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仙世界,天高海闊,光明永晝。77dus


    自兩千餘年前,秦長風再一次降臨後,便飛入太陽,直接將之吞噬,而後自己化為一顆神陽高掛天穹取而代之,永恆不落,這個世界因此而進入永晝時代。


    兩千年間,光明永晝之下,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自古以來,幾乎在任何世界,太陽都是生命生存與進化的希望,因此當太陽改變時,受其光芒籠罩的萬物與眾生,自然會隨之而變。


    萬物被神陽之光照射,先是在表麵浮現各種神秘的符籙與紋路,而後迎來截然不同的結局。


    有的漸漸崩潰,如被風吹散的沙堆,在歲月中不斷被消磨,直至徹底消散,成為漫天光塵中的一部分。


    有的則受到符籙的影響,逐漸同化,直至令自身也徹底轉化為由無數符文組成,接受永恆神陽的光芒照射時,便愈發的瑰麗璀璨,甚至孕育出了永恆氣息,仿佛就此不朽。


    而依附萬物而存在的生靈,也同樣無法逃脫,須在歲月中經受這場永恆之劫。


    若渡過去了,便是超凡脫俗,升華為完全不同的符文生物,從此雖依舊還在生死之類,卻與老病拜別。


    若渡不過去,自然是失敗者應該有的煙消雲散。


    沒有什麽道理可講,也沒有情麵可說。


    為了將這個世界轉化為可以存在於符宇中的符文狀態,秦長風如為天道,太上無情。


    況且在此之前,他已經進入過好幾個幻想世界試驗推演轉化之法,畢竟將自身轉化為符文字體與將一整個世界都符文化,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前麵的那些世界,絕大部分都淪為的實驗的犧牲品,整個世界都被徹底磨滅,沒能留下絲毫痕跡。


    直到積累了足夠經驗,連續成功兩次後,秦長風才來到誅仙,所以對這個世界的眾生而言,他們已經足夠幸運。


    這也是因為,在秦長風心中,這個他曾經輪迴轉生,修行成長的世界,有著不同一般的意義。


    隻不過物是人非,當年一切無論故人還是故地都早已不見,整個天地間,能讓秦長風叫得出名字的隻有不到五個人。


    張小凡、碧瑤、九尾天狐小白以及……那個明若初雪,清麗無方的女子。


    “白芷,能跟我說說他在外麵的事嗎?”蒼穹清寂,不知何時,一道如月下溪水潺潺般動聽的美妙女聲響起。


    女子容貌與聲音一樣極美,隻是修為給人的感覺並不太高,卻位於永恆神陽旁的天宮中。


    秦長風身化神陽,可不隻是漂浮在天空發光那麽簡單,而是完全解散身體的符文構型,繼而重組為太陽狀態。


    因此,雖然永恆符光恐怖無邊,但隻要他願意,自然可以令任何人靠近而不受絲毫傷害,這便是對自身力量掌控極強的體現。


    除了女子之外,天宮中僅剩的另外兩個女子,其中一人就是白芷,不知道為什麽,秦長風這次進入誅仙世界,朝雪和玉奴都沒帶,唯獨帶了這個至今一直都是俘虜之身的女仙王。


    對此,白芷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隱隱有某種預感,隻是太過虛無縹緲,難以明晰。


    此刻,白芷聞言微微遲疑,旋而迴道:“敢問王妃現在是姓玉還是姓陸?”


    “重要麽?”美麗無方的女子神秘一笑,她自然就是被秦長風放在這個世界覺醒的玉莫識。


    她已經覺醒了過望的所有記憶,隻是有時候她會以陸雪琪的身份出現,有時候又是玉莫識,而且兩個身份時性格以及行事風格都有所區別。


    因此就連秦長風很多時候都得先問清她眼下是誰時,才好對應地轉變相處方式。


    這種狀態自然是有些奇怪,但這是她們共同的選擇,所以秦長風也並未強求什麽,況且這對他而言,未嚐不是最好的結果,否則真要他選擇一個,難免還要糾結。


    “的確並不重要……”


    白芷低聲喃喃,語氣與神情皆有一種難以的複雜,想她也是當世仙王,曾經縱然名義上隻是一個侍女,但誰敢真的把她當侍女來看?


    整個天界,能讓她如現在這般予以恭敬的女子,也隻有神國會主墨海蘭一個人罷了。


    但想到朝雪對辭雪說的話,顯然以後她得如此恭敬的主母得有十幾個……


    有時候她便在想,或許這就是秦長風對她的報複和懲罰,死隻是最簡單的,隕落之後便什麽都不知道了,但活著被踐踏尊嚴,卻是長久的折磨。


    這不過……自從在太初遺跡內知道了有關無仙君上一世真正的身份後,她就對這一切突然都沒抗拒,可以欣然接受了。


    隻因她現在的主人曾是仙帝,而他的道侶便是帝妃,如此讓她低頭,似乎也就沒什麽不可以的。


    “主上如今已是距離萬古至尊僅有半步的上蒼仙君,九天之下幾無敵手……”


    片刻後,白芷語氣帶著一絲感慨地開口,將她所知關於秦長風的故事全都娓娓道來。


    她不曾有半分誇大或貶低的修飾,隻是平靜述說最真實的信息,但讓人聽起來,依然如同神話一般。


    或者說不是如同,而是本身真的就是一個神話!


