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揉著已經開始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滄州劍皇心中那叫一個懊惱。


    早知道就不趟這一趟渾水了。


    現在是半點好處沒撈著,反惹了一身騷。


    平白給了無上神庭一個對付他的借口。


    或許在今日之後,滄州千城,就不再是千城了。


    滄州劍皇心中是一陣無奈。


    對付了光主,下一個該收拾的,就是他這個執掌千城,卻不聽無上神庭指揮和調度的人了。


    “媽的,這都什麽破事。”


    滄州劍皇心中很是不甘。


    劍道老祖看著秦逸塵這一路盡力拖延時間,一點點挨過來,心頭忍不住冷笑。


    “作吧,你就繼續作死,看你還能跳到幾時。”


    秦逸塵作為所有人關注的焦點,倒是一臉的平靜,目光在道路兩側的劍痕上逐一看過去。


    真要說起來,這些劍道的世界規則和秦逸塵在三千道庭裏參悟的劍道有很大的區別,正是這些區別,限製了秦逸塵的實力發揮。


    就像是一副完整的畫卷,突然間有人說,規則改變了,畫樹的方式不能這樣畫。


    整個畫卷在不改變的情況下,還是能夠運轉,畢竟樹還是樹。


    但想要再得到原本評價規則之下的分數,那就是癡心妄想。


    這些劍痕對其他人來說,或許就是參悟劍道的法門之一,需要仔細的感受,一點點體會其中的奧妙。


    這是一個需要蠻長時間感受的過程。


    但對秦逸塵來說,這些東西就是他查漏補缺的手段罷了。


    通過對比不同劍痕的區別,完善自己的劍道。


    秦逸塵這一路看下來,收獲頗多,從這些足夠留下劍痕的劍意當中,秦逸塵參悟了不少的東西,和自己原本的功法做了替換和修改。


    走到最後一麵牆的時候,秦逸塵看見了韓三劍留下的劍痕。


    隻是瞥了一眼,連第二眼都不曾看。


    “這什麽玩意兒。”


    秦逸塵的話就像是一記重磅炸彈,直接讓比武場內一片沸騰。


    早在先前,這劍痕可是同時引得劍道老祖和滄州劍皇兩個人大加讚賞,並且開出了極高的條件,要知道這是誰留下的劍痕。


    怎麽你一個小小的墟城城主,難道眼界還要比劍皇和劍祖兩個人更加厲害麽?


    秦逸塵還沒進入,劍道老祖就站起身來。


    “光主我勸你收迴先前的話,這劍痕乃是一位前輩所留。”


    “其中的劍意蘊藏極深,尋常人根本看不出這裏麵的玄妙之處。”


    “看在你年少無知的份上,收迴你先前的話,我可以不和你計較。”


    劍道老祖自稱是神界的劍道祖師,他說的話就等於是金科玉律,神界的人想要修行劍道,就無法避免的需要經曆這一個難關,聽從劍道老祖的教誨。


    現在秦逸塵突然間跳出來,還是以一個城主的身份,就敢對前輩留下的東西指手畫腳?


    神界的城主可不是一城當中實力最強的人,他們隻是擅長掌權而已。


    任何一個有自知之明的城主,都不會隨便在這些事上開口評價,要是說對了,也不會有人誇讚,萬一說錯了,那可就是無數的謾罵鋪天蓋地而來。


    本就對城主身份不太感冒的劍道老祖見秦逸塵玷汙他心中的“神”,自然是怒火上湧。


    一旁的滄州劍皇本來也是想嗬斥的,可看著劍道老祖先動身,滄州劍皇愣了一下,突然間笑著搖頭。


    “媽的,差點被這小子帶陰溝裏麵去了。”


    在滄州劍皇的眼中,這就是秦逸塵對他們的挑釁,目的,自然是給他準備後手拖延時間。


    畢竟現在進入武城,就等於是羊入虎口,想要脫身而出,就得想盡辦法才能做到。


    任何一點時間都是彌足珍貴。


    現在這樣看來,或許這光主有那麽一點手段,或許還能再支撐一會兒,等到自己背後的人安排好人手過來救援。


    滄州劍皇一聲輕咳,開始配合秦逸塵作戲。


    “老祖啊,你說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麽還和一個孩子置氣?”


    劍道老祖愣了一下,猛地指著秦逸塵,一臉憤怒的看向滄州劍皇。


    “你管這個人叫孩子?”


    滄州劍皇一臉尷尬的笑容,伸出一根手指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好像是有點不合適哈。”


    劍道老祖差點就暴走了,虧你還知道不合適!正當劍道老祖對滄州劍皇破口大罵的時候,秦逸塵慢悠悠的補了一刀。


    “是,我不過是一個幾百個月大的孩子而已,在你們這些十萬年壽命起步的老怪物麵前,我不是孩子,難道還得是你爹不成?”


    秦逸塵的反諷讓劍道老祖心頭一陣怒火就像是火山一般,隨時都有噴發的可能。


    讓劍道老祖憤怒,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秦逸塵無聊的打了個哈欠,目光落在一旁的青甲身上,看起來有些疑惑,又轉頭看了看一邊的劍道老祖。


    “怎麽著,就剩這麽一個對手了。”


    “那是不是我把他打敗,就可以奪得這筆比武大會的頭籌了?”


    秦逸塵的話就像是一根根尖刺,狠狠的紮在劍道老祖的心中。


    什麽叫就剩這一個對手了?


    這分明是專門給你們兩人準備的場地,隻要你們表現出足夠的實力,到時候隨便你們怎麽折騰都可以。


    但是,要是誰的天賦和實力不足,就等著被淘汰吧。


    秦逸塵倒是一臉平靜,沒有等到劍道老祖的迴答,秦逸塵又開始自言自語了。


    “奇怪,這家夥怎麽一動不動的,像個王八。”


    噗!聽到秦逸塵這形象的比喻,滄州劍皇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他心中很難確定,這到底是什麽樣人,才能在這種節骨眼上,說出這等離譜的話來。


    雖然心頭不滿,滄州劍皇還是向秦逸塵提醒到。


    “我覺得如果你沒有看清局勢的話,還是趕緊逃跑比較好,這樣一來,你還有千分之一的概率能夠逃掉。”


    雖然心頭覺得秦逸塵說話離譜,但滄州劍皇顯然還是將秦逸塵的安危放在心中,偷偷向秦逸塵傳音提醒。


    畢竟,處在秦逸塵現在這樣的環境當中,還主動挑釁起劍道老祖,這不是找死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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