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冷青感覺似乎有一股力量將他吸入一個黑洞,又是一陣頭暈目眩,眼前隻有一篇黑暗,什麽也看不到,好像死寂一樣的寂靜。突然有一股更強大的力量將他卷起,好像身在龍卷風中一樣,被高高拋起不停的被動轉圈,冷青感覺咽喉部一陣惡心,汙穢的腥臭物從胃中翻湧而出。

    “醒了,醒了!”隱約中冷青聽到有嘈雜聲自耳邊響起。

    “元先生,請勞煩您再來看看,我家賤兒的怎麽樣了!”一個婦人模樣的老人被眾男婢攙扶下慢悠悠的走到床榻前,提起冷青的眼皮,再拎過冷青的手臂兩指一掐,閉上眼靜聽冷青的脈象。

    半響,老婦人睜開眼,再由男婢扶起,坐到圓木桌上,一旁的男婢連忙掏出手絹為老婦人擦去額頭上滲出的汗水。

    “你家賤子無礙了,我想下午的娶親之事不妨礙,繼續操辦吧!”老婦人提筆寫下幾味補身的方子,交給身邊的男婢,吩咐下去煎藥,男婢恭恭敬敬雙手接過藥方小心的一步步的退下去。

    “謝謝元先生,元先生請後房休息片刻,下午還請您參加賤兒的婚事,”慕靜賢恭敬的向老婦人做一個揖,並轉身吩咐身後的男婢“扶元先生迴後房休息,好好伺候元先生,有任何閃失拿你們試問。”臉上早已沒有對老婦人那樣的謙卑之意,換上冰冷的摸樣嚴厲的對身後的幾位男子說。

    “是!奴婢遵命。”幾位男婢齊聲迴答道,畢恭畢敬的扶過老婦人的手,不敢有任何閃失,配合著老婦人緩慢的腳步離開了房間。

    男婢扶著元先生剛到房門處,便迎麵走來兩位高傲的女子,兩人仿佛目中無人般移步到房門前。

    “湘二小姐,好,焉三小姐,好!”看到慕湘和慕焉,男婢神經緊張,連忙謙卑的站到一旁,不敢多做動作。

    慕家最兇悍的兩位小姐可是惹不起的,比起宣府的大小姐的霸道,慕家兩位小姐的陰險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慕湘和慕焉沒有看一旁謙卑的男婢,直徑走入房間。

    對她們來說,男婢不過是家中最低微的下等人,根本不必多浪費她們的時間,除非他們觸犯了她們,那他們的下場將無比的淒慘。

    進屋後看到慕下的床邊站滿一排的人,一陣不悅的情緒立刻湧上心頭。

    慕下雖然是他們的哥哥,但是慕湘和慕焉從來沒有把他放在眼裏,在她們眼裏,慕下和男婢一樣的不值得一提。

    自小慕湘和慕焉就知道慕下的身份比他們卑微多了,從小時候整個府上都是將她們兩位小姐當寶貝一樣疼愛,不管她們兩個小時候如何欺淩慕下,府上下都沒人自責,仿佛她們的做法是對的一般。

    慕家原本因為第一孩子是男子,還被同樣處於上流府邸的其他府給嘲笑,但也因接下來兩位都是女子,而又備受其他府邸所羨慕,所以慕府上下都格外疼惜這兩位珍惜的二、三小姐。

    今天竟然為了這個身份卑微的人,弄的全府上的人都為之牽動,甚至連平常一向寵愛她們的母親也為這個卑微的人所緊張,她們自然十分不悅。

    今天她們來到慕下的房間可不是來看望慕下的,而是看看這個牽動慕府上下的人是不是還活著。

    而剛才在門外也聽到,元先生說慕下已經沒事,慕家兩位小姐更是咬牙切齒,低聲咒罵這個麻煩的慕下為什麽不死的幹淨些,還要活過來來妨礙她們的生活。(好狠毒,好狠毒…)

    自此在床上處於半昏迷狀態的冷青才緩緩的清醒過來,睜開沉重的眼皮,恍惚中看到眼前出現一些陌生的人,冷青並沒有過多注意,自覺無非是一些個花癡的護士,便並不多在意,緩緩的吃力的想坐起身。一旁的男婢見狀,連忙上前幫忙扶一把,這冷青才不至於重心不穩跌倒下床。

    冷青已經不去勉強沉重的眼皮,任由他閉目養神去,一手微微抬起,好像在指麵前任何人中的一人,冷言冷語道:“水,拿水給我!”

