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啊這麽缺德!若被我妙嵐曉得了絕對不打死他!”妙嵐氣得叉腰怒罵。


    洛鄢之在床邊坐下,“你去看看,還要什麽其他地方被翻過沒,可損失了什麽東西。”


    “是,妙嵐這就是去。”


    過了一會兒,妙嵐迴來,不解道,“奇怪了,除了主子您這房間,還有咱們小廚房,其他屋子都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洛鄢之聽後默了片刻,勾唇一笑,“那我大概知道是誰了。”


    “主子,是誰?”妙嵐緊問。


    “多半是小奎子,來偷咱們的酒方子了。”


    妙嵐氣得眉毛都豎起來了,“小奎子?他可真是見利忘義,虧得主子您對他這麽信任,把酒釀的代理全權交給他,他竟然起了這種歹心?還敢趁咱們不在時行這偷摸勾當!”


    “代理”這一詞還是洛鄢之教她們的,現在妙嵐已經學以慣用了。


    “你先別急著罵,我現在也隻是猜測而已。”


    她們的酒,之所以這般好喝,還真不是因為有什麽獨家配方,秘密全都在葫蘆空間裏,所以即使把酒方子寫下來白送給別人,別人拿去也造不出一樣味道的酒來。


    雖然這個秘密隻有她們主仆三人知道,但其他人可不知道,指不定以為她靠著什麽孤本秘方才釀製出這般醇厚的酒呢。


    所以有人打酒方子的主意也是情理之中。


    這其中嫌疑最大的當然就是深受其利益的小奎子了,他從洛鄢之這兒拿酒去轉賣,直接就能從中每壺多賺一兩銀子,要知道,一兩銀子在尋常人家可能抵得上三個月的開銷用度了,雖說在宮裏一兩銀子算是小錢,可積少成多,這大半月下來,小奎子的荷包可是一天比一天鼓起。


    洛鄢之摸著姣美的下頜想了想,心裏有了個主意,“既然有人想偷咱們的酒方,咱們就讓他偷。”


    “什麽?”


    她用毛筆在草紙上寫下一張精心編撰的釀酒方,藏在枕頭下麵,故意等著人再來偷。


    如若這個人真的是小奎子,那麽就讓他受點教訓。


    如若是別人,那麽順著這張酒方子,她就能找到那個人。


    顧念清在豐王府等了一個上午。


    終於等到豐王從宮裏迴來。


    “四哥,你總算迴來了!我聽朔陽說你進宮去了,所以我就一直在北院等你呢。”顧念清一見著祁豐樓迴府,立馬從北院跑了過去。


    祁豐樓的麵色有些冷淡,在宮裏見到那個女人就一直煩悶的心情使得她更加沒有什麽好臉色,“你怎麽來了。”


    顧念清柔柔一笑,從沙袖中取出一張精致的名帖,“我是來幫我爹送請帖的,下月初八是祖父的七十生辰,請了朝中百官和京城貴胄來府裏慶賀擺宴,這張帖子是父親囑咐專門送來給四哥的。”


    祁豐樓的臉色這才稍霽,示意安伯接過了請帖。


    “請帖收下了,顧國公的壽辰本王會去的,沒事你就先迴去吧。”


    顧念清有些委屈,“四哥!”


    每次她來,待一會兒就會被四哥趕著離開,雖說她已經將自己身段放得很低很低了,但在他麵前,好像做這一切完全不起作用。


    “前些日子父親命人從關外帶迴來一些百年藥材,都是對你的身子極為滋補的。我這次也帶了過來,送到煎藥房去了,這時正在灶上熬著呢,念清等看著四哥喝完藥再走吧……”她輕聲道,語氣裏有些祈求的意味。


    但祁豐樓不為所動,“本王的藥自有薛神醫配置,你就不需要操心了,本王還有事處理,你不迴去就自便吧。”說完他便讓安管家推著輪椅去了書房。


    顧國公是承襲的爵位,高祖時親封的國公爺,到了顧國公這輩,雖說已經沒什麽實權,但百年望族遺留下來的名聲和人脈,也足以讓國公府在京城中有著不可或缺的一席之位。


    這次顧國公大壽,朝中各官也都會捧這個場,親自到場賀壽,想必祁顏丘也不會放過這個籠絡人心的大好機會,而祁豐樓,怎會讓他稱心如意。


    “安伯,備上一份大禮,準備好下月的國公壽宴。”


    “是。”


    靜心宮遭賊的第二天,祁顏丘來了。


    他沒有帶隨從和內侍,身著便服,隻身一人踏進靜心宮的小院。


    妙嵐和妙秋正在院子角落用木盆洗衣服,起先還沒察覺皇帝駕到,兩人還邊洗衣服邊說道。


    “那小奎子就是個貪得無厭的,這迴看主子怎麽教訓他,那酒方子若是他不來再偷便罷了,若是還敢再來偷,定叫他釀了喝出毛病的酒去!”


    妙秋想得更加深,她憂思道,“但若是這樣,豈不是也會牽連出咱們主子,究根到底,那酒方子還是從靜心宮投去的啊。”


    “主子說了,她自有辦法讓咱們撇清幹係,但……這也要看惹到的那些個主子是不是故意為難了,若是遇上明事理的倒也無妨,若是遇上那些個心機陰狠的,少不得要重罪牽連了。所以主子說了,往後咱們便不讓小奎子代理咱們的酒了。咱們要想其它辦法自產自銷。”


    “什麽辦法啊?”


    “咳!”一聲重咳在兩人身後響起,驚得二人雙雙迴身。


    一見,竟是皇上,連忙丟下沒洗完的衣服跪下,“奴婢叩見皇上,不知皇上駕臨,請陛下恕罪。”


    祁顏丘不降罪也不喊起,隻問道,“你們主子呢?”


    “主子……主子在屋子裏呢。”妙嵐跪在地上低聲道,隻是主子平日就愛‘衣衫不整’地練那什麽普拉提健身操,若是皇上進屋子去撞見了,可如何是好?


    不知道是聽見聲音還是有所感應,洛鄢之突然從廂房裏出來了,她見到站在院中的祁顏丘也是一愣,隨即淡淡道,“皇帝大人,您又來聽故事啦?”


    祁顏丘瞟她一眼,又瞧瞧這與上次來時有著翻天覆地變化的院子,似笑非笑道,“看來你在這兒過得倒還挺逍遙。”


    院子左邊,是新開采出來的一塊菜地,還圍上了竹籬笆,菜地裏的種子已經逐漸發芽,露出新綠的顏色,十分生機勃勃。菜地旁邊單獨開了一個雞圈,幾隻老母雞在裏麵咯咯咯咯地追逐著,裏麵還有一個幹草臥的雞窩,雞窩裏有一顆雞蛋。


    院子右邊,井然有序地放著各式各樣地竹簍竹籃,還有一方石磨盤,兩個大木盆,幾個竹篩子,篩子裏麵撒了些不知名的野果在晾曬著,樹陰角落裏,兩個丫鬟有說有笑地洗著衣裳。


    這個靜心宮被洛鄢之布置得如同市井中尋常的農家,但確是如此的有生活氣息,讓人心神一下子放寧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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