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還不如老死在靜心宮算了呢。


    至少這裏還有兩個忠心的丫頭,有自給自足的小院,沒事兒還能出宮透透氣開辦自己的小創業。


    讓她去寺廟帶發修行也叫出路,這洛父腦殼有包吧?怎麽想的啊。


    其實洛鄢之不太知道,在祁朝,民風不算開放,民間若是被休棄或者被夫家趕出家門的婦女,是沒有哪個好人家願意再娶的,即便是納妾也不願意要這樣被七出之條掃地出門的女人。


    而在宮中,被打入冷宮的棄妃,就跟民間犯七出之條被休妻的女人差不多。


    是沒有名聲的,也是沒有後路可走的。


    而洛府選擇讓她去皇家寺廟帶發修行也是保全她的聲名保全她的性命,一個待在寺廟的棄妃是沒有人會再處心積慮去謀害她的,而這樣做也能保全洛府三代為官清廉的名聲,讓洛青書以後在朝中的晉升能更無阻礙。


    洛還莊作為一家之長,考慮得很長遠。


    但洛鄢之怎麽可能同意?


    “女兒是不會去帶發修行的。”洛鄢之毫無寰轉餘地的道,“至於我下半輩子的出路,就不用父親和兄長為我操心了,我會自己看著辦的。”


    麵對自己女兒這難得一見的堅決,洛還莊倒是略感詫異,他眯著細細的眼眸將這許久未見的女兒上下打量一眼,這才忽而發現她變得哪裏有些不一樣了。


    這種變化倒還不是外型麵貌上的,而是一種氣韻氣質上的由內而外散發導致她姿容身型也仿佛有哪裏不一樣了。


    甚是奇特的感覺。


    洛還莊越瞧越驚奇。


    這種變化若不是十分熟悉親近她的人還根本發現不了。


    洛鄢之被洛父這麽直勾勾的打量著,心裏有些忐忑,畢竟麵前這位可是原身的親爹啊!是生她養她十幾二十年的親人,若被他看出些端倪……


    “阿鄢啊,為父知道你在冷宮過得苦,可也得你自己爭口氣啊!”洛父忽然語重心長道,不知想到什麽,語氣有些複雜帶著些傷感。


    洛青書也在一旁勸道,“小妹,你就聽父親的吧,這樣做對你是最好的選擇,入了皇家寺廟帶發修行,若是遇上大赦天下,是可以有機會脫籍入世的。不然你被困在冷宮,一輩子還那麽長,你還這般年輕,要如何熬?”


    洛鄢之看著這兩個一臉憂心忡忡看著她的男人,一個是‘她’父親,一個是‘她’兄長,不管他們選擇的方法如何,他們確確實實是真心實意想幫她脫離現在的困境。


    至少在這個異世界,她除了兩個小丫頭以外,還有其他真心真意關心她想著她的人。


    說不感動是假的,以前那些因為猜忌而產生的對洛家人的責怪也煙消雲散。


    她決定說點什麽不讓他們這般為她擔憂,醞釀了一番她微微笑著道,“父親、大哥放心,雖然我現在身處冷宮,但其實我境地並不艱苦,有妙嵐和妙秋一直跟著我不離不棄照顧我的生活起居,還有……皇上他……其實也會每個月暗地來看我一次,還讓德公公私下對我多加照拂。當初我被貶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我真的陷害了袁美人的龍胎,這件事皇上是相信我的,父親兄長肯定也是相信女兒不會那樣做的,隻是皇上另有苦衷才讓女兒受些委屈擔下的這個罪名。所以你們放心。”


    此話一出,洛父和洛青書雙雙驚訝,他們相互看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發現驚奇,洛青書遲疑道,“小妹你是說……皇上他沒有真的厭棄你?”既然她說皇帝每個月都暗下去看她,說明皇上還是有心的。


    洛鄢之心裏當然是對祁顏丘的喜歡厭棄與否毫不關心,她現在隻是想隨便說點什麽讓麵前這兩個男人對她放下心來,還有就是,別打著送她去帶發修行的主意了。


    實在有點哭笑不得。


    “聖上的心思我也不敢揣測。”她模棱兩可道。


    洛還莊鎖著眉頭沉思一陣,少頃道,“即是如此,那你先暫時安分守己待在靜心宮一段時間,為父與你兄長在朝中相機行事。”


    總算是搞定了這個古板的洛父,洛鄢之心裏鬆了一口氣,淺笑道,“父親放心,女兒知道該怎麽做。”


    “你先迴去吧,萬不能讓人發現你在此。”


    雖然他們不知道今天的除夕宮宴實則就是皇帝本人讓她來的,但這些信息暫時還不能透露給他們,以免他們又起了讓她複原妃位的心思。


    她隻道,“那就女兒告退了。”


    辭別了洛家父兄,洛鄢之挑著近路繞迴了靜心宮,剛才在筵席上悄悄地拿了些吃食給妙嵐妙秋兩個丫頭,畢竟一年才過一次年,這還是她穿越到祁朝的第一個除夕,她們三個也要有一個自己的慶祝儀式。


    馬車一到王府大門口,安管家就立刻跳下馬車,大聲朝裏喊道,“來人!快請薛神醫,去朔陽叫過來。”


    “是。”門府衛立馬領命進去。


    祁豐樓此時半靠在馬車的車廂裏,麵色越來越白,身上有些微的發抖,眼皮也緊緊地閉著。


    安伯一掀開簾子,就見到王爺如此狀態,心裏一慌,上前搖了搖祁豐樓的肩頭,“王爺!王爺!”


    這時朔陽收到府衛兵的通報走出來,上前詢問,“安伯,什麽事?”


    “快把王爺扶進去。”安伯急得不行,看這樣子,王爺恐怕是寒疾發作了,“薛神醫呢?快去請薛神醫。”


    “王爺發病了?”原本神態輕鬆的朔陽也肅了臉,探了身子進馬車裏將祁豐樓扛了出來,“王爺,你如何了?”


    安伯鎮定下來,吩咐道,“朔陽你先帶王爺進房,我立馬去請薛神醫。”


    半背著祁豐樓的朔陽,一下子感受到一股滲人入骨的寒氣從背後襲來,他一個冷顫,連忙運起輕功,飛奔到南院,立馬讓人打來熱水。


    將王爺放到床榻上,朔陽探手到他到額頭和脖頸後麵摸了摸,同樣的冰冷刺骨,身體手腳都有些控製不住的冷顫。


    王爺這樣子,跟以往每次一樣,是寒症發作了!


    在薛神醫日複一日的調理下,其實王爺的寒症已經許久沒有發作過了。


    這次怎麽突然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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