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闕天璿緩緩放下茶杯,輕笑不語,秦逸塵坐如蒼鍾,神色淡然。


    喜帖被放到了桌上,問天殿內的氣氛有些微妙……文晴公主也覺得有些不妥:“玉淑……”而微微垂首的玉淑公主,又咬了咬貝齒,抬頭笑道:“文晴,咱們可是說好,互相一生最為重要的一天,一定會去祝福對方的。”


    “你是我的姐妹,我知道咱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可……”象隆聖也起身拱拳表示:“天璿前輩,晚輩與玉淑此來,隻為邀請各自朋友。”


    “晚輩也知道,帝爭已起,你我種族皆有恩怨,但帝爭歸帝爭,玉淑隻是來邀請她的朋友,前輩若是責備,責備晚輩便是。”


    “而且……風將軍和文晴公主當年大喜之日,也曾邀請天帝陛下了吧?”


    一陣沉默過後,卻見闕天璿一拍桌子,哈哈大笑:“你小子,說什麽傻話呢。”


    “老夫剛才隻是在想,得給你們備一份什麽大禮比較好。”


    闕天璿這般開口,場麵似才有些緩和。


    “你們放心,若真不願去,我問天關直接扼殺一位神象族的帝君也不用等到現在。”


    象隆聖幹笑兩聲,而闕天璿儼然要老練而沉穩的多:“喜帖老夫就收下了,這些天準備些厚禮。”


    “玉淑,你和文晴自幼相識,情同姐妹,這一輩子最重要的事,必須準備周到。”


    “這樣,大喜之日是在兩年後對吧?


    吾族一定前去道賀。”


    闕天璿拍板就此事答應下來,而玉淑公主也已笑靨如花。


    “禮物什麽的無所謂,隻要你們能來就行!”


    又是閑談片刻後,才見玉淑公主緩緩起身:“好啦,我的朋友都走的差不多了,還要去見隆聖的朋友。”


    闕天璿親自起身相送,而直至送至問天關外,才見玉淑公主想到什麽,迴頭俏皮一笑。


    “對了,雖然我隻希望你們能來就行,不過我父帝說,當年給你們隨的禮不輕,你們這次可得隨迴來啊!”


    闕天璿哈哈一笑,全當是一句玩笑話。


    “文晴……兩年後再見咯!”


    玉淑公主揮手告別,文晴公主也有幾分不舍的相送。


    直至目送這一對新人化作神光遠遁而去,闕天璿臉上的笑意才緩緩收斂。


    文晴公主遙望著玉淑公主離去的方向,俏臉上泛起漣漪:“二爺爺,玉淑她……”話音未落,闕天璿便淡淡道:“迴去再說。”


    再次迴到問天殿,文晴公主直接癱坐在神椅上,一條修長玉腿還翹在桌椅上。


    這何止是沒有在玉淑公主麵前的端莊姿態,簡直都沒有尊重過這裏是一方雄關的最高府邸。


    “誒……無憂無慮的少女時代,一去不複返了。”


    文晴公主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麵露悲傷懷念之意。


    這一次再見自己的閨蜜,盡管有鬥嘴,有互相攀比,可文晴公主其實沒有在意。


    何況這些攀比現在看來都是她贏了!文晴公主真正有些難受的是,二爺爺和木頭,肯定都在懷疑此事背後有沒有陰謀。


    盡管隻是懷疑,盡管玉淑公主與她相見時依舊情同姐妹,可有些友誼,一旦升起懷疑,就已經變了味道。


    “這就是長大要付出的代價!”


    闕天璿一邊訓斥,一邊一巴掌將文晴公主的腿扇下桌椅。


    文晴公主吃痛嚶嚶一聲後,嘟著櫻唇埋怨道:“二爺爺,我覺得這事沒什麽不妥。”


    “玉淑和象隆聖是姻緣而成,並非聯姻,何況神織族的情況你們都知道。”


    “再說了,象隆聖也沒說錯,當年我和木頭大婚之時,不也邀請元天帝了麽?”


    說到此,文晴公主似想起什麽,抬起玉腿衝著秦逸塵後背就是幾下。


    “你幹什麽?”


    一把拽住文晴公主的玉足,卻見後者陣陣掙紮,兩條玉腿似化出萬般神通,羞怒不已。


    “你還有臉說,咱們……洞房花燭夜那晚你都幹什麽了?


    !”


    提到此事,帝闕族的兩位太上長老都是猛然抬頭,表現出濃烈的好奇。


    事實上,在天行府的洞房花燭夜究竟發生了什麽,帝闕族內知道的人也不多。


    秦逸塵不會去亂說,文晴公主更覺得害臊,甚至覺得這是對她這絕美天顏的侮辱!好在闕天璿畢竟都是過來人,而且都過來很久了,對此早已淡泊看輕:“你倆……要打就迴你倆的道宮打去。”


    文晴公主玉腿又是一陣撒嬌:“二爺爺,還有兩年,就讓我去吧!好久沒出去玩了!”


    闕天璿皺著眉頭,並未過早下決定。


    文晴公主說的話他也理解。


    不過這是帝爭期間,合理的懷疑某一個人都很正常。


    而且,玉淑公主的婚事,和秦逸塵兩人當年,有所不同。


    這一次他們是去參加大婚,不是自己的地盤。


    “而且當年,你倆成婚之事,帝爭還未起,雖然禦天和元天帝早已明爭暗鬥,不過,麵子上都還能說得過去。”


    “可現在不一樣了,咱們是去神織族,沒準還要輾轉神象族,咱們和天庭那邊,怕是連坐下喝幾杯酒的客氣都沒了。”


    闕玉衡也揉著下巴道:“你確定玉淑和那個象隆聖,並非種族聯姻?”


    “誒呀!”


    文晴公主被秦逸塵撓的腳心發癢,嬌軀一翻:“拜托!玉淑和象隆聖的地位,你們也知道的!”


    “他們這次的婚事,得請動多少賓客?


    為了陰咱們一手,把女兒嫁出去,值得麽?”


    秦逸塵也覺得,為了陰他們而辦這麽大的婚事,的確不太可能。


    但闕玉衡依舊不放心:“專門為咱們下套是不至於,但順便陰咱們就說不準了。”


    闕天璿也已不知何時,拿出一卷厚厚的古籍,當其將手掌放上去時,便見古籍散發出道道光芒。


    “給我查查織玉淑和象隆聖從帝爭到現在。”


    秦逸塵一怔,二爺爺這是在和古籍說話?


    !而闕天璿話音落畢後,便翻開古籍,隻見古籍原本空無一字,此刻,卻一道道字跡和圖像不斷浮現在眼前。


    “這麽神奇?”


    秦逸塵湊了上去,隻見一道道字跡,皆是關於玉淑公主和象隆聖這些年的行蹤記載。


    而且看樣子,好像是當場被匯報到他們眼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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