    冷青現在頭疼欲裂,才不去關注麵前的誰,反正這些人不過更在乎他的錢,大不了等會給那人寫張支票,一杯水換一張高價支票,很劃算的交易。

    “啪!”冷青感覺右臉傳來辣辣的灼熱感,剛才欲昏欲睡的感覺一下全部掃空,他連忙睜開眼,他倒是要看下那一個不怕死的敢摔他嘴巴。眼前這個陌生的老婦人,隻見兩道眉毛已經倒豎起來,眼中好似可以冒出火,摔冷青的一嘴巴的手至此還揚在半空中。

    “你,你敢摔我,好大膽子,”冷青哪裏是好惹的,自小都是一向傲視一切的冷青,何時受過這樣的對待,要不是看前麵是老婦人,他早已一掌揮過去。

    “放肆!你是這麽和你母親說話的嗎?”慕靜賢看著眼前這個一向唯諾卑謙的大兒子竟然敢用這般口氣和自己頂嘴,慕靜賢氣血湧上心頭,還未來得及放下的手,又是一掌打在冷青的左臉上,這掌力道下的重了許多,冷青明顯左臉立刻見紅腫起來(好心疼,俺的帥哥)。

    母親?什麽母親,自己的母親早在自己出生的時候就已經過世,這哪裏又冒出什麽母親,冷青覺得不對勁,立刻警覺的看向四周,一看更了不得,這一屋子的人都是誰啊!穿著古怪,男的統統低著頭哈著腰,女的一個個趾高氣昂的盯著他看,房間的擺設也十分的古怪,圓木桌上畫了古老的花紋,看上去隻有在古裝戲中才能看到的房間的四壁和房門,到處都顯得那麽陌生,處處透著古怪的氣息,這裏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裏,車禍後發生了什麽!(傻/逼,不要想了,你穿越了!快點感謝下我,讓你花花公子體會下伺候女子的感覺)

    在一旁看的真切的慕家兩位小姐,立刻上前,惡狠狠的看著床上的慕下,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慕下,你怎麽和娘親說話的,小時候要不是娘親護著你,你早已被趕出慕家,上街當乞丐去了,還不知感激,真是不知好歹的白眼狼!”

    慕湘先開口責罵慕下,慕焉見姐姐已經開口,連忙接話道。

    “就是,就是,宣家大小姐能看上你,你應該偷樂了,你知道娘親為了你的婚事,傷了多少腦筋,現在還敢在這裏灑潑,你要知道你若真的死了,我們慕家上下也不會為你掉一滴淚的。”

    慕靜賢在一旁看到兩個疼愛的女兒責罵自己的大兒子,臉上沒有一絲要阻攔的意思。

    宣家可是在【軒梁國】數一數二的大家族,這次兩家的連親,可是會提高慕家整個家族的威望。以往每年一次的上供,慕家的貢品雖然準備精美,卻因為慕家已經沒有當年的威風,所以經常受太監和朝中大臣的欺淩,被半路攔截的事時常發生,今年的上供也是如此,真正能上供到皇上麵前的都才一半之多,所以皇上漸漸對慕家也失去了關愛。

    這次有這麽好的一個機會可以翻身,一定要在明年的上供中,翻身立足,她一定要在她可不想因為這個大兒子而壞了她的計策。

    反而是傅管家,臉上露出一絲不忍,但又不敢上前阻攔,慕家的兩位小姐在府中脾氣壞是出了名的,隻是慕府以外人從來不知曉,傅管家隻能無奈的退後,不想看下去。

    “以為上吊可以逃避婚事嗎?不可能,宣家大小姐早以來提親,我也以答應了這門絕佳的親事,你現在已生是宣家的人,死是宣家的鬼,不要以為尋死覓活可以躲避過去,逆子,再敢做出敗壞家風的醜事,我便將你貶出家門,讓你做乞丐去。”(筆者好心疼,上前撫摸下,表示慰問,順便吃點豆腐,哈達,哈達…!)

    慕靜賢接慕湘與慕焉的話,甚至越說越生氣,抬起手臂想再給眼前這個大逆不道的逆子一掌,但立刻被一旁的傅管家攔下。

    隻見眼前這位有些老態的婦人攔下慕靜賢的揮下的手臂,一邊用言語平複慕靜賢的情緒:“夫人,下兒身子剛剛緩過勁怎能守得住您這樣一二再再而三的摔打,別下兒緩過勁,您這兒又把他送迴去,宣子大小姐下午可要來接下兒的,要是下兒出點什麽事,總是不好的!”

    傅管家幾句話便化解了冷青的皮肉之苦,冷青平生第一次用感激的目光看著眼前這位被老婦人。

    “哼!傅管家,吩咐男婢們趕緊把下兒收拾幹淨,省的下午宣子姑娘來看見,以為我們家門風不良,壞了這門好親事!”“是!”傅管家答道。慕靜賢不再搭理床上怏怏的冷青,轉過身帶著兩三個男婢和寵愛的兩個女兒離開了冷青的房間。

    傅管家心疼的摸著冷青的俊俏的臉,看著臉上兩側的五指痕,傅管家心疼的搖搖頭,心疼也沒有辦法,誰叫慕下生得這般俊俏卻得了一個男兒身,淪落為卑微人的身份,慕下這個名字也是下等人的意思,慕下的生父也就是夫人的正房,也因生了一個男孩而備受冷落排擠,最終跳井自殺。

    落得這個可憐的慕下從小就備受欺淩,變得唯唯諾諾的性格,向來是逆來順受,這次興許是忍受到了極限,加上那個宣子姑娘的脾氣實在是…這才尋了短見,卻也沒得成功,身體還沒好就又受了這重重的兩巴掌,真是可憐的命啊!(真是讓人感動的身世,但是這個醒來後的慕下一點兒也不可憐,這個花心大蘿卜,活該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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