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府,元先生拿著穿好的針線,仔細的在宣子的傷口上縫合著。

    侍俾拿著手帕不時為元先生擦額頭上的汗,身怕鹹鹹的汗水滴到傷口上,引起二次感染。

    棉線穿繞著傷口,原本醜陋的傷口更是變得有些嚇人,傷口像一條長長的蜈蚣,被人強迫粘合在皮膚上,看的有些毛骨悚然。

    血已經不像先前流的那麽急了,除了針孔邊上滲出的一些血滴,基本上可以算被止住了。

    宣子一臉的煞白,雙眼緊閉,缺水而發幹的嘴唇也顯得毫無血色。

    元先生微微鬆了口氣,血止住了,但是危險期還沒度過,傷口是否會感染,失掉那麽多血,人能否能醒過來。

    “元先生,人怎麽樣了!”

    見元先生終於忙完,慕靜賢連忙湊上去,把元先生扶到一旁的木椅坐下。

    “血止住了,但是傷口可能會感染,人也有可能醒不過來,畢竟流了那麽多血,全看她的意誌力了。”

    元先生抿一口桌上的茶水,潤了潤因緊張而發幹喉嚨。

    “醒不過來?怎麽會這樣!有沒什麽辦法,需要什麽藥材嗎?”

    要是宣子醒不過來,他可怎麽向宣韻澤交代,難道慕家會因為這次而一敗塗地嗎?

    那這次聯姻,不是不禁沒有幫助到慕家,反而毀了慕家。

    “我寫個方子,馬上派人去抓藥吧!我也隻能盡力,還是那句話,主要看她自己的意誌力。”

    “是,是,是,來人,給元先生準備紙筆”

    一會紙筆便準備齊全,元先生接過紙筆,低頭寫下藥方,並交代直接去她家的藥房抓藥。

    “慕夫人,行兇的人不簡單,不是達官貴人,就是皇家的人,你們可要小心。”

    慕靜賢心中已經有所預料,又聽到元先生語氣中的肯定,心中忍不住一幀。

    是誰?

    宣子與黑衣人的對話,她漸漸迴憶起來。

    肯定是【你們的主子肯定是個醜八怪,沒人要的可憐女人,娶不到娘子,就半夜三更出來偷別人的娘子,不要臉】這句話刺激了黑衣人,看來黑衣人十分維護她的主子。

    他的主子是誰,難道宣家惹了什麽達官貴人。

    不可能,那她們抓慕下做什麽,不如直接殺了宣子,不是更省事,還用扛著一個大男人到處跑。

    難道衝著自己來的,也不對,慕家一向安分,怎麽會惹上如此兇狠的人。

    難道是元先生說的皇家?

    更是說不通,皇家怎麽會有人對慕下感興趣,還要連夜偷走他。

    靜萱樓靜萱樓分為二層,第一層是大廳,幾名女子正站在大廳外,個個麵無表情,表情嚴肅。

    盡管是大廳,也是一片氣派,粉紅色的短毛地毯,門框上的粉紅色紗絹被挽起,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紅木做的桌椅整齊的擺在大廳中央,正桌上鋪著紅色的毛毯,大廳的每一個角落都散發出皇家的貴氣,大廳中央的火爐裏正放著幾塊木炭,發出暗暗的火光,所以大廳不至於與外麵一樣冷。

    從盤繞的樓梯上二樓,銀正直直的站在二樓的門外,和樓下的幾名女子一樣麵無表情,雙手背與後,守著屋內的人。

    屋內,一張偌大的床,一個紅木做的梳妝台,一張書桌,便無他物,雖然簡潔,卻能從家具的做工上和用料上,看出這位主人必定不是一般人物。

    慕下靜靜躺在床上,臉上很安詳的表情。

    (安詳,死人的專用詞,寒寒)

    床邊坐著一名女子,一頭黑發被梳起一半,另一半伏貼在背上,高挑的眉頭,略顯有些憂鬱眼神的丹鳳眼,略帶秀氣的鼻梁,殷紅的小嘴,巴掌大的爪子臉。

    身上穿著的衣物一看便知是上等衣料,渾身上下都彰顯著她與眾不同的身份。

    纖細的手拂過慕下俊秀的臉龐,一滴晶瑩的淚珠滑落臉頰,滴在慕下的手背上。

    原來人真的會牽纏掛肚,每天心裏都牽掛著,等待著,期盼著,結果還是要用這樣激烈的手段。

    為什麽,她等不來她愛的人,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卻是兩個不同的靈魂。

    床上的人,微微動了動手指,意識在一點點恢複。

    頭好痛,全身好像都散架,模糊中好像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叫他的名字。

    宣子,宣子在哪裏!

    慕下驚醒,雙眼瞪圓看著天花板,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環境,就像他第一次到這個陌生地方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這裏明顯華麗許多。

    “你醒了!”

    耳邊傳來女子細柔的關切聲。

    頭歪向聲音的來源,一張熟悉的連映入眼簾,姬安萱。

    怎麽會這樣?

    明明記得在房間內睡著的,怎麽會看到她?這裏是哪裏,她要做什麽。

    “怎麽是你,這裏是哪裏。”

    “皇宮,我的殿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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