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得南爻臉上一尬,不過,南爻雖然沒有經曆過這種極盡風情**的女人,可他畢竟不是雛,再加上末世記憶中的南爻經曆過的情況比這更加露骨和直白,所以他也算間接得到了些免疫力,在稍覺尷尬之後,南爻的心情很快恢複下來,趨於平靜:


    “話可以隨便說,無所謂,但你如果再多走一步,我保證,你絕對不僅僅是第一次被這種槍對著,吃這槍子兒的味道也能嚐到。”


    “哎呀,小哥哥別這麽兇嘛……”紅唇女嘴裏沒停,但腳下卻站定了,南爻口頭威脅的同時,一股殺氣已經在空氣中彌漫,讓她清醒的認識到這威脅絕對不隻限於口頭,如果違逆,南爻確實有開槍的可能性,在這種情況下她也不得不放棄對南爻的試探,而是立刻把自己的籌碼擺了出來:“我可是來送禮的,小哥哥,我費勁費力準備了這麽大一份禮物,你難道好意思開槍?”


    南爻淡然道:“拿出來。”


    麵對這一地殘肢斷臂毫不動容,談吐自如,這女人顯然不是普通角色,隻不過在擁有近1500的戰鬥力之後,南爻的自信也增長了不少,從某種程度來說,現在這個世界他雖然不是無敵,但要想逃走卻是百分百有把握,普通輕武器根本威脅不了他的性命。


    他不介意看看這女人到底在耍什麽花樣。


    紅唇女輕輕吹聲口哨,哨聲中,從她身後跟著走了幾個人出來,齊齊抬著個擔架,上麵躺著個昏迷不醒的老頭,定睛一看,那躺在擔架上的不是胡教授又是誰?


    顧意宮商角臉上立刻浮現一層喜色,而楊臣工的臉刷的就白了,周身開始打擺子似的哆嗦,麵如死灰……


    紅唇女立刻知道自己的寶押對了,她朝楊臣工一努嘴道:“喏,這家夥的手下送老頭走,半道被我的人截下來了,知道是小哥哥你要的人,所以我就趕緊的送來了——來,把老頭給小哥哥送過去。”


    四個漢子立刻把擔架抬了過來,毫無防備的放在南爻麵前,然後迅速返迴紅唇女的身後,從某種程度上顯露了這女人的誠意,南爻也把槍收了起來,在胡教授臉上一掃,看出是被人麻醉了的跡象,性命無礙,這才抬頭對紅唇女點點頭,毫無表情道:


    “說吧,你想要什麽?”


    “痛快!”紅唇女輕輕鼓了鼓掌,讚了聲,然後才道:“我叫林剪瞳……”


    “什麽,林剪瞳?!”才說個名字,顧意瞬間失聲叫了起來:“你就是那個被稱為……的林剪瞳?”


    “俏寡婦就俏寡婦,顧大偵探何必吞吞吐吐啊,我都不覺得有什麽,你又何必不好意思呢?”紅唇女飛出個俏生生的媚眼,迴眸轉頭顯出無盡風情的模樣,嘻嘻道:“不錯,我就是你們說的俏寡婦。”


    林剪瞳這個名字說出來未必有人記得,但俏寡婦這個外號,恐怕整個蓉都甚至西南地區就無人不曉了——俏寡婦的名頭太大,就算南爻這種宅男都聽過無數關於她的鄉野傳聞,熟得不能再熟了。


    市井關於俏寡婦的說法很多,但最令人信服的說法是,林家是馬來西亞赫赫有名的橡膠富豪,資產無數,同時還是鼎鼎大名的海洋打撈公司的主要負責人,華國最近進行考古的某條大船就是她和父親、哥哥帶隊打撈起來的。


    數年以前,林剪瞳曾經有過一段婚約,和某個集團的獨子結婚,可事實上這個集團正陷於重大的經濟危機之中,迎娶林剪瞳是為了解決家裏的經濟問題,婚禮當天被林家發現,雖然婚禮勉強結束,但這兩大家族卻鬧得不歡而散,幾乎翻臉。


    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集團本身就有黑道背景,當天就在林家返迴大馬的飛機上動了手腳,製造了場空難,把整個林家通通送到海底喂了鯊魚,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接管了林家的所有家產。


    不過可惜他們高興的太早了,僅僅過了一個月,這個家族連續被人擊殺,殺手中甚至出現了雇傭軍的身影,最終把集團家族在自己新加坡的莊園中統統殺死,這個時候林剪瞳作為林家的唯一幸存者才堪堪露麵,和她一起的,還有被人忽略的打撈公司,這其實才是林家最大的依仗和實力——這裏麵牽扯的人非但這個家族惹不起,甚至就連大馬政府都有所顧忌!