    從靈界被人俯瞰的後輩,到上蒼仙王,短短時間內的巨大升華,到了及時編造故事的人都不敢這麽大膽去編的程度。


    “上蒼仙君,天界之王……”


    白衣主母有些失神,“我距離那個境界有多遠?”


    白芷目光垂落,看向永恆天宮下方虛空中,那些窮盡此生想要達到這裏,或為超脫仙法,或為求取長生大藥而來的修士們,須臾低語道:“大概就像他們與此地的距離吧,不過主母乃是帝妃,自當隨君上同往九天,倒是完全不必多想。”


    她這話完全出自一片好意,真心勸解,但主母聽了卻幽然一笑:“你看不起我?”


    “白芷不敢。”


    仙王認錯,隻是究竟是不敢想還是不敢說就不得而知了。


    白衣勝雪的主母不再說什麽,也無須多說什麽,因為自然會有人幫她說。


    果然,原本靜靜侍立在一旁的九尾天狐小白抬起修長雪白的脖子傲然笑道:“若非被受限於自身所處的環境,無論是陸雪琪還是莫玉識,又豈會弱於別的女子半分?”


    她這話也是源自肺腑,當年她見過那個風華絕代的陸雪琪,也曾與天資縱橫的莫玉識朝夕長伴,在親眼見到之前,她不認為這世間還有比她們更絕代的女子。


    這時候,白芷不會說話,她現在還處於戴罪立功的階段,誰都得罪不起。


    但偏偏卻還是有人對此發表異議,隻聽天宮空曠的虛空中突然一道縹緲且充滿無盡威嚴的聲音響起。


    “話可別說太絕對了,至少我就見過一個。”


    三個女人神情齊齊微變,說這話的人赫然是秦長風!


    “你見過……敢問是哪位仙子?”


    說話時,白衣主母已經恢複了淡若芝蘭的樣子,但空氣中的卻陡然充斥一股冰寒之意。


    “其名辭雪,端的是明媚皓齒,冰肌玉骨,怎一個芳華絕代可以形容。”


    秦長風似絲毫沒感受到氣氛的微妙變化,直到白衣主母眸若寒霜時忽地話鋒一轉,嘿笑道:“我懷疑她是你和我前世的女兒,而且也有證據……她的名字有雪,長得很像你,和你一樣美。”


    白衣主母眨了眨眼;“真的嗎?”


    秦長風傲然冷哼:“無仙君上,豈有虛言?”


    白衣主母聽了這肯定的答複,竟是臉色微紅……這讓明豔的九尾天狐撫額無語,這樣的鬼話也有人信?


    與此同時,從宮門外永恆神陽所在的方向突然飛來一道聖光,縹緲而詭秘,同時極致璀璨,擁有無上威嚴,在大殿內轟然一震之下顯出真容,赫然是一枚符籙,伴著不朽氣息。


    一枚全新的永恆符籙!


    白芷瞳孔猛然一縮,她早已開始轉修永恆符道,自身修為又非常高,因此見微知著,立刻就從這枚此前從未見過符籙中看到了何等可怕的變化。


    如之前的天、地、人、神、仙等一樣,這枚永恆符籙也是一個道字,其形態為世間第一次出現,但可以神念感知其所代表的道意,繼而推斷這是什麽字。


    “如虛幻無實體,變幻莫測,不變的是那股至強的神念威壓,所以這是……”


    “鬼字符,或可稱為魂字符,餘下的你就不用再想了,如今它隻是初具雛形,當其真正現世,九天都要為之震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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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長風毫不掩飾心中對這一枚他推演了將近兩千年符籙的自傲,可以說隻要這一枚符籙出世,即便遮天世界內聖字符籙還在推演,不日即將開啟的天庭第一仙君之戰,也將在他這裏失去懸念。


    從此以後,除了帝尊,任何人都將不在他眼中。


    因為,這枚符籙誕生於那道太初仙帝的神魂之珠!


    便當幾人驚奇之際,那符籙光芒一閃,顯化為一道法相,說道:“試練塔的六道輪迴之主的選拔之戰即將開始,我要選擇的火種也將從中誕生,所以白芷你替我走一趟,至於最終選誰,我自會告訴你。”


    這才是秦長風從閉關中蘇醒的原因,火種計劃需要的是天資與實力都絕頂的試煉者,而在靈界與凡界創立六道輪迴,選拔輪迴之主,所有頂級試煉者幾乎都會參與,便無疑是考察如今試煉者們實力的最好機會。


    至於讓白芷去,便是學了帝峰仙君的……保持距離與神秘感,才能昭顯強他們這種無上存在的威儀!


    讓一個仙王當使者,還有比這更有排麵的麽?


    ps:懺悔最近兩個星期的不給力,我覺得過完端午就能全力衝刺完本了,第一君戰後就是大結局的情節,所以沒臉見人的日子也沒多久了……吹啊吹,我的不知廉恥,吹得煙消雲散,讓我重新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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