。


    恰恰相反。他魏繚是個有擔當的人。他知道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今天這個閑事,他不僅是要管了,而且還要一管到底!


    “就讓我瞧瞧,你們都是些什麽貨色吧。”魏繚瞧著那幾輛越來越近的車子,低聲自言自語道。


    一個身影,緩緩地湊到了魏繚身旁。魏繚側頭一看,愕然地發現,竟然是自己的那輛戰車。此時的這輛戰車,竟然已經將全部搭載的武器統統都量了出來。


    碩大的粒子加速炮,也被它擺了出來。粒子炮炮口的粒子束,此時也正在緩緩地凝聚著。魏繚一愣,急忙喝止道:“停!停!停!別開炮。”


    在魏繚的一再喝止下,戰車這才緩緩地將啟動中的粒子炮停了下來。但它並未放鬆警惕。除了粒子炮之外的其他重武器,都被它一樣不差地全體啟用了。那架勢,分明就是一言不和立刻就要把對方轟成渣。


    魏繚有些無奈地說道:“宇文成秀小姐。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暴力。我們並不是來打仗的。你難道就不能有點大家閨秀的風範嗎?”


    戰車並未理會魏繚。它對著遠處疾馳而來的幾輛車子,迅速掃描了一遍。


    “警告!極度危險。”


    戰車突然出聲警示魏繚。魏繚一怔。不等他反應過來。暴力傾向極其嚴重的戰車就猛地開了火。


    急速響起的槍炮聲,唿嘯著將那幾輛車全部覆蓋。隻是片刻的功夫,原本耀武揚威疾馳而來的幾輛車子,瞬間就成了一堆廢銅爛鐵。但詭異的是,車裏的人卻是一個也沒有死亡。除了幾個被嚇得尿了褲子的之外,車裏的那些人,全部都幸存了下來。


    魏繚愕然地瞧著遠處已經徹底報廢的幾輛車子,好半天說不出話來。直到戰車的聲音再次響起,才讓他反應了過來。


    “我不是大家閨秀。我的任務是保護你的安全。”冷冰冰的機械聲,毫無感情地傳入到了魏繚的耳中。


    魏繚無奈地聳了聳肩膀,扶了撫額頭。


    這個宇文成秀,還真是有意思。


    魏繚瞟了一眼身旁的戰車,朝著遠處的那幾輛廢棄的車子就走了過去。


    他快速走到其中的一輛車子前,一把將車裏幸存的幾人拽了出來。那些人驚慌失措,對魏繚恐懼到了極點。他們原本隻是按照慣例,來恐嚇一下那些不聽話的人。但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會遇到這麽一個比他們還要蠻不講理的人。


    這完全就不是套路裏應該有的東西啊。按照以往的慣例,怎麽著也得是雙方見到麵,你一句我一句地講點沒什麽營養的話,然後大家互相威脅一番。最後,要麽是一方服軟,乖乖地交給另一方點好處;要麽就是他們依仗著強大的武器,逼著對方屈服。


    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像魏繚這樣不按套路出牌的人。這個人不僅僅是不按套路出牌,更是比他們還要霸道,還要強硬。隻是感覺到他們存在威脅,就毫不留情地先下手為強了。這樣的人物,實在太過可怕。


    這簡直就是瘋子!


    那些人哪裏知道,這事情,完全不是魏繚的主意。他們要是知道,這是那輛戰車擅自開火造成的,恐怕會嚇得立刻昏死過去了。有智慧的機器,比人類更加可怕。


    魏繚眯著眼,打量著他們。他想了想,正要開口詢問,猛不丁地,一隻機械手從他身邊伸了過來,二話不說地拎起了一個人。


    魏繚一驚,急忙轉頭瞧去。


    “怎麽又是你?”魏繚驚訝地問道。


    原來,這機械手竟然也是從那輛戰車身上伸展出來的。那戰車不知什麽時候,又跟到了魏繚身邊。此時,它將那個人拎到了半空當中,用極為冰冷的聲音,說道:“我問,你答。若有半句假話,就地槍決。”


    那聲音冰寒刺骨,毫無感情。它說著,調轉了車身上的所有槍口,一齊對準了半空中的那人。甚至連那台粒子炮也動用上了。


    那人哪裏見過這樣的架勢,當即就被嚇得屎尿齊流。他猛地翻了個白眼,竟然就此昏死了過去。


    魏繚一見,急忙喝止道:“停!停!停!你趕緊先把他放下來。”


    魏繚的話音剛落,戰車的機械手緩緩下降,順勢就將那人丟了下來。但它隨即便又立刻朝著另一人抓了過去。


    那人還不等機械手伸到跟前,立刻倒頭便拜,大聲朝魏繚求饒道:“大哥,你行行好。饒了我吧。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鋪的兩歲娃娃。你要問啥,你盡管問就是了,可別拿槍嚇唬我了。我心髒不好,受不了這個啊!”


    那人磕頭如搗蒜。“咚咚”直響。奇怪的是,那隻正在迅速朝著那人抓去的機械手,在此時卻猛地頓住了,續而緩緩地收了迴去。


    魏繚好奇地瞧了一眼這輛叫做宇文成秀的戰車。他心裏十分好奇。魏繚覺得,這個宇文成秀剛才做的這件事情,似乎並不是真的要槍決那些不說實話的人。它或者是想以此威脅其他人講實話,或者是它聽到這人的話,忽而起了惻隱之心。


    這還真是個複雜的機器啊。


    但機器真的能有感情嗎?魏繚好奇地打量了一陣戰車,幾步走到還在磕頭的那人跟前。他俯身將那人扶了起來,繃著一張臉,說道:“我就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的告訴我,我就放你走。怎麽樣?”


    “行,行,行。沒問題。大哥你有什麽話,盡管問吧,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將老底都掏出來給你。”那人感激涕漓地說道。


    魏繚好笑地瞧著這人,微微搖了搖頭。這些人,隻是看起來兇惡,其實骨子裏,比誰都害怕。一群紙老虎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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