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抽?


    柳城主差點一口老血自丹田噴出來。


    今天這都是怎麽了,各種奇奇怪怪的人都冒出來了。


    不過一看對方的衣著打扮,柳城主還是起了偏心,連忙給秦逸塵做了個噓聲的動作,這才小心翼翼的在秦逸塵耳邊說道。


    “望峰你不要聲張,裏麵有一個我們都招惹不起的人,你要是得罪了他,萬一有什麽後果,我可保不住你,武神大人也保不住你。”


    柳城主可謂是苦口婆心的勸解。


    不管這人的實力如何,能夠穿著武神大袍出現在這裏,就說明他是武神星域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萬一這人有點實力呢?


    這要是折損在這種無意義的事上,柳城主隻會覺得自己愧對武神。


    秦逸塵點了點頭,蹲下身,從地上拔起一根草,在袍子上擦了擦泥土。


    “我知道了。”


    柳城主長出了一口氣。


    可這氣剛下去,頓時就翻湧上來。


    隻見秦逸塵吸足了氣,一聲怒吼。


    “這裏麵是哪個狗東西在誤人子弟,亂教刀法!給大爺滾出來!”


    “今天要是不把你的皮給你抽爛,我望峰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快點的滾出來!”


    一見到這個陣仗,柳城主心頭那叫一個慌張。


    完了完了!裏麵的人是誰?


    一個連他都招惹不得的存在,眼前這個小子,也沒有什麽信仰之力,完全就是一副武生的模樣。


    要是放在信仰之力沒有崛起之前,說不定還會有人怕他,但現在,絕不可能!在這個信仰之力為主的世界當中,沒有人會怕一個凡人。


    哪怕他的技藝再高高超,也沒有任何一點的可能。


    柳城主忽的轉頭看向翼騎沃斯特落腳的地方,心底一涼。


    “壞了!”


    在這短暫的一瞬間,他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擋在秦逸塵的身前,一臉的無所畏懼。


    “你們帶他走。”


    原本還在亡命修行的人,突然間出現在柳城主的身後。


    隻是在看清了秦逸塵之後,一個個心中都有些疑惑。


    一個凡人,值得麽?


    柳城主不知道值不值得,但他知道,這個願意穿著武神大袍的人,就是武神最後崛起的希望,不管他實力如何,這份精神,怎麽也得傳承下去。


    突然間,一陣微風拂過,柳城主愣了一瞬,猛地轉過頭,看向自己的身後。


    翼騎沃斯特已經站在秦逸塵的麵前,以他那高大的形象,俯瞰著低了他兩個頭的秦逸塵。


    眼中的狠戾是怎麽都隱藏不住的。


    “小子,有膽把你先前的話,再說一次?”


    氣勢上的壓製,身高上的壓製,還有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在任何一個層麵上,翼騎沃斯特都是完勝!但現在,他要麵對的是秦逸塵。


    秦逸塵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識過?


    這一點小波瀾,完全沒問題。


    昂首看向翼騎沃斯特,一臉的平靜。


    “就是你在這裏亂教人,誤人子弟?”


    秦逸塵可沒有翼騎沃斯特那樣的滔天氣勢,但麵對著這樣的氣勢,還能如此平靜的迴答,已經超出了大多數人。


    秦逸塵淡淡的看著翼騎沃斯特,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平靜的點了點頭。


    “看樣子應該就是你了,自負至極的井底之蛙罷了。”


    翼騎沃斯特突然間伸出手,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抓向秦逸塵的脖頸。


    下一刻,翼騎沃斯特瞪大了眼。


    因為連柳城主都絕對躲不開的一擊,居然被這人躲開了。


    而且,沒有動用信仰之力,隻是靠著肉身的反應!翼騎沃斯特看著自己落空的手,不覺陷入了沉思。


    “你是如何做到的?”


    秦逸塵淡淡的站定腳跟。


    “你速度很快,連續兩次出手我就沒有活命的可能了,看來你比我預想的,要好那麽微不足道的一點點,至少你還有一顆求知的心。”


    如此平靜的話語,卻是以一種前輩的身份說出來,場麵頗為詭異。


    翼騎沃斯特在短暫的思索之後,這才看向秦逸塵。


    “很好,既然如此,那你就說說,我在這裏傾囊相受,怎麽就誤人子弟了?”


    翼騎沃斯特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就權衡了事情的輕重緩急。


    畢竟如今他不好直接出手,隻能用柳城主這些人,他們的實力如果能提升更多,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原本想要靠這些人偷襲“風”是一件成功概率並不高的事,畢竟“風”怎麽說也是一個野神。


    能夠用非野神級別的凡人偷襲,已經很厲害了。


    如果能夠在這個不高的勝率上,再添一點東西,那豈不是錦上添花?


    至於自己現在的姿態,完全就是無關緊要的事。


    “你說吧,我不會責怪你,我也看出來了,你是有些手段的。”


    翼騎沃斯特擺出一副求知的態度。


    但秦逸塵卻是不樂意了,隨性的坐在半截石獅子上,一臉平靜。


    “話說,因材施教這麽簡答的道理你都不懂麽?”


    “你的實力這麽強大,應該能夠很清楚的感受到,每一種不同的手段,在你手中施展出來的作用都不同。”


    “我這麽舉例,你應該聽得懂吧?”


    秦逸塵這般優哉遊哉的態度,讓圍觀的人一陣哄笑。


    翼騎沃斯特眉頭緊鎖。


    這人說話,真的難聽。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他說的很對。


    任何一種功法能夠被聖殿采納,那一定是很契合這個聖殿的信仰之力。


    這就相當於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體質。


    翼騎沃斯特突然間抬眼看向秦逸塵。


    “你喊我出來,不會就為了說這一句話吧?”


    秦逸塵也沒有讓翼騎沃斯特失望,抬手指了指殿堂後方,因為翼騎沃斯特先前給城主等人示範,斬斷的神像。


    “那是我先祖的雕像,所以,我要向你下達戰書,就在,明日傍晚,你我在城外交手。”


    說完,秦逸塵隨手將書信丟給翼騎沃斯特。


    秦逸塵來這裏的目的,怎麽可能隻是說這一番話?


    想要打敗對手,就得先了解對手。


    一個邀約,就能將翼騎沃斯特的戰鬥習慣摸清楚,而翼騎沃斯特絕對抓不住秦逸塵的靈活多變的戰鬥風格。


    所以,秦逸塵這波邀約,穩賺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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