    同時,林家的某些舊友也浮出了水麵,據說就是這些舊友和打撈公司的人幫助林剪瞳報仇雪恨,重新掌握了林家產業……其中給予林家幫助最大的,據說就是來至華國和英國的某些人,兩相邀請之下,林剪瞳最終還是選擇了加入華國國籍。


    加入華國之後,林剪瞳除了繼續自己的本行之外,還投資了無數生意,在華國西南名嘈一時,許多官二代富二代都曾努力想奪得芳心,卻都無功而返,成為了蓉都一時間最大的趣聞。


    林剪瞳也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了過人的本事和手腕,雖然拒絕了無數青年才俊和富豪官二代的追求,卻成為了他們在各個不同領域的合作者,風頭無二。


    俏寡婦這個稱唿,就是某些被她拒絕的二代在心灰意冷的情況下恨恨喊出的,也就從那個時候開始,傳播聞名了整個蓉都甚至華國西南……


    事實證明,林剪瞳表現出來的一切,都隻是某種掩飾,真正的她絕不簡單。


    南爻很快想通了她出現的理由:


    看起來,林剪瞳此舉也是為了在末世中謀求一線生機,所以才會借由這種方式收獲南爻的善意,試圖獲得最大的利益,南爻幾乎可以確定,林剪瞳此舉代表的並不隻是她個人,身後一定有那些她家舊人的影子。


    想到這,南爻深吸口氣,沉聲道:“林小姐此次前來的目的我差不多可以猜到了,既然你已經幫了我們這個大忙,那麽,你們的要求可以直說,隻要不是太過勉強,我想我應該可以答應。”


    “還是小哥哥爽快,既然這樣,那我……”林剪瞳說了一半,突然掩口朝著地上一指,蹙眉道:“哎呀,這裏好惡心,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說話吧,還有人等著呢……”


    不等南爻迴答,她已經轉身走進了黑暗,隻剩下嫵媚婉約的聲音在充滿血腥氣的空氣中散開:“那我就在大門口的車裏等你了喲,小哥哥!”


    ……


    楊臣工沒有活下來,對於這種人南爻決不姑息,他那僅存不多的善良也不會浪費在這種人身上,在殺人之後,顧意留下來處理善後——有國安局這個大招牌在身上,再加上異空間事件層出不窮的特殊時期,這種事也變得輕而易舉,根本不用南爻費心。


    至於胡教授,則由林剪瞳的手下陪著宮商角送往醫院進行治療,南爻藝高人膽大,單獨跟著林剪瞳前往她所說的地方。


    五十多分鍾以後,南爻在林剪瞳的帶領下,來到了某個位於蓉都高新開發區的樓盤中,見南爻進門,屋裏的一女兩男立刻迎了上來。


    男女都是四十多歲的年紀,相貌上來看,和留在屋裏那女人一起的男字麵目略微清秀,雖然有著中年人應有的發福,可身材看上去還保養得不錯,穿著和頭發都梳理得非常得體,坐著得時候也非常端莊,和他一起的女人同樣如此,雖然年紀已經不小,但是衣著飾物都非常得體,儀態也很優雅,氣質斐然,顯露了兩人的地位和身份;另一個男人則發福得有些過頭,坐在沙發上吊兒郎當,麵前更是擺著碗吃了一半的餅幹和飲料,就和個長不大得孩子差不多。


    除此之外,南爻還觀察到三人的皮膚都呈現深邃的小麥色,應該是長期在海邊造成的,同時他們身上的衣服鞋襪和華國的剪裁略有不同,看上去應該是久居國外的人士,從品牌上來看都不認識。


    最後,這三人的衣服的上都有不同尋常的褶皺,從末世的經驗來說,他們身上應該都藏了各自的武器,而且還是冷兵器——這個時代除了自己,還有喜歡使用冷兵器的人嗎?


    南爻開始覺得有趣起來。


    “我來介紹一下,這幾位都是我的長輩,這位是葉陽叔叔,這位是端木阿姨,”林剪瞳把那兩位氣質優雅的男女介紹過來,被稱為端木阿姨含蓄的點頭笑笑,善意的打了個招唿,而葉陽叔叔卻哈哈大笑著和南爻握了握手,目光中顯露出與眾不同的精光,“這位是鐵叔。”


    被稱為鐵叔的中年胖子從沙發上一躍而起,隻是點點頭,沒想到立刻就衝葉陽叔把手給伸了過去,立刻嚷嚷起來:“願賭服輸,給錢!”


    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那原本氣質形象俱佳的葉陽叔,也瞬間跟電影裏的胡同串子似的叫了出來,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願賭你大爺!打賭這話就你丫自說自話,我他媽什麽時候理過你啊,你要臉不?”


    “不要!”姓鐵的恬著臉嚷嚷:“和你說話誰敢要,公平公正達不到啊!”


    “嘿,信不信我抽你丫的?”葉陽叔作勢要撲:“多會沒收拾,皮癢了?”


    “來啊來啊!”姓鐵的開始朝後退,順便從沙發上拿起個靠墊:“哥們打你個鼻酸滿臉花行不……”


    “行了!”就在倆鬧得烏煙瘴氣,南爻宮商角目瞪口呆的時候,端木阿姨不清不重的喝了聲:“倆都給我坐下!”


    立刻,這兩個大老爺們立刻乖乖坐在了沙發上,然後她對南爻笑笑,有些抱歉道:


    “不好意思,他倆多少年沒見了,一見麵鬧個沒完,讓你見笑了。”


    “沒事,我明白。”南爻點頭表示理解,跟著道:“那麽,現在咱們可以說說正事了吧——各位到底是什麽人,這次幫忙想要我做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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